第160章 159：血腥選舉（求月票！）
德里克.麥凱和薩魯大清早就驅車趕往了羅傑家，希望在羅傑出門之前摁住他。
但到的時候他們從羅傑的鄰居口中得知，羅傑早就出門了：「你知道，法拉利的轟鳴聲就像鬧鐘一樣，提醒著所有人羅傑出去了，羅傑回來了。」
「該死！」德里克.麥凱大罵了一聲，他不是不知道羅傑新秀賽季時對皮蓬幹了什麼，對喬丹又幹了什麼。
羅傑甚至在喬丹體內留下了一輩子的傷疤。
以麥凱對羅傑的了解，那傢伙他絕對會動手，絕對！
即使鯊魚的體型差不多相當於皮蓬和喬丹加起來那麼大，羅傑也絕對不會退縮！
那瘋子發起怒來不畏懼任何人！
「我們得趕緊，羅傑肯定在更衣室等著沙克！」薩魯著急忙慌的又拉開車門。
兩人沒有浪費時間，立刻掉頭朝阿德萬特健康中心奔去。
車載廣播裡，奧蘭多的各大電台也都在聊昨天奧尼爾接受專訪的事情。
「殺死總冠軍的是冠軍本身，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王朝不是一日崩塌的，也許羅傑第一次捧起FMVP獎盃的時候，嫉妒就已經在沙克身上埋下種子。做好心理準備吧奧蘭多，無敵戰車的車輪似乎是要掉落了。」
麥凱關掉了收音機：「都是狗屎！這群媒體就知道落井下石！」
薩魯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車窗外。
他不明白，為什麼如此要好的兩個朋友現在會成這樣。
薩魯和麥凱抵達停車場時，發現羅傑穿著套頭帽衫，蹲在奧尼爾的專屬停車位前，一言不發。
他在想什麼？
也許，是巴吞魯日的第一次相遇，也許是面對尼克斯的世紀空接，也許是奧德薩外婆去世時鯊魚像個孩子一樣抱著自己痛哭的畫面。
羅傑很難過，他曾真的以為自己和鯊魚能逃過命運的審判，能打破冠軍的詛咒。
麥凱和薩魯此時無比慶幸羅傑不是黑人，否則天知道他會不會直接帶一把槍過來。
發現有人靠近，羅傑抬頭瞥了眼薩魯和麥凱，雙眼充滿血絲：「我勸你們最好不要摻和，這是忠告。」
「冷靜點羅傑，事情還沒有到那一步！」薩魯說著，眼神示意麥凱和自己一左一右摁住羅傑的肩膀。
「事情還能到哪一步？我們所有人面對媒體時都很克制，就為了維護他脆弱的自尊心和搖搖欲墜的更衣室關係，結果那個白痴居然自己在全美直播的節目裡公開讓更衣室決裂！他媽的，我要敲開他的腦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麼！」
此時，又一輛車駛入停車場。
不過來的不是鯊魚，而是滿頭大汗的羅恩.哈珀：「媽的，我今天早上聽廣播才知道那事兒！那個混蛋他怎麼能在媒體面前說那些！？他拿著2000萬年薪，在更衣室備受我們尊重，他還在抱怨什麼？」
「羅恩，少說兩句，你難道覺得這兒還不夠亂嗎？」麥凱大吼。
「那是誰製造了混亂？沙克為什麼要和傑里.韋斯特見面？他明年留了個球員選項，然後在新賽季剛剛開始時跑去和其他球隊的總經理見面。你相信他是清白的嗎？去他媽的，我們都不是小孩！一個男人和女人躺在一張床上，你會相信他們真的只是在探索宇宙黑洞的奧秘嗎？
我們正在追逐三連冠，羅傑每晚帶領我們取得勝利，沙克又在幹什麼？他就是在騎驢找馬！我們被那個混蛋出賣了，我們的三連冠機會被出賣了！」
「夠了羅恩，這解決不了問題！」麥凱不知不覺也提高了自己大吼的分貝。
「德里克，你想和鯊魚一邊我管不了。但這件事上，我絕對支持羅傑！羅傑，待會兒無論你做什麼，我都跟著你！我不會忘記是誰帶我拿了兩枚戒指，是誰讓我接到那麼多商業代言！」
「白痴，別再說那種蠢話，伱真想羅傑和沙克在這兒打上一架？」薩魯也罕見的罵了人。
這就是更衣室分化的結果，這就是羅傑為什麼要維護更衣室穩定的原因。
因為一旦類似的事情發生，這件事不再只關乎於羅傑和鯊魚，每個人都無法獨善其身。
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車駛入停車場，幾乎所有人今天都提前到了訓練基地。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今天事情的解決方式，決定著魔術還能不能繼續朝冠軍前行。
總經理約翰.加布里爾也趕到現場，他承認是他先撕毀了「互不干擾協議」，但他沒想到事情會失控到這種程度。
「羅傑！」加布里爾擠入人群，「羅傑，你千萬別幹什麼出格的事情。聽著，一切還在我的掌控之中！」
羅傑根本不正眼看加布里爾：「滾開約翰，這是更衣室的事情，不需要制服組來摻和。管理層如果有什麼問題，讓德沃斯先生直接來和我談，你不夠格。」
「什麼？」
「你聽見我說的了，滾！老子現在不想看到你！不，老子這個賽季都不想再看到你！你為什麼不滾回辦公室去，好好舔德沃斯先生的腳趾？你就只能幹好這個，混球！」
羅傑和加布里爾沒什麼好說的，他不打算再給這個總經理面子，這個白痴乾的一系列破事已經讓羅傑受夠了。
約翰.加布里爾愣了一下，然後一言不發的憤然轉身離開。
他知道，自己在球隊已經徹底失去了威望。
羅傑剛剛當著所有人的面，用極其殘忍的手段，謀殺了他的威望。
他搞砸了，他沒能成為帕特.威廉士那個級別的繼任者。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立刻將此事報告給德沃斯。
這之後，主教練布萊恩.希爾拽著羅傑回更衣室：「都別發瘋了，回更衣室去！」
「沒錯羅傑，更衣室的事情，應該在更衣室里解決，這裡亂七八糟的人太多了。」斯波爾斯特拉也提醒道，周圍有太多的工作人員看著，如果羅傑和奧尼爾當著他們的面爆發衝突，那局勢就真的不可挽回了。
聽見了斯波爾斯特拉的話，羅傑這才站起身來，朝更衣室走。
到更衣室後沒幾分鐘，沙奎爾.奧尼爾推門走了進來，身邊跟著他的保鏢傑羅米.克勞福德。
這一幕相當滑稽，薩魯就沒見過來更衣室還得帶保鏢的。
看來奧尼爾也知道他說的那些話會徹底激怒羅傑，那他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羅傑沒有多廢話，直接朝奧尼爾撲了過去。
他不敢相信那個混蛋居然拿三連冠這種事情當兒戲，如果放在兩年前，羅傑也許會哄著他，原諒他。
但已經三年了，為什麼自己要一直哄著這個巨嬰？為什麼這個巨嬰永遠長不大？
羅傑受夠了！
魔術球員們立刻擋在了羅傑和鯊魚中間，傑羅米.克勞福德將奧尼爾攬到身後。他知道羅傑和鯊魚今天會爆發衝突，但沒想到羅傑居然這麼直接。
現在他總算知道皮蓬和喬丹為什麼會被揍得那麼慘了。
當羅傑的底線被觸碰後，他根本不和你多廢話！
一點前戲沒有，直接就上，這能不慘痛嗎？能不流血嗎？
見無法近身，羅傑和鯊魚轉而用大吼攻擊對方，相互暴起了粗口。
「你他媽的太自私了沙克，你在媒體上的發言傷害了整支球隊！三連冠不是你的付出，不是我的付出，是我們所有人的付出！而你正在讓我們的努力付之一炬！」
「你呢羅傑？啃食同伴的禿鷲，也他媽敢自詡雄鷹？是誰為你一次又一次的犧牲，但你現在卻把這當作理所當然，把自己當成老大哥！」
羅傑和鯊魚不是第一次爭吵，兩人合作的第一年就爆發過類似的衝突。
1995年東部半決賽，就在世紀空接發生之前，他們在替補席上就直接吵了起來。
奧尼爾抱怨羅傑持球太多，羅傑抱怨奧尼爾防守太懶。
那時，德里克.麥凱一度覺得魔術隊永遠無法奪冠。
結果呢？
羅傑和奧尼爾敞開心扉接受了彼此的建議，然後打出了奠定王朝基礎的一場比賽。
也許從那一天起，兩人就在相互包容。
但包容總歸有個限度。
如今，大限已至。
麥凱很清楚，這一次爭吵和以往都不一樣。看著想殺了彼此的羅傑和鯊魚，他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即使這個賽季還能打，這大概也是這對偉大組合的最後一年！
「夠了，都坐下！」見更衣室一片混亂，德里克.麥凱決定先安撫羅傑和鯊魚的情緒，然後把事情徹底說開。
羅傑和奧尼爾吵夠了，也發泄了情緒，於是他們兩人在隊友們的安撫下分別坐下。
羅傑深呼吸了一口，儘可能用了最平和的語氣問鯊魚：
「告訴我，為什麼要像個傻瓜一樣在媒體面前那麼說？你說我不公開支持你？但你呢？你什麼都不跟我們說，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洛杉磯那晚你和傑里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總是很沉默，完全不聊這個話題，我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從報紙上讀到的，你甚至都不願意和你的兄弟們澄清此事！你把我們當自己人了嗎？現在你卻要我們公開支持你？」
「那你呢羅傑？你總是高高在上，把我和多姆叫到你家用趾高氣昂的態度和我們說話！你把我放在什麼位置？
你拿了兩個FMVP，但如果沒有我幫你牽制大夢，沒有我幫你牽制西雅圖人的夾擊，你能當FMVP嗎？我不明白，明明我的數據也不差，但為什麼所有榮譽都歸你，為什麼所有人都說這是你的球隊？」
奧尼爾說這話並不讓人意外，回首羅傑到奧蘭多之前，沙奎爾.奧尼爾幾乎就是這裡的土皇帝，那時可沒有人能對他說不。
如果他想讓菜鳥給自己拎包，菜鳥會開心的任其差遣。如果他想讓誰參加自己豪宅里開的派對，那這個人必定忙不迭地的趕去。他想讓管理層弄走韋伯交易羅傑，管理層也得屁顛屁顛的滿足他的心愿。
簡單來說，過去沙克去哪兒，所有人就得跟著去哪兒。
但羅傑來之後一切就都變了，鯊魚的嫉妒並不是一兩天形成的。
「夠了沙克，為什麼這是羅傑的球隊？因為羅傑比你更像個領袖！」哈珀實在忍不住了，加入到對話之中。
「什麼？」奧尼爾詫異的看向哈珀。
「你要我再說一遍嗎？因為羅傑比你更像個領袖！球隊的不穩定因素都是你搞出來的，你太幼稚，像個傻瓜一樣沖老闆嚷嚷，讓他給你錢。你逼迫羅傑不得不替你站隊，讓他得罪了整個管理層，讓整支球隊和管理層交惡。現在你卻說，他不支持你？」
哈珀說完，又看了看其他人：「都說話啊，今天咱們就把這事情解決了，說說你們認為誰才是這支球隊的領袖！沙克，如果更多人覺得羅傑是領袖，你願意接受自己的位置不再抱怨嗎？羅傑，如果更多人覺得沙克是領袖，你願意接受自己的位置不再抱怨嗎？我們得解決這事兒！我首先投羅傑一票！」
之前在停車場時最激動的哈珀，現在反而提出了最具建設性的意見。
對於投票決定領袖的提議，羅傑和鯊魚兩人都點了點頭，這像是在競選美國總銅。如此一來，輸的一方也就沒話可說了。
他們都對自己充滿了自信，都覺得自己會是隊友心目中的真正領袖。
但遲遲沒有第二個人站出來「投票」，因為這很顯然是一個「選隊站」的行為。
你支持誰，基本就意味著要和另一個人決裂。
現在哈珀支持羅傑，羅傑的票數是1比0。
羅傑和鯊魚都在等第二個站出來說話的人。
此時，麥可.凱奇鼓起勇氣站了起來：
「我是隊裡最老的球員，不中聽的話我來說。沙克，你永遠只關心你自己，根本沒考慮過我們。你對媒體說球隊太老，太缺少運動能力。現在看看吧，到處都是關於我和德里克的交易流言！
惹你的明明是那些媒體，球隊內部從來沒埋怨過你，那你為什麼反過來向球隊開火？羅傑就從來不會說那種話，無論經歷怎樣的失敗，無論媒體怎麼說他，他都會自己扛下來，不會抱怨隊友的能力。即使是在芝加哥，他也沒有抱怨過斯科特.皮蓬的能力問題。毫無疑問，我投羅傑一票！」
奧尼爾很吃驚，雖然麥可.凱奇說得很難聽很直白，但鯊魚必須承認，麥可.凱奇是對的。
他從來沒想過他的話會對隊友產生影響，他從來沒考慮過這一點，他被懟得無話可說。
現在，羅傑2比0領先。
有了第二個人，第三個人也很快出現，是德里克.麥凱。
羅恩.哈珀握緊拳頭，鑑於剛剛麥凱在外面的行為，他覺得這混蛋會支持鯊魚。
但麥凱的發言卻出乎預料：
「如羅傑所說，這個賽季你根本不和我們溝通。羅傑邀請你去派對，你不去。我們在客場邀請你吃晚飯，你不去。然後，你轉過頭去和其他球隊的管理層吃飯。好，捅出簍子了，你又讓我們為你說話？
我們根本不了解你究竟是怎麼想的！你從不主動站出來把事情說清楚，總是嘟囔著『反正你們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不，我們什麼都不知道！羅傑說話就不會這麼艱深晦澀，他總會等待合適的機會，把心裡話都倒出來，絕不傷害任何人，也不讓任何人猜忌。
還有，我打三號位的時候負責保護羅傑身後，也有做得不好的時候，羅傑從不當著記者的面抱怨。這賽季我打四號位，我都不記得你有多少次當眾抱怨我們籃板退化，協防退化。媽的，我也盡力了沙克！但我他媽不是你們這樣的超級巨星啊！你可以私底下批評我，但別讓我在媒體面前難堪！羅傑才是真正的領袖！」
麥凱剛剛只是不希望羅傑和鯊魚的衝突升級，所以才懟了哈珀。
但實際上，他從來都是羅傑的人。
3比0，羅傑遙遙領先。
奧尼爾瞪大眼睛，要不是隊友們說，他還從來沒發現自己有這麼多問題。
第四個人是薩魯，他先禮貌的對羅傑和奧尼爾鞠躬：
「毫無疑問，你們兩個都是偉大的球員。但說到領袖，抱歉沙克，你不是。
不是數據好的球員就是領袖，而是要看你為球隊做了什麼。
羅傑在隊友因為心結而發揮不出實力的時候，會鼓勵隊友。在隊友得意忘形的時候，會約束隊友。在球隊打不開局面的時候，會身先士卒。
你呢沙克？你什麼時候和我們談過心？你的賽場表現無可匹敵，但羅傑對更衣室的上心程度明顯超過你。
必須承認，羅傑的性格讓他不可能成為一個好人或者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好朋友，但羅傑告訴過我，好人並不是評價一個成功運動員的詞。
就運動員來說，羅傑無疑是一個好的領袖，好的運動員。」
4比0，奧尼爾已經把頭埋了下去。
和奧尼爾認識更久，當初把14號球衣讓給羅傑的安東尼.鮑威也站了出來：
「新賽季訓練營開始，當羅傑帶著我們訓練的時候，你正在享用炸蝦、蛋黃醬、漢堡包和炸雞，拉著一幫兄弟去拉斯維加斯瀟灑，凌晨三點現身拖衣舞俱樂部。然後，還把這一切視為理所當然。有句話說得好，你重複做的事塑造了你這個人。沙克，換成你，你願意跟隨誰？我投羅傑。」
5比0，票數開始變得殘忍。
讓奧尼爾感到羞愧的是，隊友們說的這些事情，他一個都反駁不了！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人站了出來。他們認定「誰是領袖」的標準各有不同，但有一點所有人出奇的一致——他們都覺得羅傑更像是球隊的真正領袖。
最後，只剩下多米尼克.威爾金斯了，他是最晚加盟球隊的，而且，可以說是和羅傑關係最差的。
威爾金斯的投票其實已經沒意義了，因為到目前為止奧尼爾一票都沒有得過。就算威爾金斯投鯊魚，鯊魚的票數也完敗於羅傑。
但他似乎也是鯊魚能獲得的唯一一票，如果鯊魚一票也拿不到，那也太尷尬了。
鯊魚覺得威爾金斯應該會選自己，因為他和威爾金斯的關係遠比羅傑和威爾金斯的關係好。
威爾金斯在眾人的矚目中站了起來，嘆了口氣：
「聽著，我不想談論這些，我加入這支球隊沒多久，我沒有你們那麼深刻的體會。而且這事兒太愚蠢了，必須停止。我少拿錢，可不是為了來受這種罪的。
我來這裡，就是為了奪冠。我也知道，奪冠就必須保證更衣室穩定。而羅傑，雖然是個十足的混蛋，但他一直在致力於保證更衣室穩定。所以，抱歉沙克，生活上來說我更願意跟你做朋友。但如果非要我選一個人帶我拿冠軍，毫無疑問，我會選擇羅傑。」
奧尼爾心態崩了，這一次投票的結果太過現實和殘忍！
全隊從首發到輪換再到飲水機管理員，居然沒有一個人，沒有任何一個人，覺得他有資格當領袖！
這根本不是投票，這他媽是羅傑對自己的公開處刑！
這是一場血腥的選舉！
每個選擇羅傑的人，都相當於在鯊魚胸膛上狠狠捅了一刀！
縱觀整個NBA歷史，只有保羅.皮爾斯能體驗到這樣的痛楚！
所有人完成投票後，更衣室一片死寂。
羅傑沒有說話，鯊魚沒有說話，大家都沒有說話。
平日裡兇巴巴的主教練布萊恩.希爾到了這種真正需要有人站出來說話的時刻，卻連大氣都不敢出。嗯，這就是為什麼他無法得到球員真正尊重的原因。
所有人都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奧尼爾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奧尼爾瞪著羅傑，眼神里充滿了怨恨。
這是嫉妒的怨恨。
他本以為羅傑只是榮譽比自己多，只是獲得的青睞比自己多，只是運氣比自己更好。
結果呢？
這個混蛋在更衣室也更得人心！
奧尼爾現在看待羅傑，就好像看待一個「隔壁家的孩子」。
因為「隔壁家的孩子」太完美，你反而會對他充滿敵意。
「好」，奧尼爾終於吐出了一個詞，「好，既然你們.既然你們都這麼認為。我以後，再也不會多說任何一句話。我以後只會專注於籃球場上的事情，對於其他事情不再參與討論。拿了第三冠我就走人，再也不煩你們。」
奧尼爾本來想轉身就申請交易，但他不願意放棄三連冠的機會，他想拿一個第三冠和FMVP，證明這群混蛋都是錯的！
羅傑站了起來，也死死盯著鯊魚：「抱歉沙克，即使是你這樣的大塊頭，也不能違背真理。沒有老子，整艘船都得沉！」
那一刻，奧尼爾在羅傑眼裡看見了一種前所未見的眼神。
這是一種融合了無情、高傲、威嚴、銳利、不容置疑幾種情緒的眼神。
簡單來說，這是國王的怒視！
羅傑，才是這支球隊真正的王。
即使是影響力僅次於羅傑的奧尼爾，也完全無法挑戰他的地位。
勝負已決，羅傑已經戴上了唯一的王冠。
最後，隊友們讓羅傑和鯊魚禮貌性的抱一抱，兩人也拍了拍彼此的後背，承諾就此停火。
不過從這一刻起，羅傑和奧尼爾不會再多囉嗦了。他們的蜜月期徹底結束，關係徹底完蛋。
羅傑不知道事情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他承認，這個賽季他對奧尼爾的情緒照顧得沒有那麼面面俱到。
因為他總是想著三連冠、王朝、勝利這些事情。
沙克嫉妒羅傑，但羅傑滿腦子想的都是擊敗所有人。
他沒有感受到奧尼爾那些不對勁的地方。
他就這樣失去了一個朋友。
可以說，是進入NBA以來最好的一個朋友。
羅傑不是鐵石心腸，他感到難過，遺憾。
他曾穿著鯊魚的球衣出戰，鯊魚曾背著他走進更衣室。他為奧德薩外婆的離世感到悲傷，鯊魚和羅傑老舅稱兄道弟。他們幹掉了籃球之神，然後自己走上神壇。羅傑告訴奧尼爾一個戒指不夠，奧尼爾告訴羅傑再也不會讓他孤軍奮戰.
兩年多的記憶，像幻燈片一般在羅傑眼前閃過。人們都說，人在將死之際才會有這種記憶像幻燈片般在眼前閃過的畫面。現在羅傑可以確認，這是真的。
他和鯊魚的關係已經死了。
他們曾經親密無間，現在卻背道而馳。
但.這就是關於王朝的現實。
第一個公牛王朝讓喬丹和格蘭特決裂，第二個公牛王朝喬丹和皮蓬決裂。
二十一世紀的湖人王朝OK決裂，勇士還沒三連冠杜蘭特就已經和球隊決裂，在又拿了一個冠軍後普爾不得不離開。
更別說為勇士奉獻了整個巔峰的克萊.湯普森在球隊衰落後取關了所有隊友。
現實就是，每一個王朝，都由鮮血鑄造而成。
這是詛咒，這是代價。
只有翻過這一切的人，才能得償所願。
這，是王朝為何偉大的原因。
這是冠軍的信條。
當天的訓練結束後，所有魔術球員都接受了急不可耐的記者們的採訪，沒有任何人逃避。
我不想說什麼，事實上，我再也不會多說什麼了，看賽場表現吧。——奧尼爾談論球隊現在的處境。
我們達成了某種出奇一致的共識，真的是出奇一致。現在，我們能全力沖向第三冠了。——德里克.麥凱談論第三冠是否還有機會。
動手？沒有，我們保持了克制。鯊魚說的話是不好的，但這不會再發生了，我們球隊不會再有任何屁事發生。——羅恩.哈珀聊奧尼爾昨天的專訪。
這是最好的處境，我們穿越了那麼多的艱難阻礙，但現在我們還站在這裡，沒有被擊倒。事實上，全聯盟其他球隊還沒意識到，他們已經失去了贏的最後機會。——羅傑談論三連冠的可能。
我早說了，他們會完蛋的。但我沒想到，我這麼早就要打開我珍藏的紅酒了。——喬治.卡爾聊到魔術隊有可能出現的分崩離析。
失去了最後贏的機會？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我們擊敗他們的機會不是最後一次，是一次又一次。聖誕節，會是第一次。——麥可.喬丹談羅傑的言論以及對聖誕大戰的看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