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的大殿上,龍椅上周王面目凝重的看著底下的大臣:那麼多人一個好的主意都沒有?
底下的大臣低著頭不敢與上面的皇帝對視一下。
「所以」周王開口道:你們就是這樣糊弄朕的,北面的饑荒你們瞞了我好久啊!真是辛苦你們了。
底下大臣不敢說一句話,過了一會周王嘆了一口氣:罷了,把負責此次救濟糧發放的司農拖下去斬了。
底下一個枯瘦老人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臣冤枉呀!這糧食臣是一分沒有動呀!全交下了。
周王用手扶著下巴,漫不經心的把手中一個竹簡丟了過去,竹簡砸在老人頭頂老人立刻把老人頭頂砸出鮮血來,血順著老人頭頂流了下來可是老人卻好像沒有看見一樣捧著竹簡的手微微發抖,過了一會把竹簡慢慢的卷了起來:臣乞求放過我的家人。
周王點了點頭:你們家裡沒有受利的我會放過。
老人面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大王這是準備讓我族滅嗎?
周王搖了搖頭:司老呀!我也想放過你,你是我父皇信任的大臣,我可以允許你有些私心可是不能允許你如此呀!
周王看著已經面色蒼白的老人:你既然敢這麼做一定是已經做好準備的,希望你下一世可以少貪點。
說完揮了揮手四周的士兵立刻把他拉了下去。
周王理了理衣袖:蘇將軍最近在幹嘛?
旁邊的大臣回答道:最近蘇將軍都在家裡沒有看見出來。
周王提起毛筆在手中轉了轉:蘇白呢?
大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蘇公子已經在百花樓待了三天了。
周王笑了笑:蘇將軍如此威風生下的兒子倒是盡顯男兒本色啊。
周王把手中一個木色盒子遞了過去:告訴蘇將軍一周之內我要看見香國臣服的消息。
大臣面色蒼白:喏。
百花樓,天字號包間。
「來嗎!公子喝酒」一個穿衣暴露的女子趴在一個男的身上,拿著一個酒杯遞過去。
蘇白咬了口另一個女子遞過來的葡萄,順便輕咬了一下她的纖芊玉指看了一眼餵酒的女子:姑娘要是這樣餵那我可喝不下。
女子面目羞紅輕輕咬著酒杯把頭遞了過去。
「少爺,三天了」門外傳來敲門聲:老爺叫你回家了。
「嘖」蘇白皺了皺眉頭:臭老頭,自己不出去反而處處管著我。
蘇白把放在床上的衣服拿了出來,在周圍兩位女子的服侍上穿上,推開門看著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老頭:老杜走了。
蘇國府,蘇白踢開大門看著在庭中間喝酒的蘇福拿過他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擦了擦嘴:老蘇頭你這酒還是淡了。
蘇福挑了挑眉揮了揮手:我屋裡有一瓶千山醉你拿來嘗嘗。
蘇白跑進房門看著自己桌子上棕色罈子拎了出來:就這麼一點。
蘇白給蘇福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入口微涼,但是入腹之後卻是如火一樣灼燒著腹部,隨後便是一股辛辣順著五臟六腑開始灼傷。
蘇福笑著看這面前的蘇白:還是小娃子,這點就醉了。
蘇白吐出一口氣:醉,老頭子你眼神是不是不好,我這酒神之稱可不是浪得虛名,繼續。
蘇福笑了笑小喝了一口,蘇白喝完一杯之後看著蘇福:還是你帶來的酒帶勁,什麼百花樓的酒,淡出屁了。
蘇福笑了笑:那你還是一天到晚去哪裡,多待在家裡練練劍不好嗎,偏要去那紅塵之地。
蘇白嘆了一口氣:又要打仗了?又是哪國?
蘇福沉默了片刻沒有說話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讓我猜猜看」蘇白自顧自說道:最近南邊鬧饑荒,打那些大國不現實,所以都是這些周邊小國遭殃,嗆國,晗水,珞瑜都是有地利的國家打起來費力而且一次戰爭打下來只會更加貧窮,所以只有天水和香國合適,天水盛產獨特的天蠶紙與我們有商業來往,唯有香國閉關自守,而且多次與我們言語衝突所以是他是不是。
「少猜這些有的沒得」蘇福喝了杯酒:你覺得我會被一個區區…
「大秦,香國是大秦的附屬國,打了必然與大秦發生衝突,可是不打這次饑荒可能都熬不過去」
蘇福沒有說話深深的看了一眼蘇白:有時候我真的挺希望你繼承我的位置的。
蘇白抬起頭:可以呀!我圖你們軍隊的烈酒很久了。
蘇福搖了搖頭:不能,不可,一入朝廷無日月,我沒有守護好你的母親,我不能再把你推向戰場。
蘇白搖了搖頭:沒用的,你還能呆多久,周王已經看出蹊蹺了,我就算在呆在百花樓也是…
蘇福把手中木盒丟了過去:去道名山吧!去求仙問道,去花天酒地什麼都好就是不要回來。
蘇白看著手裡木盒愣住了,過了一會扯出一個笑容:老頭子沒有必要,我還是可以去百花樓呆著。
蘇福笑了笑:你很聰明,你應該早看出來了吧!周王這只不過是垂死掙扎,三年周王室必滅,那些大臣的野心已經不掩飾了,下面就是看哪個可以咬下的肉多一點。
蘇白低著頭用手摩擦著木盒:老頭子我們一起,我陪你去拼這一次,或者我們一起逃走總有一個地方。
蘇福嘆了口氣:我這一輩子生於周國,興於周國,也該死在周國。
蘇白一把把木盒摔在地上:老頭子你再說一遍,什麼意思?就這破國家你還值得為他而死,就那群腐爛的跟垃圾一樣的大臣,就那個昏庸的皇帝有什麼值得你留在這裡。
蘇福不動聲色的把盒子撿起來放在了蘇白手中:我的軍隊,我的朋友,還有百姓都在這,我是他們的將軍我不能走。
蘇福說完揉了揉他的頭:但是最起碼我沒有給我的父親丟臉,你在這裡我們家的香火就不會斷,去吧!以後有空回來看看的時候帶點你們仙人喝的酒。
蘇白握了握手中的木盒子拍下蘇福的手:老頭子這是你自己選擇的就給我堅持住,我可不想下次回來看見的是土包。
蘇福笑著沒有說話看著自己兒子上了馬車然後走回屋裡把杯中酒一點一點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