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在搞笑嗎,這還用想嘛,肯定是裴寒清啊,我承認輔助學院的柳思晴副院長很強,但跟他林麒炫有什麼關係!」
這時也有人加入話題道:「就是,符文一道晦澀難懂,比特麼高數微積分還煩,光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符文就讓人望而卻步了,林麒炫一個新生能在這上面有什麼造詣。」
「就是,比賽到了現在你有看到他使用過攻擊類的符文嗎?」
「好像沒有唉。」
「那不就得了,他還嫩了點,也就體魄強大了些,和裴寒清是沒法比的,這屆新生大賽冠軍必然是裴寒清。」
林麒炫屁股又挪回了自己的位子,哪怕知道自己不太被人看好,但是親耳聽到還是會讓人有些鬱悶。
『等著瞧吧你們!』
他心中狠狠的道,目光又重新看去了擂台。
此時裴寒清周身的溫度急劇下降,身上的孢子雖然生命力旺盛,但在這極寒下也漸漸的被凍結成冰塊,他身後的十字架也被凍成了一個冰雕。
裴寒清輕輕抖動身體,身上的孢子連帶著捆綁的枝蔓立即脫落,無力的砸落在地面上。
史芷卉知道這點手段困不住裴寒清,但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能掙脫開,心中有些無奈。
可她並沒有放棄,立刻決定釋放自己的最強術法放手一搏,只見她雙手結了一串複雜的手印,輕輕喝道:
「食人巨花!」
只見一個花骨朵眨眼間就頂開擂台的地面,瞬間長成了一朵巨花,巨花長得十分猙獰,花蕊處宛若一個巨口,長滿了鋒銳的口器。
食人巨花張大口器,想要一口吞了裴寒清,裴寒清臉色平靜的舉起法杖,法杖頂端的晶核亮起了冰藍色的光芒,下一秒無數的冰刃浮現在他的身側。
冰刃在裴寒清的操縱下向著食人巨花掠去,但食人巨花也不是吃素的,對著冰刃照單全收,一個吸氣全部吞進了巨大的口器中,憑藉著強悍的消化能力將這些冰刃一下子消化成一灘水又吐了出來。
食人巨花沒有停歇,口中噴出了一團紫色的毒氣,只要吸上一口,就算是能力者也會在須臾間渾身酥軟,在麻痹中倒地不起。
裴寒清見狀,再次念動起玄冰咒並將法杖放在身前緊緊的握住,下一刻一層冰霜從他的腳底一路延伸至頭頂,在剎那間竟將自己整個身體都冰封在內,毒氣漫延至他的位置一時間無法滲透進去。
處在冰雕內無法移動的裴寒清卻依然能釋放術法,法杖頂端的晶核再次亮起冰藍色的光芒。
「極寒牢籠!」
食人巨花的四周出現了一座冰塊凝成的牢籠,牢籠內溫度驟降,冰元素的大量聚集使得食人巨花所處的牢籠空間產生了強大的暴風雪。
很快食人巨花的身形就被暴風雪所掩埋,等暴風雪退去之時,食人巨花已經被寒冰凍成了一個長方形的冰柱。
此時一個冰錘從天而降砸落在冰柱上,冰柱瞬時破碎,而其內的食人巨花也四分五裂,失去了生命。
史芷卉剛想動彈,卻發現自己已經被無數的冰刃所包圍,她無奈的嘆了口氣道:
「裁判,我投降!」
聽到史芷卉投降,裴寒清撤去了冰刃,自身的冰雕也寸寸瓦解,從其中走了出來,他看著史芷卉緩緩開口:
「你,不錯。」
說完他就在史芷卉欣喜的眼神中轉身向擂台下走去,能得到裴寒清的誇獎,史芷卉覺得輸了也值了。
「芷卉,快啊!」
史芷卉聽到台下朋友的催促,紅著臉叫住了裴寒清,「那個……裴同學,能和我們合張影嗎?」
「不能。」
裴寒清沒有停下,很快就離開了擂台消失不見。
「啊!裴寒清連拒絕都這麼帥呢!」
史芷卉的朋友們眼看裴寒清拒絕倒也沒生氣,反而更一臉崇拜的捂著臉感嘆道。
而看台區的迷妹們早就已經沸騰了,高聲呼喊著裴寒清的名字,聽得林麒炫耳朵都要炸了,他趕緊離開了這個大型的追星現場。
「林麒炫?」
剛出體育場,林麒炫就被人叫住,轉身一看他露出了詫異的神色,喊住他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比完賽的撲克臉裴寒清。
林麒炫從來沒和他有過交集,不知道裴寒清為何會找上自己。
「是我,有事?」
「沒什麼事,只是對你有點好奇,一個光系的居然能進八強,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那現在有了。」
「嗯,希望能在後面的比賽遇到你。」
說著,裴寒清就自顧自的離去了,看的林麒炫一頭霧水,暗道一句神經。
時間已經接近中午,林麒炫去食堂吃了個簡單的中飯就趕回宿舍,下午第一場就是他的比賽,他要抓緊時間休息一下。
回到宿舍,林麒炫發現李鵬飛這小子也在這,此時他正和靜慧坐在客廳閒聊,看到林麒炫回來,立馬起身道:「你可回來了,看比賽去了?」
「對啊,比賽接近尾聲了,看一看多了解了解對手。」
「沒啥好看的,上午的比賽肯定是夏彬和裴寒清獲勝。」
「喲,李半仙的嘴真是名不虛傳啊,這都被你猜到了。」
「這還用猜嗎,他們的強大是幾場比賽下來公認的,看多了只會讓人絕望,你有這功夫還不如多休息一會。」
林麒炫呈大字型的躺在沙發上,「的確,夏彬和裴寒清都挺強的,尤其是這裴寒清。」
李鵬飛翹著二郎腿道:「裴寒清的強是有目共睹的,他在玄冰咒的加持下對冰元素的控制力和掌控境也沒啥區別了,甚至還會更強。」
「嗯?你也知道玄冰咒?」
「哈哈,我人送外號江湖百曉生,啥不知道啊。」李鵬飛驕傲的道。
「你不是玉面小郎君嗎?」
「別再提玉面小郎君了,再提我跟你急!」
想到那次吃完肥腸雞化身為噴射戰士,是李鵬飛心中永遠的痛,是他一生中永遠都抹不去的黑點。
鬼知道他當時在廁所喊他家裡人給他送褲子時有多尷尬,每每想起腳趾都能在地板上摳出三室一廳來。
「好了好了,不提了,話說剛剛裴寒清還來找我了。」
「找你,他要幹嘛?」
「不知道,我之前也沒和他有過接觸,莫名其妙的跑過來說是希望在後面的比賽能遇到我。」
李鵬飛臉上也出現了疑惑,思考半天,他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