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坤話里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是絕對不會讓楚江河活著離開這裡的。
自己在潛龍潛伏了這麼多年,自然是不會讓楚江河毀了他多年的心血。
楚江河開口道:「齊坤,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手底下的那個調查員刑岩是否跟你也有所勾結?」
「刑岩?」
齊坤沒想到楚江河這個時候還有空問起刑岩的事情來,不過他還是回答道:「反正你也快死了,告訴你也無妨。」
「我並沒有讓刑岩加入到我的事情里來,這傢伙腦子裡不是缺根筋就是裝的是屎,做起事情來很不著調。」
「我怕把他弄進來反而會壞了我的大計,所以就這麼一直放養著他……」
聽到他的回答,楚江河頓時鬆了口氣。
還好刑岩還是正常的,不然回頭他就得將刑岩送進去踩縫紉機了。
「好了,咱們繼續吧!」
齊坤嗤笑道:「楚江河,你沒想到吧,形勢一下子就這麼逆轉了。」
「這叫什麼,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啊,哈哈哈!」
「你剛剛說的那些話,等殺了你之後,我回去匯報的時候正好能夠用的上。」
「你放心,我也一定會爭取幫你這個烈士搞幾個勳章戴戴的,哈哈哈……」
聽著齊坤誅心的話語,楚江河沉聲道:「齊坤,你倒是挺自信的。」
「你不會以為仗著一片爛樹葉,就覺得能吃定我了吧?」
齊坤還沒來得及回話,倒在地上的夜鴉卻率先氣憤的道:「大膽楚江河,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竟然敢侮辱母樹,母樹哪怕離的這裡再遠,在冥冥之中也能感應到,待會你會死得很慘的!」
空竹也在一旁點頭附和道:「沒錯楚江河,你對母樹的力量一無所知,哪怕是一片葉子,也不是你能夠抗衡的,你就……」
空竹的話還沒說完,楚江河的目光看向了他,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空竹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當即閉上了麥。
齊坤被空竹的慫包樣給氣笑了,他看向夜鴉開口道:「夜鴉,咱們組織內是找不到人了嗎,怎麼竟然讓這種膽小鬼加入了進來,實在是丟臉。」
夜鴉是組織內的老人,常年又都泡在魔都,齊坤私底下自然是和夜鴉認識的。
空竹被齊坤說的臉色漲紅,當即就想要反駁,但卻被夜鴉給連忙拉住了。
聆聽者在組織內沒有實質性的職位,但是地位卻非常的崇高。
他們是母樹降臨神力的載體,夜鴉當然不想讓空竹得罪上齊坤。
阻止了空竹,夜鴉又急忙看向齊坤道:「恕罪恕罪,空竹加入咱們組織的時間還不長,平時又都在埋頭研究符文,並沒有什麼實戰的經驗,膽子小也屬實正常。」
「而且他在符文上的天賦十分的出色,實乃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齊坤對此卻並不買帳,他嘲諷道:「哼,膽子小就要好好的培養,我們作為母樹的戰士,豈能是膽小之輩,這不是讓人笑話嗎?」
空竹被他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是被氣的不輕,但是他現在也冷靜了下來,不敢反駁齊坤這個聆聽者的話。
齊坤當然不會去理會空竹的心理活動,他傲然的道:「我現在就讓你們看看,你們眼裡無法戰勝的楚江河,在母樹的力量前,是多麼的不堪一擊!」
說著,他伸出了右手,右手上突然長出無比的粗壯的樹幹。
樹幹在空中無限拉長,化作了一隻木爪抓向了楚江河。
爪子上充滿了墮落與腐朽的氣息,這要是被抓住,鐵定是難逃一死。
楚江河的身形一邊倒退,一邊揮刀斬出一道金色的刀氣。
刀氣剛將木爪從中間劈成兩半,但蘊含強大生命力的木爪瞬間生長出無數的枝丫,組合成了一道更粗壯的木爪再次抓來,看的楚江河心中暗道了一句『難搞了』!
齊坤咧嘴笑道:「楚江河,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在母樹的神力面前,一切都只是螻蟻。」
「你小小的一個奧義境,翻不了天的,乖乖的等死吧!」
楚江河對齊坤的話卻十分的不感冒,他冷笑道:「齊坤你別得意,墮落母樹早已陷入了沉睡之中,你這葉子還不知道是哪一年留下來的,其上的神力也已經流失的差不多了。」
「以它的位格和層次幫你躲過潛龍的探查或許很好用,但是用來戰鬥的話,我猜它供養不了你多久吧,不然也輪不到你來繼承了!」
楚江河的話讓齊坤臉上的得意之色頓了一下,因為楚江河說的沒錯。
用來戰鬥的話,的確撐不了多久,超過了時間,只會讓葉子徹底的消亡,到時候也只能請求組織再重新賜下新的樹葉了。
他一直表現的不緊不慢,就是營造出一種吃定了楚江河的錯覺,可他沒想到楚江河會意識的這麼快。
而看到表情頓了一下的齊坤,楚江河心底瞬間鬆了一口氣,『看來這還有的打!』
他剛剛說的自然是在詐齊坤的,他又不是齊坤肚子裡的蛔蟲,怎麼可能知道葉子的具體情況。
楚江河繼續攻心道:「說到底啊,這還不就是一片爛樹葉嗎,搭配上你這樣的爛人,正好湊成了一對。」
「看來你們組織也不是那麼的重視你啊,給的東西都不太行,我看……」
「夠了!」齊坤氣憤的打斷了楚江河的話,「楚江河,你廢話太多了,葉子中剩餘的力量也足以弄死你了!」
「哦?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楚江河手中的長刀再次化為了鑽頭,只是這顆鑽頭卻碩大無比。
他這次不再躲避,反而一個突擊向齊坤發起了進攻。
楚江河將全身能量都灌注到了超大型鑽頭之中,讓鑽頭散發出無盡的金屬光澤。
齊坤頓時加大輸出,木爪在一陣變形後化作了一條粗壯的樹蟒。
嗞……嗞……
旋轉的鑽頭和樹蟒一下子撞上,發出了切割的聲音。
極速的旋轉之下,木屑紛飛,樹蟒在破碎的同時又在不斷的重組。
此刻的兩人一左一右,就像是在隔空對波一般,僵持在了原地。
殊不知,在場地的外圍,一個女人悄悄的落在了不遠處,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