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瑞局長，你想知道些什麼？」
對於李明這麼直白的情況，尼克·弗瑞臉上也難得浮現一絲錯愕。
但很快他就露出笑容：「既然你想先談完事情，那就聊完我們再點餐。」
尼克·弗瑞也不囉嗦，想了想道：「我想知道些什麼，你應該很清楚，不過我們還是一點點來吧。」
「不如先說說，當初在聖凡岡撒那個小鎮廢墟里，你跟索爾兩個人是怎麼戰勝巫心魔的吧……」
「你知道的，強尼·布雷澤並不願意配合我的詢問，而巴頓和科爾森當時則並不在場。」
「如果能弄清楚你們戰況，我想對於我們接下來，抵禦隨時可能出現的新威脅應該也有幫助才對！」
這個問題並不過分，也確實很適合作為他們這次交談的開場。
而尼克·弗瑞也可以從李明的講述中，更多的了解巫心魔、索爾乃至李明本身的實力，並予以備案，倒不是隨便聊聊。
李明直接開口：「我想你應該也聽科爾森他們說過了毀滅者裝甲的強大，但當初已經以聖凡岡撒契約建立了魔域的巫心魔，他的實力實際上還要比那玩意兒強上一些！」
「有著一千條惡靈修補身軀的巫心魔，在那個時候幾乎成為了不死之身，儘管索爾找回力量之後，在戰力上比他更強，但卻無法消滅他。」
「最後，還是我跟強尼·布雷澤用惡靈騎士的審判之眼燒灼靈魂的能力，把那些惡靈全部燒成了灰，才打敗的巫心魔。」
「等等……燒灼靈魂？！」
李明說得輕鬆，尼克·弗瑞的眉頭卻第一時間皺了起來。
「沒錯！」
李明毫不在意地向對方介紹著：「這個世界上幾乎不存在毫無罪行的聖人，而審判之眼卻會通過點燃一個人的罪惡，將他的靈魂燒成灰燼……可以說，一個人身上的罪惡越深，這項能力的殺傷性就越強。」
聽著李明介紹的尼克·弗瑞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
說到這裡，李明就指著尼克·弗瑞舉例道：「比如說，以您作為特工之王一路走到現在，身上所背負的罪惡恐怕是一眼就著啊！」
審判之眼這種能力，強就強在幾乎是個人就躲不過去。
它注視的是你的靈魂，而非你的肉體，視線上的躲避實際上是沒意義的。
就算你完全了解其中的原理，你也沒有能克制它的手段。
這種底牌，就像是壓箱底的核彈頭一樣，不需要藏著掖著，反而大大方方的亮出來才能彰顯其威懾力。
既然你想了解，那就先讓你知道，你在打著主意的人有多麼危險吧！
果然，聽到李明這句調侃般的舉例，尼克·弗瑞一下就緊了緊拳頭，眼中露出防備。
但這般失態也就僅僅只是一瞬而已，他立馬擠出一絲笑容：「說得倒也是，我這樣的傢伙可是妥妥要下地獄的……」
「只是審判之眼這樣的能力，居然能直接點燃靈魂，惡靈騎士的危險性比我想像的還要高啊！」
「所以……也是惡靈騎士的力量，讓你在使用那個新形態時發瘋的麼？」
尼克·弗瑞一邊在心裡將強尼·布雷澤的危險性大幅提高，嘴上不經意似地問道。
終於還是問到了這件事！
李明都懷疑這傢伙之前選擇聖凡岡撒的戰鬥作為交談的開場，是否就是在為這件事情做鋪墊了。
在尼克·弗瑞略帶緊張的目光下，他咧嘴一笑：「沒錯！惡靈騎士的力量中潛藏著，來自地獄的瘋狂意志的影響，第一次使用那個形態我沒駕馭住就導致了後面的失控，不過……」
「不過什麼？」
尼克·弗瑞馬上皺眉問道。
「不過，我現在大概能控制住那個狀態了，以後再次使用，肯定是不會再發瘋了！」
李明信誓旦旦地說著，壓根提都沒提【復仇惡靈武裝】已經成了絕唱的事。
「大概？肯定？」
尼克·弗瑞語調一下高了幾個度，沒好氣道：「算我拜託你，如果沒有必要還是不要再使用那個形態了，我可不想前腳解決完一個麻煩，後腳又要應對另一個！」
「當然沒問題，畢竟被地獄火點燃全身血肉的感覺也不好受啊！」
李明笑了笑一口答應。
然後他就看到對面尼克·弗瑞的狀態明顯放鬆了一些。
「馬澤法克！跟你聊個天，感覺比當年在戰場上踩到地雷還讓人心驚膽戰！」
罵了一聲，尼克·弗瑞果斷道：「這個話題我了解得差不多了，還是說說卡瑪泰姬和那位至尊法師古一的事情吧……既然他們真的存在，那我為什麼會找不到他們的蹤跡？」
如果說前面的內容，只是正常的情報套取的話，現在他問出來的，才是他真正想要知道的事情了。
不過這個時候李明倒是不急了。
他突然反問道：「誒？這麼快就下一個話題了？你就不想問問我毀滅者到底有多強大，或者說，那些碎片到底能有什麼作用麼？」
這話說出來意圖就太明顯了，還是在尼克·弗瑞這邊先向李明詢問卡瑪泰姬相關信息的情況下。
「好吧，我就知道……有的時候我真的很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有十八歲！」
尼克·弗瑞嘆了口氣，鄭重道：「那我們就敞開說吧，只要你能夠給我提供卡瑪泰姬的信息，幫我聯繫上那個組織，或者說那位至尊法師古一，那些毀滅者裝甲的碎片就是你的了！」
「這樣也不錯！」
李明當即就笑了：「卡瑪泰姬的基本信息告訴你也沒什麼關係，其實之前我也大概跟你說過了……」
「但是，跟卡瑪泰姬建立聯繫，乃至與古一大師見面的事情，我不可能跟你打包票。」
「實際上托尼·斯塔克也委託了我類似的事情，但卡瑪泰姬有他們的規矩，我至多只能幫你傳達意向，最終是否願意見你們還得看古一大師的意願。」
「最後……毀滅者裝甲碎片本來就是我的戰利品，你們充其量只不過是趁著我昏迷，幫我收集起來了而已，我找你拿回我自己的東西這又有什麼問題？」
「你……算了！隨你怎麼說吧！」
尼克·弗瑞抹了抹臉，而後抬起頭來認真道：「那就這樣，你幫我傳達意向，那些碎片就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