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雷與光的果實
「吃掉了？吃什麼？你要點餐嗎？」李青橙不太明白汪曼在說什麼，不過這次見面，她也覺得汪漫的轉變非常大。
「沒，沒什麼。」汪漫搖搖頭，眼神有些複雜。
光鑄的氣息消失了，這種消失和以往的封印，乃至摧毀都不一樣。
但這怎麼可能？
古音多之子是不死的，他們永遠不會真正的死亡，哪怕是古代戰爭時期古音多之子戰死，它們也會在一段時間內復活。
不死就是它們的特性之一。
但剛才那種消失的感覺，就是真的消失了，不會再擁有，也不會再復甦，就像是被某種力量回收或者吸取了一樣。
「老闆，買單。」
「哎，你這就要走了嗎？」李青橙也不太清楚汪漫咋回事。
她們明明好久都沒有見面了，汪漫願意約她出來，她還以為兩人可以和好如初呢。
可現在這個樣子……
「橙子你別多想，我只是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處理。」
說完，汪漫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咖啡廳。
「工作上的事情？可是伱們的文藝團都快解散了，你不是一直都在放假麼……」
李青橙一直嘀咕著，不過汪漫已經走遠。
……
許樂這邊，光鑄的信息素已經抽取完畢。
但這顆碩大的左心室依然有著澎湃的生命力和能量，就熔爐抽取的速度，許樂都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把它抽乾。
所以他也不打算繼續留在這裡了。
剛剛起身，靈魂之樹微微的顫動起來，充沛的力量憑空浮現。
隨後靈魂之樹又開始從許樂的靈能水池中抽取了一部分古音多靈能，許樂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的。
將意識沉浸精神世界中，許樂發現靈魂之樹上的一顆果實散發著熾白色的光輝。
許樂走近了一些，才發現這顆果實居然是自己之前一直儲存的雷霆果實。
這顆果實之前已經步入了上級，在吸收了多種獻祭和滋養後，它變成了紅色。
但這一次許樂用黃泉輪迴吸收掉了光鑄的心臟，那些光鑄所遺留下來的信息素，全部都被靈魂之樹復刻到了這顆果實當中。
這些信息素逐漸轉變成流動的咒印和符文，開始刻印在雷霆果實上。
之前那些紅色的氣息被光鑄力量所取代，一顆全新的果實逐漸出現在許樂視野中。
它是一顆白色的，充滿光芒力量的……雷霆果實？
許樂一時間也不清楚，這東西到底算是元素雷霆，還是元素光芒了。
【元素上級-雷光】
伸出手抓住果實，更為清晰的屬性出現在許樂面前。
【元素上級-雷光】
【吸收了古音多之子-光鑄力量的雷霆果實，蘊含了光與雷的意志，它已經成熟了。】
「已經成熟了……」
許樂看著這個提示時就已經明白，這顆果實的成長已經到了極限，是時候摘下來了。
「之前還一直想著這東西需要多久才能夠成熟，才能吃，沒想到來的這麼快，而且被強化了那麼多……」
許樂看了一眼眼前靈能水池被抽取的部分。
陷下去了兩個指甲蓋的高度，這是何等驚人的量。
看來母樹為了鑄就這顆果實，消耗了他頗為巨大的靈能，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
「又有新的果實可以吃了！」
沒有在精神空間裡觸碰，許樂將意識返回現實，用古音多實之枝摘下果實，然後從自己的第七節脊椎處，將果實延伸出來。
光芒和雷電瞬間瀰漫著整個房間，還在那擺肥皂的閻羅頓時一愣。
「你做了什麼？」
「大概是回收了古音多之子光鑄後，母樹賦予我的權力吧。」
「回收……」
雖然閻羅一直都沒有問，許樂這邊也一直都沒有說，但此時此刻它已經猜到了一些事情，母樹交給許樂的事情。
心中默默做出以後一定要好好輔助許樂的決定，閻羅嘴巴上卻沒有絲毫饒人的地方：
「你擺飾電燈泡能不能滾遠點？沒看我在這裡擺肥皂呢麼？一點都不懂事。」
「……行。」
許樂無奈，直接把古音多實之枝上的果實吃了下去。
這顆雷光果實不可能帶去外面的，動靜太大了，在這裡吃下去自然是最好的。
「你又吃一顆果實？這樣真的可以嗎？」
「同系可以吃。」許樂點點頭，表示自己沒問題。
雷光果實只是蘊含光鑄能量的雷霆果實，本質還是雷電，並不是光本身，應該是沒毛病的。
果實入口，令人懷念的惡臭氣息開始在許樂口腔中瀰漫。
許樂不知道是不是越強大的果實氣味越濃烈，總之這顆果實吃下去，他確實有點繃不住的意思。
「有的人辛勤勞作，有的人卻蹲在家裡偷偷吃屎，每個人果然都是不同的。」
聽著陰陽怪氣的閻羅，許樂就想給它一拳。
「你夠了，我忍你很久了。」
「呦？要打我？來來來，朝這打！」
閻羅一邊刺激許樂，一邊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表情有些欠揍，至少許樂是這樣認為的。
「哼，我這個人一向大度。」
許樂擦了擦嘴，走出熔爐核心室。
沒辦法的，他又不可能真的和閻羅動手，閻羅那麼強，就算他現在的實力已經有飛速進步了，但主動碰瓷一個這樣的戰鬥型5級領主，依然是作死行為。
走出光明肥皂廠，許樂來到了一個無人的巷口。
他先是握了握自己的拳頭，一團白色的雷電開始在他手中匯聚。
隨著古音多靈能的增強，這股白色雷電也變得越發密集起來。
它越來越亮，越來越閃耀，一直到許樂的手掌，變成了一團光，真正的光！
許樂雙腳踏地，電流開始在他身上迴蕩，隨後猛然頓踏地面。
轟！
錫安常用的水泥路面一片龜裂，許樂的身影也隨之消失不見。
這是許樂第一次體驗到飛的感覺，但是速度太快了，能量消耗也非常巨大，還很不容易操控。
這一跳起來，許樂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轉彎，也不知道該怎麼落下去。
他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幾隻鳥，然後是密布的雲層，隨後便是無盡的黑暗…
「這是虛空？」
許樂的身體逐漸停下，世界的力量正在吸引他回去。
沒有停留多久，他就開始向下墜落，而且墜落的速度極快。
半空中，許樂有些找不到剛才那種使用雷光的節奏了，強烈的風壓讓他嘴巴張開，罵罵咧咧的說了很多話。
「艹！#@￥%！」
不過在下墜的過程中，許樂逐漸找到了身體的平衡。
他再次匯聚雷光，身體又一次由雷電轉變成了光芒。
轟！
一陣響雷出現，許樂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天上。
「打雷了？要下雨了嗎？」一個路人疑惑的看向天空。
雖然天空中確實有不少雲朵，但天空還是很明亮的，並沒有下雨的意思。
不過就在這人的不遠處，汪漫也是疑惑的看著天空。
「這種感覺……」
……
另一邊，老摩恩的莊園裡，一道閃電憑空而降。
轟！
某人重重的摔在了水池裡。
「什麼聲音？」
「水池那邊。」
「是炸彈襲擊嗎？震的我耳朵都疼。」
「不知道，過去看看再說。」
執法者和護衛立刻舉槍對準了水池，他們都擔心是某些人對老摩恩發動的恐怖襲擊或者刺殺。
雖然老摩恩已經明確說了會退位，而且身體也不行了。
但他畢竟是整個錫安的首富，現在還是議員，他如果在這個時候出事，整個錫安都會產生動盪。
許樂踉踉蹌蹌的從水池裡爬了出來。
看著眾人舉起槍對著他，他也是有點不好意思的打了招呼：
「抱歉啊，我是許樂，受到摩恩先生的邀請而來，在路途的過程中產生了一些實驗性的意外，所以才導致了那麼大的動靜。
這方面你們不用太擔心，等我以後熟練了，應該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因為元素化身體的緣故，許樂並沒有摔傷。
不過他對雷光能力的掌控確實太粗糙了，就像是第一次接觸下級元素電一樣，恐怕得要一段日子的練習，才能夠掌握這種新的能力，甚至是穩定飛行的能力。
幾名守衛掃視了一下許樂，確實很眼熟，不過他的身份依然很可疑。
「許樂博士……你先等一下吧，我們需要向上級匯報一下。」
「沒問題的，我理解。」
許樂剛這麼說，李溫的聲音就從遠處的二樓傳來：
「不用匯報了，他確實是許樂，讓他過來吧。」
有了李溫的開口，這些守衛自然不用多說：
「是，李溫大人。」
許樂沒有立刻去見李溫和摩恩，而是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他原本以為會去辦公室里談事情，可跟著帶路的守衛卻發現，他們去的地方並不是辦公室。
而是一間如同病房一樣的地方，是老摩恩的私人病房。
大量的藥水，設備堆放在這裡，幾個醫生和護士正在忙碌。
許樂從他們身上波動的心能，還有這幾個人臉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老摩恩的身體狀況恐怕是不太樂觀的。
「摩恩先生呢？」
「在裡面等你，請進吧，許樂博士。」
許樂對這些人點點頭，然後推開了房門。
老摩恩正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靠在病床上和一旁的李溫吞雲吐霧。
嗯，兩個人一個不抽菸，一個戒菸了，說的真好聽。
但許樂感覺他們兩個手裡的煙就沒停下過。
「來了啊？坐吧。」
老摩恩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示意許樂坐下，許樂也不客氣，走過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看向老摩恩，他發現這老頭精神還不錯。
面色紅潤，狀態看起來也很好，一點都不太像是快不行的樣子。
「摩恩先生氣色不錯啊。」
「哼，那是必須的，要不是我年紀大了，一晚上2-3個女人不成問題。」
許樂嘴角抽抽，這老頭不能玩女人，不是因為斷了嗎？
「李叔，摩恩先生，你們叫我來有什麼事情嗎？」
在問出這個問題之後，摩恩看了李溫一眼，不過李溫一點表情都沒有，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之前有關於你的個人宣傳已經很普及了，錫安民眾對你的議論也很多，不過我也聽從了李溫的建議，沒有讓你過度營銷，拋頭露面。」
「是的，我個人也認為，一個科研人員沒有必要進行過度的營銷，讓民眾知道，然後保持足夠的神秘感就行了。」
摩恩點了點頭。
「現在很多人都已經知道了有關於古音多科技武器的事情，古音多能量核心恐怕不需要推廣就會宣傳出去。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你們的能量儲備有多少？那麼久的積攢，如果只是能夠堅持一次黑潮戰爭，那這項研究就就會變得毫無意義。」
許樂眯起了眼，老摩恩這是要探探自己的存貨有多少？
他看了一眼李溫，李溫還是老樣子，抽菸不說話，裝深沉。
這種時候他把老摩恩交給許樂一個人應付，多多少少還是有點過分的。
好在許樂早已經有所準備，對於熔爐的產出，他確實需要嚴格控制。
「黑潮一夜的收益，大約是930塊肥皂。」
「930？」老摩恩的表情略微有些變化。
許樂以為他是覺得少，心裡尋思著是不是應該再多報一些。
畢竟如果要實行他的計劃，除了整個錫安的日常能源供應外，還要支持錫安進步者的研發工作，還有天基大炮那種巨大消耗的武器。
雖說天基大炮有優化的可能，但這種優化，一般也就是在能量消耗上減少個20-30%都算頂天了。
所以熔爐的產出供應，還是非常緊迫的。
「是的，930塊。」許樂重複了一下，決定再觀察看看老摩恩的態度。
「想不到居然有這麼多。」老摩恩感慨道。
這個老頭子先是停頓了一下，然後突然扭頭看向許樂：
「你不會是虛報了吧？這種事情事關錫安發展，可不能開玩笑。」
「額……沒有，絕對不可能。」
許樂心虛的看了一眼李溫，果然，這個沒義氣的傢伙早已經把頭低下去了。
不過一向精明的老摩恩卻沒有看出來兩人神態變化。
不是他不夠精明了，而是他真的看不清了。
許樂突然發現，老摩恩眼神已經變得很渾濁，甚至有了一些失去光彩的感覺。
「大限將至麼……」
摩恩又抽了兩口煙，隨後緩緩說道：
「許樂，我知道你有著一些很瘋狂的計劃，而且我也沒有能力再去阻止你去做那些計劃了，我快死了。」
「摩恩先生，其實……」
「沒什麼其實不其實的，每個人都有死的時候，為了嘗遍世間繁華苦辣，大到哲學思想，小至家庭三羹，體驗在磨難和絕望中反覆爬起來的過程，意識到自己的渺小，意識到與其和他們內卷，不如放下世間對於科技的偏見走出自我，這才是錫安的道路。
我的人生已經很精彩了，接下來就要看你們了。」
許樂看了一眼李溫，沉吟了幾秒後，還是決定拿出自己早已經準備好的長壽果實。
「摩恩先生，這裡有一顆我之前準備的長壽果實，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
「哈哈哈哈！」老摩恩大笑起來，笑聲甚至引起了門外守衛和醫生的注意。
不過這笑聲也引起了許樂本人的疑惑：
「摩恩先生笑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錫安有你這樣的年輕人存在，接下來應該不會很爛才對。」
許樂微微皺眉，因為摩恩依然沒有接過果實的意思，這時候他倒有些不理解了。
生命力都已經快要走到盡頭了，為什麼還要拒絕呢？
慷慨赴死？這沒道理啊，而且摩恩也不是這種人才對。
「摩恩先生不準備要這個嗎？」
「這東西對我來說已經沒用了，謝謝你的好意，小子，年齡大了就很容易傷感，也很容易回憶以前的事情。
所以，我已經變成舊時代的殘黨，新時代沒有能夠承載我的船，能夠看到錫安科技崛起的這一天，我已無憾。
我死後，會把99%財產捐獻出去，包括我以前收藏的科技，藝術品，還有武器設備。」
「那你的子女呢？」
「1%的錢足夠他們使用了，沒有了我，過多的財富只會讓他們招來死亡。」
許樂怔了怔，他很想說一些自己也可以保護摩恩家族周全之類的話，但他看向李溫，就連李溫都沒有這個時候開口，他也就不逞能了。
「我明白了，感謝摩恩先生的慷慨。」
「好好發展，雖然這件事情之後，錫安很可能會引起紅月聖殿的注意，但那些紅月聖殿的人都很傲慢，他們不會理解能源帶來的意義。
就算有人能夠理解，那些理解的人也無法走上紅月聖殿的高位。
接下來的這幾個月，就是我們奮發向上的時候。
你準備準備吧……」
許樂愣了愣：
「我？是指成為議員的事情嗎？」
「不，成為議員的事情對於你來說已經是板上釘釘了，接下來的幾天時間，你只要別太蠢，弄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醜聞，還是我們蓋不住的那種，幾乎不可能出什麼意外。
所以你要做的事情，是把自己的眼光放的長遠一些，為成為議員之後的事情做準備。」
「成為議員之後的事情？」許樂不知道成為議員之後要做什麼，難道不是開始實行自己的政策嗎？
許樂疑惑時，摩恩看了一眼李溫，示意李溫給許樂解釋一下接下來要做什麼。
「議員制度每到換屆之時，新的議員都要進行一次城邦聯合友好訪問，展現我們錫安自身實力的同時，也要對外進行外交，政治，或者軍事上的某些合作。
當然了，這些要求都只是做做樣子而已，你弄個差不多就行了。」
城邦聯合的友好訪問？
聽到這裡的時候，許樂的嘴角開始抽抽……
政治交流？軍事聯合？還做做樣子？這是他一個鐵混子能懂的事情嗎？
「可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研究人員啊？研究人員怎麼可能會懂這些東西。」
「行，那你議員別當了。」
見李溫態度這麼直白，許樂的表情瞬間拉垮下來。
「好吧，不過友好訪問這種事情，可是有3個城邦呢？到時候怎麼選擇？我去哪？」
「正好3個新的議員上位，自然是各自去一個城邦，至於你要去哪個城邦，就需要你成為議員之後和其他兩名新晉議員商量了。」
聽到李溫的話，許樂點點頭。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應該選擇去哪個城市？
燈塔？了結一下自己沒有完成的恩怨？
天瑞立豐？那個風土人情，還有政治體系十分特殊的尚武城市。
紅月聖殿？真正的深藍核心，世界最強之地。
這三個地方，自己好像都有去的理由，真要去的話，確實需要好好思索一番……
「我知道了，身為錫安議員，重整錫安榮光，吾輩義不容辭。」
聽到許樂這麼說，老摩恩也笑了笑：
「呵呵呵，年輕人就是有精神啊，好了，差不多就是這樣吧，哦對了，李溫。
回頭幫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孫子，安排幾分不太重要的工作吧，給他們找點事情做，就可以避免他們出事。
他們都沒什麼腦子，護著他們一些。」
摩恩的話有點像是交代遺言的意思，不止是這些，其實他剛才在和許樂說話的時候，就有一些交代遺憾的意思了。
只不過他是把錫安未來的發展託付給了許樂，而把自己子嗣方面的事情託付給了李溫。
「嗯，放心吧，他們的事情我會安排好的。」
「好了，老頭子我要睡覺了，小子，幫我把碟片放上。」
許樂看了一眼床邊的投影碟片……
龜龜，居然是黃澀的！
眼下這個時代，居然也有了這種東西嗎？不過大概也只有摩恩這樣的有錢人才能看的起吧。
對比前世，還是前世好啊，感謝小日子過的不錯的那個國家，為我們提供了那麼多優質的碟片。
「好了，我們走吧。」李溫說道。
「好。」
……
離開房間，許樂忍不住問道：
「李叔，為什麼摩恩先生不要長壽果實？這個東西可是能夠穩定延長……」
許樂的話還沒有說完，李溫居然也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顆果實。
赫然和許樂手中的果實一樣，也是長壽。
「原來李叔也準備了長壽果實。」
李溫點了點頭，很明顯他的心情也有些陰霾：
「長壽果實的原理我不是很清楚，但按照摩恩自己的說法，就是吃下足夠多的生命果實後，效果會越來越差。
他不是武者，也不是術士，生命本質並沒有改變，所以……老摩恩已經油盡燈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