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文學家的頭腦風暴】(求訂閱)
如果可以穿越是空的不是信箱,而是電話,或者對講機,會怎麼樣,會有怎麼樣的故事?
很顯然,林有成拋出的這個問題,引得台下所有人都心裏面冒出了這個念頭,如果是電話,或者會有什麼樣的故事?
這個問題也就是需要發揮想像力。
林有成笑著說道:「我們可以假設有一個電話,或者對講機,雖然沒有電,但是就是能夠接通過去和現在兩個不同時空,讓兩個不同時空的人通話。」
「如果說,這兩個人是一男一女,會不會像《觸不到的戀人》一樣發生愛情故事?」
「但如果是和《觸不到的戀人》一樣的愛情故事那就沒有意思了,但是如果這個時間線拉長,不是兩年,而是十幾年,甚至二十幾年,會不會不一樣?」
「女主角偶然得到了一個破舊的對講機,也許在月全食之夜意外接收到同一所大學的男主角的奇妙信號。兩人開始聊天,述說各自的愛情與友情,並逐漸產生共鳴。他們相約在學校鐘樓見,然而,兩人均苦等了兩個小時卻沒看見對方。然後發現,對方一個生活在二十年前,一個卻是生活在二十年後。」
林有成的話毫無疑問,是讓現場的人都十分好奇,雖然是簡單的幾句,但卻以及開始構思了新的故事情節。
「如果女主角意外得知男主角的父親就是自己這個時候暗戀的人,而他的母親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那麼又會發生什麼樣的故事?」
隨著,林有成的這話台下的人都驚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發展,但是這樣的情節真得很精彩啊!
林敬瀾望著林有成,心中滿是震撼,張大了眼睛,喃喃感嘆道:「這個故事要是寫出來,一定會很好,尤其是兩個人相差了二十歲年齡的愛情故事,這樣的愛情可能會更加大膽,可能更具有文學性。」
「沒錯!」
蘇潼連連點頭,認真地聽著林有成的話,他腦子裡都忍不住在想相差二十歲的人在不同的時空要如何相愛。
林有成看見台下的聽眾都已經開始討論,一個個都很是激動,忍不住笑了。
其實這個故事在以後就會很常見,不管是島國,還是在別的國家都有拍攝類似的電影作品。
林有成笑著說道:「我們可以再想一下,如果說這兩個不同時空的接通對話的人是別的關係,又會有什麼樣的故事發生?」
「如果是一個消防員父親在火災救援中意外去世,他死的時候兒子只有六歲,兒子曾經幾次夢見自己想要去阻止那場悲劇,父親的死在他的心靈上留下了重重的傷痕,即使他長大後成為了一名警察,仍然對此事難以忘懷。後面他在父親忌日前一天的暴風夜裡,通過一台對講機,或者電話,和過去的消防員父親對話,兩人開始交談起來,又會有什麼樣的故事?」
很顯然,林有成的這接下來的情節想像更加讓台下的聽眾激動不已。
因為所有人都很清楚,林有成是在真得用想像力來和他們對話,並且還是以一個個想像的故事來打開他們的想像力。
這真的是太厲害了!
台下有熱血文學,熱愛寫作的聽眾都已經激動得站起身來,因為林有成這是真得在分享創作靈感。
其實林有成講的這個故事,也就是漂亮國很久以後會拍攝的一部電影《黑洞頻率》。
不過,林有成卻是很清楚,除了《黑洞頻率》,還會有一些別的故事,相似但又不一樣。
「我們可以在想,如果說接通過去和現在兩個時空的故事,是兩名警察,他們之間的對話又會有什麼樣的故事發生?會不會是關於一些過去未解決的案件偵破?」
其實林有成說的《信號》這部電視劇的的概念很大程度上,也就是港島的《隔世追兇》。
《隔世追兇》就是講述父子兩代人因為一個舊電話而時空連接,在兩個時空內聯手追兇的故事。
很顯然,即便是同一個想法,也都會再產生完全不一樣的故事。
台下的聽眾聽著林有成的話,一個個都聽得都頭皮發麻。
很顯然,林有成給出的想法一個個看似只是簡單的幾句話,但已經可以說是全新的故事了。
「這就是林有成的想像力?」
唐軍是實實在在地給出了不同的故事的想像力,而且還是現場講述,實在是太厲害了。
但是很顯然,唐軍還不知道這還只是開始。
「當然關於時空也很容易會產生悖論,這就好像是假設你回到過去,在自己父親出生前,因為一場意外害死了自己的祖父母,因為你祖父母死了,就不會有你的父親,可沒有了你的父親,你就不會出生。」
「但是如果,你沒出生,你祖父母也就不會死,可若是沒有人把你的祖父母害死,你就不會存在並回到過去,意外害死你的祖父母。」
頭皮發麻!
真正的頭皮發麻!
很多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林有成說得這個悖論,但是唐軍已經被林有成的這個說法驚得渾身寒毛都豎起來。
難以想像。
唐軍整個腦袋裡都是關於林有成提的這個悖論在激烈得衝撞。
很顯然,別的人沒有太在意這個悖論,但是在唐軍這位科幻文學雜誌的主編腦子裡卻是已經產生了巨大的衝擊力。
林有成自然能夠看見台下那一雙雙震驚的目光,笑著說道:「不管是怎麼樣的故事,我們也必須承認,在想像的能力這一方面確實也有差異。有些作家「胡思亂想」的能力顯然比其他作家要強大一些。有的作家更多地是依靠他的知識和學問來編織故事和調遣語言的,有的作家則是依靠天馬行空般的聯想能力。我覺得從某種意義上說,文學創作中的想像力可以理解為一種聯想的能力,那是一種由此及彼的能力,是由天空聯想到海洋,由海里的魚聯想到天上的鳥這樣一種能力。」
「我知道很多文學評論家家認為我是一個沒有思想的作家,我當然是不太願意承認的。我覺得,即便是再笨的人也有思想。我覺得,作家的思想還是得曲曲折折地通過作品裡的人物表現出來——未必是通過正面人物『好人』來表現,有時候甚至是通過作品裡的『反面人物』『壞人』來表現。」
「總而言之,小說儘管可以寫古老的事情,可以寫民國,也可以寫秦朝,甚至可以寫遠古、寫神話,但即便是以歷史、以過去為素材的小說,也必須具有當下性,必須具有現實意義,必須跟我們當下的生活建立一種聯繫。」
「因為我覺得小說無論寫得多麼好,如果不能和讀者的想像力嫁接起來、連通起來,那麼這部小說是不會打動讀者的。我們的作品只有通過藝術魅力引發讀者的聯想,讓作家的想像力跟讀者的想像力連接在一起,才能真正地感染讀者。」
「當然,你們也可以認為剛才關於我說的一些想像,我是在胡思亂想,胡說八道。」
很顯然,林有成這一句話,自然就讓在場的人都笑了,他們可不會認為林有成是在胡思亂想,但同樣林有成講的這些話也讓他們真正感受到林有成的厲害。
林敬瀾望著台上林有成,瞅了眼身後那些激動的青年,忍不住說道:「今天過講座結束之後,只怕就會有不少人寫這幾個故事,甚至可能還會想像出來別的什麼故事。」
余樺和蘇潼也都連連點頭,十分同意。
現在就林有成簡單提的這幾個故事,都已經讓這些文學愛好者都聽懵了,一個個都開始頭腦風暴,不斷碰撞,再碰撞出新的故事。
因為林有成的分享和交流實在是相當坦誠,甚至可以說是在分享下一個故事的創作。
「我認為作家的想像力也表現為對故事的想像。生活中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許許多多的故事,有的本身很傳奇、很精彩,因此有很多作家發出嘆息,生活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像,生活中發生的事已經讓我們這些以編故事為生的人感到慚愧。但我一直認為,生活中的故事無論多麼精彩、多麼傳奇,都不會原封不動地變成小說,必須經過作家進一步的想像、加工、取捨、合併、綜合,然後才可能變成文學中的故事。因此,作家必須具有故事的想像力,因為同樣一個故事如果略加改動就會變得非常含蓄、非常有意義,或者說是非常的多義。」
「就像卡夫卡的《變形記》實際上也是藉助了這個技巧:一個人早上起來變成了一隻甲蟲——這毫無疑問是痴人說夢,誰都沒有看過、體驗過這樣一種「變形」,但他後來描寫的細節不斷累加,最後就把這麼一個虛幻的故事變得真實。他寫他的妹妹怎樣嫌棄他,把吃剩的蘋果核扔到他身上,把乾癟的蘋果硬粒砸到他身上。因為他的身體已經腐爛,乾癟的蘋果竟然深陷在裡面。然後寫他身上怎樣發出氣味,怎樣乾癟收縮,最後被掃出門去。這都是用高度真實的、讓每個人都可以從自己的生活經驗中得到印證的細節描寫,來確定虛幻的情節的說服力……」
「總之,我認為小說的創作和創新是無止境的,一個作家對小說的迷戀也正是因為小說創作和創新的無窮無盡的可能性。」
……
很顯然,林有成的分享實在是乾貨滿滿,讓一眾聽眾都獲益匪淺。
在林有成的分享交流之後,自然會有一些討論,這個時候那些早已按耐不住激動的青年同志和同為作家的創作者自然就不會客氣。
「林有成同志,你剛才說的,兩個不同時空的相差二十歲,愛上彼此,在你看來,這個故事結局可能會是什麼?」
「林老師,你在《人間奇事》的想像力也是相當匪夷所思,那是不是也是一種形式的穿越時空?」
「林有成作家,我想問如果在你提到關於兩個不同時空的想像力例子裡面,你還有別的什麼想像嗎?」
……
這些問題都向林有成拋去,一個接一個,相當熱烈和興奮。
當然,這裡面也會有一些質疑和批判。
「林有成同志,你剛才提的那幾個關於想像力的故事,故事性很強,極具創新性,但是主題思想不夠,文學性不足,還是太過通俗,你你怎麼看?」
「林有成同志,你認為作家不應該被文學的風格和流派所局限,那一直寫同一個流派的作家是缺乏想像力嗎?」
……
對於這些刁難的問題,林有成自然也不會被難到,笑著回答道:「作家的想像的區別主要是一種物質性的區別,而不是一種生理的或心理的區別。因為每個作家在生活中接觸最多的物質決定了這個作家的想像力所依附的物件,這些物件決定了這個作家想像的特徵。」
余樺和蘇潼不約而同地點頭,他們非常清楚林有成說這話的意思,作家也都是有自己的生活經歷,這些也都是想像力的來源。
很顯然,現在余樺和蘇潼都真正見識到了林有成的想像力。
這一刻,兩人除了對林有成講座內容的激動,更多的則是期待,因為在這之後林有成就要給他們這些創作研究生班的學生上課,雖然可能課程不多,但在余樺看來,那一定是會獲益匪淺。
很顯然,林有成講座掀起的這股關於文學想像力真得讓所有人都收到了巨大的衝擊,一個個都心生震撼,對於林有成這位作家自然也都是佩服不已。
因為講座內容真得太精彩了!
講座快要結束,但是很顯然聽眾們卻還是沒有聽夠,一個個都還在不停地追問著,希望林有成能夠再講多一些。
雖然說,林有成沒有再講什麼,但是外面的雜誌報刊,還有文學青年們的關於林有成這場文學講座的討論聲卻是愈加火熱,愈加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