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鳴的機械聲!
十幾台挖機沿著爛竹山村的公路一路往上。☮♕ 💘ඏ逢山開路、遇水搭橋。後面推土機緊隨其後而上。
三個村,上萬的村民都聚集在了工地的現場。不少人熱淚盈眶。
九龍山村村支書姚裕德顫抖著手,怒吼道:「老少爺們,怎麼樣?我就說伍書記不會騙我們。黨和政府不會騙我們。現在相信了嗎?」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路邊上一箱箱的100響煙花沖天而起。這些都是村民自發自願買過來的。
伍安邦帶著鎮黨委班子成員齊聚施工現場。省農科院謝國祥教授也親臨這邊。市交通設計院的設計師也到了這邊。按照圖紙規劃,挖機開山而上,然後修通一條簡易的道路直通黑龍潭。
整個工程分為三個標段,從黑龍潭、九龍山以及爛竹山這邊同時開始修建。隔壁天罩坪鄉黨委書記陳剛、鄉長黃智勇也都趕了過來,此刻正圍著謝國祥在聊著。從爛竹山這邊緊挨著天罩坪鄉,如果水渠通過去,天罩坪鄉最少能有一萬多畝山地可以改造成為梯田。
建築的材料,砂石都是沙河鎮生產的,水泥是外購回來的。修築渠道的材料因地制宜,以這邊開山挖掘出來的石頭為主要的原材料。按照效果圖,這樣更有吸引力。
三個村,參加義務勞動。不拿工資,鎮政府以村為單位,按照各個組以每餐10元的標準發放餐費補助。由各組負責各組的吃飯啊問題。
就這,各村的村民都不吃。
幾天做下來,鎮上就發現問題了。不是消耗太多了。是沒有多少成本。
汪坤在跟伍安邦解釋道:「伍書記,我們查到的就是這麼一個情況。三個村的老百姓都去食堂吃飯的少之又少。一些人原本都在食堂吃的,但看到其他人都不去,他們也都不好意思去了。
我問了三個村的村支書,他們都說本來就聽說資金還有缺口。他們就近回家吃。能省一點是一點。捐錢捐物他們做不到。但是給政府省一點錢還是能做到的。」
聽到這,伍安邦也有些感慨,旁邊的劉志宏更是唏噓不已,道:「咱們的老百姓,真的是全世界最好的老百姓。」
伍安邦深以為然的點頭:「既然這樣,那就這樣吧。但是你囑咐各村的村幹部,做好上工的登記。要是到時候有錢,給村民予以適當的補償。」
正說著,伍安邦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來電,伍安邦就說道:「項書記的電話!你們先忙吧。」,
劉志宏一臉羨慕的看著伍安邦。大家同樣是正科級。看看伍書記,再看看自己,書記認不認識自己還兩說呢。
伍安邦立刻接通電話:「書記!」
項南的聲音傳來:「好你個伍安邦啊。是不是有錢了。縣裡都不來了啊。」
伍安邦立刻道:「書記,真的是冤枉啊。鎮上這邊已經開工了。在盯著這些事情呢。」
項南也沒有真的生氣,伍安邦這樣的務實幹部是他喜歡的。真要是天天往縣裡跑,他反而不會看中。想要做事情,那就要捨棄一些其他的活動。站在伍安邦的角度,忙不贏才是正常。自己又不是慈禧,需要早晚請安。做好工作。搞好政績,這比什麼都強。
項南笑著道:「準備一下,馬上趕到縣裡來。」
「書記,這麼突然,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嗎?」伍安邦試探起來。
項南直接道:「別猜了,是趙華衡市長要見你!你這次從部委搞了這麼多的資金回來。這可是整個楚州,乃至全國都開天闢地的頭一回。你做一下準備。馬上來縣裡。我等你一起出發去市里。」
掛下電話,伍安邦立刻就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公文包,手包,想了想,找徐麗萍這邊拿了兩條煙,兩件酒放在了尾箱裡面。這才驅車趕往安坪縣城。
等伍安邦到了安坪縣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不一會,項南就下來了。任勇沒有跟著,這又讓伍安邦整個人都有些吃驚。連任勇都不帶著。這是什麼意思?看這個架勢,到市裡的時候最少是晚上6點多,這是有安排啊。
項南直接道:「就坐你的車子去吧。開車!」
在路上項南詢問了伍安邦這次去部委的事情。在聽說連門都進不了的時候,項南笑罵著伍安邦是膽大包天。部委啊,全國這麼縣市區的領導都不一定敢去。只有那些有門路,有背景,有來頭的人才敢去。你倒好,一個小小的正科級,在那種地方,牆邊角落裡隨便都能掃出來一大堆,你也敢去跑部委。
在聽說湊巧碰到思平市的趙長貴副市長的事情後,項南也不得不佩服伍安邦這運氣是好到了極點。
聽說一杯酒一百萬。項南也是心情複雜,負責的領導很多,為民辦事的領導也不少,可如伍安邦這種為了公家的事情而不顧自己身體的時候。他看伍安邦的眼神也有了變化,多了尊重,這樣的部下,誰都心疼和尊重!
晚上六點左右,伍安邦和項南抵達宜山市區。項南在打了一個電話後,直接道:「去市委大院!」
車子在市委家屬院一棟五六十年代蘇式風格的小洋樓前面停了下來,紅牆白縫的小院牆,路邊大樟樹鬱鬱蔥蔥。
一下車,項南就對著伍安邦使了一個眼色,伍安邦立刻會意的搬出來了一件酒,跟著就走了進去。
房門打開,一個年約五十歲左右的婦人,一臉笑容道:「項南來了,這位就是老洪常說的小伍吧?」
「老洪?」
伍安邦一愣,這不是市長召見嗎?怎麼來洪立民書記家裡了。
聽到外面的動靜,洪立民穿著圍裙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看著兩人道:「這麼快就到了,路上開得不慢。先坐,馬上就能吃飯了。」
伍安邦把酒放到了旁邊的一個小屋子裡面。不大的屋子裡,四周都是架子,地上,架子上擺放著不少的菸酒。
出來後,伍安邦規規矩矩的坐在了沙發上,項南?項南已經湊廚房裡面打下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