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自作自受

  「邵書記!」章強神情一怔,這是長年上下級關係帶來的一種天然的壓制,讓原本憤懣的章強,氣勢為之一弱。💙☹ ❻➈𝓢H𝐮χ.𝒸ᗝ𝕞 ☯🐺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鬧劇即將結束的時候。章強神情再次變得瘋狂起來:「邵書記,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是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說著,章強再次怒吼:「顧艷,你這個臭婊子,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你要是不下來,那就別怪我不講情分了。」

  邵正強臉色無比的難看,怒道:「我懶得管你的這些破事!」

  伍安邦淡淡的看著章強的表演。鬧出今天這一幕,這是遲早的事情。章強這人心胸狹窄、報復性極強。

  去年伍安邦失勢的時候就親自領教過。堂而皇之的在伍安邦面前炫耀不說,還拿顧艷說事。這就能看出來他的性格缺陷。

  大約幾十秒鐘之後。顧艷從縣委辦公大樓內走了出來。顧艷的神情慘白、一副搖搖欲墜、我見猶憐的樣子。

  可她走到辦公樓前面的台階上,僅僅只是往下走了三步,她就停了下來。居高臨下,一副無比委屈的姿態:「章強,你是要逼死我嗎?」

  這話立刻引來了不少的同情。看熱鬧的人群之中,有人忍不住憐香惜玉起來:「章強,你過分了吧。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姑娘,算什麼本事。你還嫖娼。幸好人家沒有跟你。」

  章強怒道:「你知道個屁。這個女人就是裝的。」

  指著顧艷,章強怒道:「顧艷你別在這裡裝可憐了。李衛東剛剛去世,你就主動找我。還跟我說什麼伍安邦沒有什麼情趣。你跟他沒有共同語言。我信了你的鬼話。但結果只不過是你看別人沒有前途了。所以就一腳踢開罷了。」

  「我給你買了幾萬塊的金器。但你跟我的時候卻不是處女。你還說什么小時候跳舞導致的。後來你跟我說項書記跟伍安邦說把沙河鎮交給伍安邦。你慫恿我到處散播消息。我也聽了。結果呢。老子剛剛從看守所出來,手機剛剛開機,就看到你發過來的分手簡訊。還說什麼我噁心!說什麼你忍受不了男人的背叛。我呸!」

  章強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一口氣把顧艷給揭露了出來。然後道:「分手可以,反正也睡過了。一個爛貨罷了。但是我的東西必須要給我還回來。金器,還有你從我這裡借走的五萬塊錢!一分不少。吃進去的都要給我吐出來。」

  顧艷臉色慘白,她沒有想到章強會什麼都說出來。個人的名譽其實還好。關鍵是牽扯到了伍安邦和項書記的那個事情,這才是顧艷惶恐的根源。

  傳出去,自己在安坪縣就沒有辦法立足了。哪怕不至於開除,但自己的前途絕對是沒有了。

  顧艷捂著嘴跑遠了。但這一次,沒有人給顧艷打抱不平了。不少圍觀的人都默默的轉身離開了。

  太恐怖了!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小姑娘,竟然會如此的惡毒。

  伍安邦淡然看著這一幕。不悲不喜,他不可憐顧艷,也不覺得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今天這一切,不過是她咎由自取罷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當她自以為把別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時候。就應該要想到總會有被人反噬的那一天。有句話說得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人群散去,伍安邦從容的走出辦公大樓,開著車子揚長而去。

  兩天後,縣裡面傳來消息。章強離開了安坪縣,據說是下海創業去了。而顧艷則成了整個安坪縣的笑柄。

  尤其是成為了安坪縣的年輕男人們都敬而遠之的存在。

  周日,2月22日。

  宜山市政府網站上突然發布了一個人事公示,經過市委討論、決定,免去邵正強安坪縣委副書記、常委、委員職務,另有任用!

  這是被章強拖累了。你邵正強的身邊人先是嫖娼,緊接著又鬧了這麼大一個事情出來。

  這一套組合拳下來,邵正強自然也跑不掉。另有任用這個詞很微妙。往往出現在了緊急的狀態之下。這說明市委對邵正強的調整是倉促決定的。

  但是,在用詞上是另有任用而不是另有重用。這就值得商榷和推敲了。能保住副處級的級別就算不錯了。至於升遷,最少這一年是不用想了。

  周日這一天,整個沙河鎮都取消了休假。這是彭育明提議,沙河鎮黨委班子舉手表決通過。

  「黨委班子領導。分別帶隊,負責札溪村、洗金壩村、鑼鼓坳村和鎮上。我親自負責沙河金礦。這次能夠把辰龍礦業請過來,十分不易。全鎮上下一定要做好接待工作。這是沙河鎮的頭等大事。哪裡出了紕漏,我只找分管的負責領導。」

  伍安邦也接著道:「事關沙河鎮的未來和發展,這次的考察對沙河鎮來說非比尋常。取消休假,這是黨委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後做出的決定,全鎮所有黨員領導幹部,都應該要團結起來。緊跟黨委的決定和部署。各相關單位,安排專人負責做好記錄登記。事後,可以調休補假。同時這次的表現也將納入個人年度考核,作為評優評先的依據。」

  數天的籌備之下,到了晚上,沙河鎮黨委班子組成檢查組,對鎮上的準備情況進行了詳細的檢查。

  路邊商鋪要做到門前整潔乾淨。窗戶潔淨透明。亂占亂擺一律不准。門前三包責任落實到位。

  鎮上,幾條街道都有灑水車經過。整個沙河鎮煥然一新。

  晚上,伍安邦和賀勇、郭安一起在伍安邦家裡小酌一杯。

  廚房裡面,賀勇在炒著菜,桌子上放著酒。

  酒到深處,賀勇拉著伍安邦:「邦哥,這次真是解氣。顧艷那個女人,經過這麼一鬧,怕是安坪縣都待不住了。」

  伍安邦擺了擺手:「都過去了。現在想想反而有些慶幸,及時的看清楚了顧艷的本性。娶妻娶賢,這真要是跟這樣的女人結婚了。那才是慘了。」

  一夜過去,沙河鎮街頭掛滿了五顏六色的旗幟。上午十點多,全沙河鎮全部的黨委班子成員一起在金山口大橋這裡等候著陳治宇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