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為民也聽到了張立本附在安德健而後的話語,心中微微一動。♤🎃 6➈𝕊𝕙Ǘ𝓍.𝒸ㄖ𝐦 ♥😳
這種場合下,只怕無論是安德健還是徐曉春他們只怕都不太好出面。
苟治良現在也是豐州地區籌備領導小組成員,據說極有可能要在新任的豐州地委中擔任要職,只不過他和安德健略有不同的就是他暫時還沒有卸任豐州縣委書記一職,依然兼任著豐州縣委書記。
那現在安德健和苟治良的關係就很微妙,兩人都是縣委書記,都很有可能要在即將成立的豐州地區中擔任領導職務,這種情形下,如果安德健要出面制止,只怕很容易給外人以一些不必要的聯想。
但是這種情形下如果安德健不出面,裝作啥事兒也沒有發生,不但在雷達面前要留下一個很不好的印象,而且一旦有外人知曉,只怕一樣也會有很大的負面影響。
想到這,陸為民身形一動,走了出去:「干什?這是干什?!你們想要幹啥?」
「咦?哪來不知死活的東西?沒長眼?二哥在這,你他媽瞎了眼在這瞎嚷嚷?」花格襯衣青年猛然轉過身來,陰戾的目光惡狠狠的瞪著走出來的陸為民,「喲,那個褲腰帶沒系好,把你這玩意兒給露了出來?」
繞是陸為民早就有心理準備,還是被對方惡毒無比的話語給激得火冒三丈,這王八蛋怎嘴巴這臭?
「吃了大糞沒漱口那就趁早到水龍頭下邊去好好沖一衝!要不就是誰家有人生沒人養弄出來這一個講不來人話的畜生?趁早關在牲口圈去教訓教訓!」
陸為民這個時候也就顧不得許多了,血性火氣也一下子就被點燃了,管他媽是誰,有安德健和雷達這些人在後邊,再怎也吃不了虧。
被陸為民的反罵氣得七竅生煙,大概也是第一次在豐州城遇上這種事情,花格襯衣撲上前來劈面就想要來揪陸為民胸前襯衣。
陸為民也不客氣,長期的鍛鍊讓他無論是在力道還是身手靈活程度上都遠勝於這些外強中乾的角色,伸手一格擋開對方的手,另一隻手趁勢用力的一推。
對方本來就喝了一些酒,被陸為民兇悍的一擋一推,頓時一個趔趄倒退幾步,險些摔了一跤,如果不是其他人扶著,只怕就要來一個四腳朝天。
「媽的,反了!」
「這是哪鑽出來的王八蛋,給老子上!」
「二哥,這是故意來惹事兒的,一個都別想走!」
如同捅了馬蜂窩一般,一幫人頓時躁動起來,摩拳擦掌就要撲上來群毆陸為民,甚至還有兩人已經把目標轉向了安德健和雷達幾人,琢磨著既然這幫人是一起的,那就連這幫人一起打。
雷達早已經有些壓不住火,他也知道對面那幫人有不少是本地官員的子弟,但是像眼前這種情形委實讓他有些難以忍受,安德健和其他官員有些不太好出面他也能理解,甚至連他自己也覺得自己不好出面,也許陸為民出面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沒想到那邊卻是有恃無恐,在陸為民出面之後不但更見囂張,反而還要毆打陸為民,這讓雷達就覺得有些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安德健也覺得頗為棘手,陸為民出面的確讓他鬆了一口大氣,如果陸為民出面能夠制止這種事情,那是最好不過,哪怕是息事寧人,安德健也覺得可以接受,沒想到對方一上來就是滿嘴噴糞,聽得他都是無名火起,更遑論像陸為民這種年輕人。
只不過這一下子演變成全武行也不是他樂意見到的,真要傳出去他帶著一幫子幹部和一幫小地痞打架,甭管是為了啥原因,那都得讓他付出政治上的代價。
但這樣縮頭縮腦的溜了也不是安德健所想要的,至少他安德健還沒有這憋屈畏縮過。
正琢磨著該怎來應對面前這場麻煩,陸為民卻是一聲怒吼:「想干什?還有沒有王法?!」
「媽的,誰給你講王法?!」
「你小子**活膩味了,敢在這找死!」幾個青年早已經按捺不住,撲上前來就欲動手。
「苟延生,你真打算要替你老子招惹事兒?!」陸為民猛地提高聲調。
「咦,住手!」苟延生心中一悚,酒意頓時也消了不少,分開眾人走上前來,上下打量陸為民,「你他媽是誰?敢在你苟二哥面前冒皮皮?!」
「你別管我是誰,我想如果是苟書記在這,恐怕一樣容不得你這般亂來吧?」身高體壯的陸為民聲音洪亮,中氣十足。
苟延生更是一驚,對方話語竟然如此托大,而且口音也不像是豐州這邊口音,倒像是有些昌州那邊的味道。
他老子再三叮囑他這一段時間不準在外邊招惹是非,他雖然不省事也知道自己老子這段時間是關鍵時期。豐州地區成立在即,他老子也就有可能要在這一段時間提拔,所以也是在家窩了相當長一段時間,今兒個才找了個機會出來放鬆放鬆,沒想到卻碰上這一幫人。
後邊幾個人因為通道光線原因倒是有些看不清楚,苟延生也有些拿不準,照說這豐州城誰不認識他苟二少,敢這樣對自己的,便是幾個有頭有臉的領導,見到他也要客氣幾分,眼前這個家夥似乎比自己還一點,面對自己居然大放厥詞,這家夥究竟是什來頭?
「你認識我爹?」苟延生驚疑不定的瞥了一眼四周,若是讓他爹在這碰上,只怕自己弄不好真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算是認識吧,苟二少也是豐州城的名人,何苦要打工的女孩子過意不去?也不怕敗壞你爹的名聲?」陸為民顯得很淡然,擺擺手,聲音微微放低,只讓兩人聽得見,「你不必問我是誰,聽我勸,趁早走,如果事情真要鬧大了,我想你父親也未必保得了你,而且我想你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替你老子添亂吧?」
這番話一出來,悚然一驚的苟延生臉色頓時微微一變,莫不是這家夥真是省來人?
難道是哪個大人物的秘書或者子侄?
他也聽自己老子說過,豐州要成立地區,不但黎陽要過來一批幹部,從省也要來人擔任豐州地區的領導,近期省也有人過來考察幹部,包括老爹在內的一些幹部都列入了考察對象,這可是天大的事情,無論啥事兒都得為這件事情讓道。
他苟延生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拿自己老爹的政治前途開玩笑,難道這家夥真是哪位微服私訪的大人物身邊人?
苟延生有些不甘的伸長脖子想要看清楚後邊人,但是這走廊本來光線就不太好,加上又是背光,除了先前那兩個人和眼前這個家夥,其他人面目就看不清楚了,但看先前那兩個人的氣勢著實不像一般人,心也就有些不太自在了,若是真壞了老爹的大事,那自己肯定要被活剝幾層皮。
現在他也不好再去仔細看後邊究竟是些啥人,但先前走在前面兩個人大致模樣他卻是有些印象,下來只要好好查一查,就能知道這幫人是哪來的人物。
狠狠的盯了陸為民一眼,苟延生掂量再三,還是覺得不宜在這把事情鬧大,日後卻還有的是機會來拾掇范蓮這個小婊子,桂建國雖然強項,他就不信就能為這樣一個小婊子和自己翻臉,到時候找個機會把她給先辦了,不怕她不就範。
見苟延生一聲不吭的轉身一揮手就往外走,一幫子叫囂著要衝上前來收拾陸為民的毛孩子都是目瞪口呆,幾個不明白狀況都還忙不迭的「二哥二哥」猛喊,依然沒能讓二哥回頭。
一幫家夥反應不過來,只能灰溜溜的緊跟著苟延生身後而去。
見雷達仍然面有怒色,似乎是有些不樂意自己處理方式,而安德健卻是表情不變,但陸為民去能感受到對方對自己處理方式的滿意,張立本更是面帶微笑的悄悄的走到自己身後拍了拍自己肩膀以示誇讚,陸為民心中也是暗嘆。
這種情形下的確不太好處理,一番激情正義固然看似榮光,但以安德健的身份若是鬧開來,只怕又要弄得安德健和苟治良兩人心都有疙瘩,雖然安德健未必會怕了苟治良,但是這豐州地區尚未正式成立,兩個班子成員就有了心結,只怕也是安德健不願意見到的,至少現在是如此。
雷達只怕也一樣,苟治良好歹也算得上是豐州地面上的人物,拓達集團在豐州搞這樣大一個項目,和豐州縣方面打交道很多,就算是苟治良要離開豐州縣委書記這個位置,以其在豐州的影響力和人脈,若是真要撕破了臉,一樣會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現在這樣有點狐假虎威的把苟延生一幫人嚇走,也算是差強人意,至少避免了矛盾的一下子尖銳化,倒是這叫范蓮的女孩子日後如果要繼續在這豐州飯店呆下去,還有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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