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飛機上,看著安靜正在安安靜靜的對付一塊甜點。
張元慶很難想像,就這麼看起來小小的女生,能夠掀翻自己兩個這樣的。這要是男的,自己高低要跟對方練練看。
倒也不是逞兇鬥狠,主要張元慶也好奇,高手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安靜扭頭看到張元慶在打量自己,很乖巧的將甜甜的糕點切了一塊下來:「慶哥,你來一點?」
看起來,這個小女孩還是挺大方的。
張元慶擺了擺手,將眼罩戴上休息。
等到張元慶睡醒的時候,安靜身前擺著一瓶蜜餞,她認真挑選著蜜餞,然後送入口中。從她挑選蜜餞的那個態度看,估計比挑選男朋友都要嚴格。
挑一塊吃一塊,直到她把蜜餞全部吃完。
張元慶再度搖了搖頭,看她這麼能吃,心想所謂的高手,估計也就是那樣。這樣一個傻白甜女孩,很難想像她是什麼保鏢教練。
不過人不可貌相,萬一人家真的懂什麼格鬥技巧,也是說不定的。
飛機到了沿海花城,張元慶立刻聯繫上周文盛。一想到自己弟弟的情況,他幾乎是心急如焚。
周文盛在一家咖啡廳見了他們,在看到安靜的時候,他明顯是認識的,點了點頭:「你這丫頭,都長這麼大了。」
安靜卻一副誰都不搭理的樣子,老老實實承擔保鏢職責。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有過什麼什麼過節,還是說她天生就有點叛逆。
周文盛大概是知道她的性格如此,沒有再跟她說話,而是對張元慶說道:「你要做個心理準備,我們已經找到了你弟弟張懷慶,但是他涉嫌一起詐騙案。他極有可能,是詐騙公司的一名骨幹。」
張元慶聽到這個消息,儘管心裡有預期,但還是整個人渾身發冷。這才距離上一次他來花城多久,自己這個弟弟又惹了天大的麻煩。
上一次就騙了徐家的錢,而且用得應當是非常不光彩的手法。徐家也沒有報案,顯然是準備要讓他付出最為嚴重的代價。
結果害的張元慶賣房子還債,而且還是在周文盛出面的基礎上,把這個事情給了了。
那筆錢,殷桃拿出了幾乎所有的積蓄,楊絮和她家裡人承擔了剩下的一大半。因為這個事情,張元慶到現在都覺得自己欠楊家人很大的人情。
張元慶如今把江北市的房子給殷桃居住,都不怎麼好意思住進去。
現在張懷慶又捲入了詐騙案,張元慶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了,他枯坐良久,最後深深嘆了一口氣:「他騙了人家多少錢?」
這一次,張元慶也不能再賣房子,最多把自己的積蓄拿出來。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買單,他如果一意孤行,自己擦屁股是擦不過來的。
周文盛說道:「你應該明白,這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現在我想要抓住他很容易,因為已經把人鎖定好了。可是一旦抓住他,也就是意味著他要坐牢。你自己想好了,要怎麼抉擇。」
張元慶對詐騙案不是很了解,他問道:「我弟這個情況,如果自首的話,要坐多少年的牢?」
周文盛也沒有辦法準確的回答:「這要看性質,如果性質不惡劣三年以下,如果性質惡劣那就是三年到十年。如果性質特別惡劣,那就是十年以上,甚至是無期。」
也就是說,什麼刑罰都是有可能得。
張元慶深深嘆了一口氣,他沒想到張懷慶一步錯步步錯,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犯法,一旦犯法的話,那就是不可挽回了。
「能否把地址告訴我,我想要和他見一面。」
張元慶沒有過多的猶豫,立刻就要見張懷慶。他不能不管,無論什麼情況,都要先聯繫了再說。
周文盛提醒他:「一旦你見了他,如果你又放走了他,以後他被抓的話,會影響到你。」
周文盛知道現在張元慶的前程似錦,剛剛辦了一件大案,得到了四九城的關注。在他這個級別和年齡,能夠數次引起高層關注,這是很多人一輩子都碰不到的機遇。
一次是在常溪縣,因為在高等學術平台曝光,最終引起了高層的關注。一次就是將李二把送進去,可謂是風頭正盛。
而在周文盛的眼裡,張元慶的那個弟弟簡直就是廢材到家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這樣的人,應是當斷則斷。不過周文盛也明白,這兄弟二人是血親,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遠不是別人能比擬的。
曾經有人說過,父母之情是有始無終。也就是你一出生,就能感受到父母之愛,但是父母會離開你,所以這個愛是沒有辦法陪你終結的。
夫妻之情是無始有終,兩個人剛開始的時候不認識,但是夫妻之情能夠伴隨著你一起到生命的盡頭。
在人世間感情之中,只有兄弟之情是有始有終的。周文盛是獨生子女,自然無法明白張元慶對自己弟弟的感情。
果然周文盛哪怕是提醒了,張元慶想了想,還是堅持自己想法:「我去見他,想辦法會勸他自首的。」
其實,張元慶想的是,如果張懷慶罪孽還輕,那麼自己肯定會想辦法讓他自首,接受應有的懲罰。可如果張懷慶真的已經到了十惡不赦了,那麼自己真會把自己弟弟送進去送死?那種事情,自己也做不出來。
周文盛大概知道張元慶的想法,但是他也沒有拒絕,該給的建議已經給了,剩下的就要看他自己了。
顯然這一面,張元慶是無論如何都要見的。
周文盛見狀,就出門打電話去了。等會回來之後,他手上就多了一張紙,上面寫明了地址。
周文盛說道:「我派兩個人跟你後面,這個地方是一個破舊小區,裡面魚龍混雜的。萬一有什麼事情,我的人加上安靜在一起,能夠保證你的安全。」
安靜撇了撇嘴:「拿你的人跟我比?」
周文盛看了她一眼,然後搖了搖頭:「比是比不上的,不過多個人多點力量。沿海這一塊很複雜,很多人都容易在這裡翻船。」
安靜聞言也沒有再說什麼,張元慶現在則是心煩意亂,心思完全不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