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麼大的領導,坐在這裡,我們可不敢上桌。§.•´¨'°÷•..× ❻➈𝕊ᕼ𝓊𝔁.ςⓄᵐ ×,.•´¨'°÷•..§」
跟著後面奚落的,都是曾經一個系的同學。在得知張元慶在殯儀館工作,此刻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
張元慶笑了:「對我還挺重視,以後要是到我那裡,我讓人把你們燒乾淨一點。」
一句話,說得當場幾個人就暴跳如雷。論養氣功夫,張元慶一個頂他們幾個。
他們說一句話,張元慶沒啥反應。但是張元慶一句話,就能把他們氣瘋了。
「張元慶,你特麼……」
張元慶霍然起身,走到跳的最歡的那人面前。平靜的目光跟他對視,那人臉色一變不敢做聲了。
張元慶雖然長得斯斯文文,當年在學校也是惡狼一樣的傢伙,很少有人敢招惹他。
張元慶走到靠門那一桌,其他同學紛紛讓開。他也不在意,大圓桌他坐在無人的一方。
這時候,一男一女一起出現了。當男人出現之後,金軍神態都變了,立刻大步上前雙手握住對方的手:「學長,沒想到您抽出時間過來了,這位是嫂子吧。」
來的人叫連山水,看起來有幾分書生氣,和張元慶一樣穿著襯衫。而他身邊的女人,的確長得漂亮,氣質、身材都很好。戴著一副無框眼鏡,皮膚非常白淨。
女人掩著小嘴笑了一下:「金軍,你故意裝作不認識我麼?」
金軍有些疑惑,隨後想起了什麼,恍然大悟:「你是楊絮,你現在變得這麼漂亮了。」
楊絮眨著眼睛:「看來我以前是個醜小鴨。」
「沒有沒有,以前就是美女,現在是大美女。你和連學長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哇。」金軍開玩笑的說道,他看楊絮和連山水走在一起,估摸兩人有什麼關係,或者連山水對其有意思。
他現在可是巴結連山水,因為連山水今年走了大運,成了常溪縣縣長的秘書,雖然只是科員,但是位低權重,而且升職是早晚的事情。
連山水淡然一笑:「可別亂開楊絮的玩笑,她現在在常溪縣紀委工作。今天同學會,她坐我車一起過來的。」
金軍有些咋舌,沒想到楊絮混得也不錯,進了紀委口子。以後說不得一些事情,要找她幫忙。
這麼一想,就更加熱情了,讓兩人坐在中間那桌的上座。
連山水正要入座時,旁邊一個同學趕忙喊:「等等,我換個板凳,剛剛這個板凳給人坐過了,有些晦氣。」
說著那個同學立刻就換了旁邊的板凳,連山水和楊絮不明所以。
金軍又低聲把張元慶的事情說了,連山水目光微微一動,掃了一眼角落的張元慶。雖然不動聲色,不過卻對換板凳的同學,露出了笑容。
那同學只覺得精神煥發,臉上有光。
楊絮卻皺起了眉頭,她也看到了張元慶,當即沒有猶豫直接走了過去。
「老同學,見面也不過來打招呼?」楊絮說著直接坐在了他的身邊。
這下子,連山水的臉色就沉了下來。金軍也沒有想到,楊絮聽了張元慶的工作,竟然一點沒含糊,直接坐了過去。
張元慶也是沒有想到,聽了楊絮的話,自嘲的笑了笑:「怕掃你們的興。」
楊絮嘆了一口氣:「是不是覺得虎落平陽被犬欺?」
她說話倒是直白,不過說的沒有錯。她雖然在縣紀委工作,卻也知道張元慶之前是靳書記的秘書。
現在混到了殯儀館,應該是靳書記走了之後,被人打壓了。
楊絮覺得挺惋惜的,在她看來張元慶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以普通家庭身份在進入體制內,很快就混到了副科,足以證明能力不凡。
只可惜,跟錯了領導。
張元慶倒是挺喜歡楊絮的講話方式,不過對方顯然表錯情:「沒關係,陪他們玩玩而已。我勸你還是坐回去,慢慢看戲。」
楊絮不知道張元慶什麼意思,還認為他害怕自己坐在旁邊,讓連山水、金軍他們針對。
沒想到曾經那麼風光、驕傲的人,現在竟然畏懼金軍之流。楊絮眼中閃過一絲黯然,然後起身坐了回去。
連山水的臉色,隨著楊絮坐回來,變得燦爛了。
飯局很快開始,金軍活躍著氣氛,讓氛圍很好。
等到三杯酒下肚,金軍起身拿出了一張紙,裝作做樣的說道:「今天咱們聚會,大家都很盡興。酒咱們接著喝,我這裡有個小環節。
之前我收集了一些資料,特意編了一個風雲成就榜。這榜單上的人,可都是咱們同學中的佼佼者,後面我一邊念,大家一邊喝酒,這個環節怎麼樣?」
金軍一說,頓時其他人紛紛叫好。有些人來參加同學會是為了懷念曾經的青春,有些人來參加則是抱著其他目的的,想要結交同學中混得不錯的。
金軍這個做法,至少符合大多數人的期待。
金軍拿起紙就念了起來:「排在第一的,自然是咱們學長連山水,現在是常溪縣縣長秘書。據說今年就能解決副科問題。」
「好!學長厲害啊。」眾人紛紛鼓掌,連山水站起身向所有人敬酒,所有人紛紛回酒,看向他的眼神熱切了不少。
金軍繼續念了起來,其中自然也包括楊絮。基本上體制內的排名靠前,商業這一塊取得不錯成績的,也有幾個。
張元慶靜靜聽著,他估計金軍要把自己放上去。
果不其然,念到最後一個的時候,金軍念出了張元慶的名字:「咱們元慶同學可是壓軸人物,如今在殯儀館火化車間當主任。嘖嘖,大家鼓掌。」
連山水聞言,頓時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楊絮卻臉色微微一沉,不過沒有說話。
同學之中有幾個好事的,也跟著鼓掌。
張元慶露出微笑,站起身來也向其他人敬酒。不過這一次,卻沒有人端杯子。
張元慶看了所有同學一眼,然後將手中的杯子往地上一灑。既然不喝,那就不喝。
這下子是犯了眾怒了,因為這種敬酒方式是敬死人的。金軍更是青筋暴起,第一個沖了過來。
不過剛過來,就被張元慶一把抓住按在了桌子上:「你不是喜歡玩麼,接著玩啊。」
金軍怒道:「張元慶,你特麼死定了。」
「是麼,我死不死不知道,但是你死定了。三個月內,我絕對讓你滾出江北市,你信不信?」張元慶表情平靜,好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其實不用三個月,張元慶現在只要打一個電話,明天就會有人上門查他家生意。金軍家裡的生意不乾淨,一查就出事。
哪怕他家生意有人罩著,但是張元慶想要動他,也就是一句話。作為周強斌的秘書,他的能量超乎正常人想像。
金軍不知道為何,感受到了強烈的威脅。一時之間,竟然連反抗都忘了。
這時候,其他同學來拉,將兩人給拉開了。
金軍被拉開之後,才覺得惱羞成怒。
連山水卻開口:「金軍,有些人素質就在那裡,別跟他一般見識。剛剛我進來的時候,看到海運集團的裴總,等會引薦你認識一下。」
聽到連山水如此說,金軍頓時轉移了注意力:「太好了,感謝連哥提攜。」
其他同學一聽,也都紛紛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