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坐在沙發上翻著報紙,林鈺則是跪坐在地上,仔細的擦拭著地板,地板縫隙都是濕漉漉的。♚♞ 🐻💝
她做事很認真,不僅一絲不苟,而且不發一點聲音,在你舒舒服服坐著的時候就把活幹完了。
「嫂子,你辛苦就到旁邊休息一會,家裡天天踩過來踩過去的,哪裡有不髒的。」
張元慶看她臉上已是香汗淋漓,不由勸了一聲。
林鈺笑著搖了搖頭:「你看你的,我隔個三五天就要里里外外都清理一下。天天在家只有自己找點活干,心裡就不著急了。」
張元慶這才想起,之前答應要幫她解決工作問題。可是到現在,工作問題都沒有解決。
之前是覺得時機不到,現在自己都是一身麻煩,就不能隨便出頭了。
「嫂子你放心,等這段時間過去,工作的事情肯定幫你搞定。」
張元慶看著林鈺,眼中飽含歉意。突然感覺有點給人畫餅白嫖一樣,這段時間,都是林鈺在照顧自己,結果這點小事還拖了這麼長時間,他確實有點不好意思。
特別是林鈺的照顧,張元慶從一開始的警惕,到現在的習以為常。要說最令他折服的就是林鈺的手藝,中午自己吃了飯,她幫自己按了按。
精神一下子就放鬆下來,睡到了下午才起來。
「老牛現在情況怎麼樣,什麼時候能夠出院?」
張元慶若無其事問了一下老牛,畢竟老牛已經說了,他出院的時候,就會帶林鈺回家。以前迫不及待希望林鈺離開,現在卻又有些複雜。
不過他覺得這也是正常情況,畢竟男人嘛,喜歡和美女相處就是一種本能。不能因為有這樣的念頭,就是人渣。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人如果沒有雜念的話,那就是佛了。有雜念才是正常人,不過有雜念要壓制住,那才能稱之為一個人。要是有什麼雜念,就想要實施,那就是畜生了。
這段時間,兩人相處以來,張元慶不是沒有機會。甚至老牛還給了那麼多暗示,綠葉菜都要吃吐了。要是自制力差一點,估計早把事情給辦了。
可是他一直壓制著自己,從這方面來說,張元慶覺得自己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絕不是一個人渣。
林鈺聽到老牛的事情,只是說了一句大概還有一段時間吧。
張元慶沒有多問,生怕這兩口子又鬧起來了。
林鈺起身準備去洗抹布,由於地板濕漉漉的,她乾脆赤著腳過去。房間裡面開著空調,所以家裡並不冷,地板上留下了兩行纖細的腳印。
正當她在搓洗抹布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由於手機就放在茶几上,張元慶順眼看過去,只見備註上寫著:「陶讓。」
張元慶的目光,瞬間眯了起來。陶讓正是教育局辦公室主任,也就是之前大晚上讓林鈺出去認識領導的那個。
林鈺聽到聲音,將雙手擦了擦,又赤腳款款走了出來。
她走到茶几邊,一看來電顯示,也有一些猶豫。
「按免提,我來聽聽他有什麼想法。」張元慶淡淡說道。
林鈺不再猶豫,拿起手機按了免提。
「林老師,你的程序到底走不走?我跟你說,你這個事情再不解決,就這麼掛著,我們要按照規定,無正當理由長期不上班的情況,採取警告。警告再不行,那就是清退。你真想走到這一步?」
陶讓語氣非常嚴厲。
說實話,要不是張元慶在旁邊,以林鈺的性格聽到他這麼說,心裡肯定有些發慌。或者根本就不會接這個電話。
只是現在,林鈺絲毫不慌,看著張元慶。
張元慶用口型告訴她,讓她隨機應變,有什麼要求先答應下來,看看他到底怎麼說。
林鈺這才開口:「陶主任,我的情況之前和你說過了,我也不是不想上班。現在我的關係按說已經調到了新的單位,但是新的單位不接收。你說怎麼辦,如果有什麼辦法,我早就去了。」
陶讓故作樣子嘆了一口氣:「問題還不是出在你這邊,想要調動關係,但是各方面關係都沒有打點。你幹這一行也有這麼多年了,哪有調動那麼容易的。想辦法走走關係,什麼問題不都是水到渠成麼。」
→
這番話聽起來,好像是在為林鈺著想一樣。正是那句話,你把他話錄下來,再放一遍都會覺得沒毛病,全特麼為你著想的正能量。
林鈺順著他的話:「陶主任你說怎麼走這個關係,你給我支個招。」
那邊的陶讓一聽這個話,頓時喜出望外。看來這個女人,已經能夠拿下了。
他的語氣一下子也轉暖了:「這樣,今天晚上我喊領導吃個飯,我來組這個局。你到時候過來一下,有什麼事情飯桌上講清楚。只要領導點頭,還有什麼問題是解決不了的,你說是不是?」
林鈺裝作很為難的樣子。
「林鈺,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機會,今天晚上喜悅大酒店302,你要是不來,就自己看著辦吧。」
陶讓自以為拿捏,所以說著就把電話給掛了。
林鈺拿著手機,看著張元慶。
「喜悅大酒店302,晚上就過去吧。」張元慶淡淡說道。
林鈺吃了一驚,臉上的表情頓時沉了下去,嗔怒地看著他。
張元慶笑了笑:「嫂子你想什麼呢,認為我會讓你一個人過去麼。我的意思是,咱們兩個人一起過去。我倒要看看,他們想要搞什麼鬼,就當給他們最後一個機會。」
林鈺聽了這個話,臉上方才又露出了笑容。還別說,她本就嫵媚的臉,微微一笑,讓人愉悅。
到了約定的晚飯時間,張元慶和林鈺一起下樓。他們在出小區的時候,一個黑衣的青年迎面走來。
張元慶看這個青年,覺得有些面生。因為他這個小區是回遷小區,關鍵還不大,居民很多都比較熟悉。時不時的還有串門的,現在又不是過年過節,看到陌生人自然覺得奇怪。
張元慶在這裡已經住了四年,又不是過年過節的,所以看到陌生人,不由多看了一會。
黑衣青年雙手插兜,神色如常向他們這邊靠近。
正在此時,一個十幾歲的初中生騎著自行車快速從另一邊過來,速度快得如同小獵豹。拐彎的時候,由於不熟練一頭就要向綠化帶撞去。
張元慶眼疾手快隨手一扶,無視自行車的巨大衝擊力,單手就把衝過來的自行車一把扶住。
小孩受到慣性,都從車上滾了下來。
不過一個咕嚕爬起來,趕忙吐了吐舌頭:「謝謝元慶哥。」
「你給我注意一點,下次再騎這麼快,我打你一頓!」張元慶半威脅的說完,就讓初中生離開了。
黑衣青年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情,不過仍然按照原有路線和他們擦肩而過,然後走向了小區的後門。
直到黑衣青年走出小區後門後,額頭方才冒出一絲冷汗。
他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劈頭蓋臉罵道:「特麼的,目標太過警惕,不好下手。而且你們給的消息有誤,你們不是說他是個文職公務員麼,臥槽,你們這幫坑貨,我感覺這小子一條胳膊就能把我錘死。換B計劃,我現在找車子跟上。」
原本他是計劃,正面衝撞,然後發生衝突。兩個人在交手的時候,青年人失控拿道具弄死張元慶。小區攝像頭缺失較多,真打死了,人家也會認為是附近小混混幹得。
可是剛剛張元慶露了一手,讓他徹底被鎮住了。他自問,如果是他伸手去擋,胳膊都得脫臼。人家穩穩接住,身子都不帶晃的。
在那一刻他已經想像到,兩個人發生衝突之後,自己一個野蠻衝撞,結果發現身子動也沒動。再一看,對方已經掐著自己的脖子,緊接著自己就是雙腳離地。
當然如果雙方發狠,也能搞個「三七」開。張元慶三拳,他過頭七!
想到這裡,黑衣青年又狠狠罵了一嘴,這幫沒腦子的廢物。我就說一個文職公務員能夠把朱三打成殘廢?
幸好自己反應快,不然差點就給人家送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