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仁雄被收拾的消息很快傳到了齊天的耳朵里,讓他大為吃驚,梁江濤怎麼這麼厲害,輕易識破了他安插在身邊的釘子!
而且似乎早就知道了劉仁雄的身份,卻按兵不動,守株待兔,這份城府,令人心驚。
最終,讓他的這一招殺手鐧不攻自破。
齊天心中升起了一種被支配的恐懼……
梁江濤,究竟是誰?
他的底,究竟在哪裡?
「書記,梁江濤厲害,不能再等了,必須要儘快把它除掉!」田聰明道。
「我知道,可現在不是沒辦法嗎?你的辦法也被人家破了,不管用啊!」
齊天心中升起一股焦躁,怒道。
田聰明一呆,他感覺齊書記最近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好像特別容易暴躁。
雖然他以前脾氣也很大,但更多是利用暴脾氣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現在好像是單純為了發泄情緒。
敏銳的田聰明,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但究竟為什麼是會這樣,他也說不好。
可能是梁江濤給書記的壓力太大了吧。
從他跟著齊書記算起,已經好多年了,還從沒有見過書記遇見過這麼難纏的對手。
齊書記使盡渾身解數都沒有辦法壓他一頭。
而且對方不斷嘗試挑戰齊書記的底線,同時好像還在醞釀其他大動作。
確實讓人上火。
「書記,不行就讓徐成出馬,他手裡有料。」田聰明道。
上次徐成給梁江濤送錢,還錄了音。
拿這個做文章,然後通過人代會把他選下來,是釜底抽薪的辦法。
雖然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但根據現在的局面看,似乎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現在就是狹路相逢勇者勝,拼誰血厚。
齊書記畢竟是老資格縣委書記,以劉書記為首,市委的領導們多數還是支持他的。
如果撕破臉斗,肯定是齊書記這邊贏面大。
「實在不行也只能這樣了!你去安排吧。」齊天煩躁地一揮手。
人代會的日期越來越近。
雖然老魏那邊已經開始做工作了,但單憑他一條線,還不足以把梁江濤拉下來。
必須有實打實的黑料。
齊天需要破局。
……
收到指示的徐成拿著材料來到了市紀委,他要「自首」。
行賄是很輕的罪,多數是判緩刑,如果自首的話,甚至可以不予處罰。
對他這樣的私營企業老闆來說,基本上什麼都算不上。
而梁江濤就不一樣了,就算數額不高,足以給齊書記一個把柄,在人代會上把他選下來。
到時候,完全有理由說是因為梁江濤自身的問題,導致代表們不信任他。
民意難違,上面也不好說什麼。
這是用這種人肉炸彈的方式往死里搞梁江濤。
只要把梁江濤搞下去,他就在齊書記那裡立了大功,在團體內的地位還要上升。
市紀委一看民營企業家實名舉報,高度重視,立即派出紀檢監察一室主任接待。
接待室里,主任看了材料,聽了錄音,面容古怪。
「徐成,請移步吧,有些事需要跟省紀委專案組說清楚。」
「啊?省紀委專案組?」徐成一臉懵逼。
來到另一間審訊室,徐成見到了省紀委的人。
對方陣容齊整,一臉嚴肅。
徐成還是第一次面對省紀委,不由的覺得腿肚子發軟。
省紀委,已經超出了齊書記的影響力範圍。
「徐成,背後誰指使你的?你究竟要幹什麼?!」
徐成如遭雷擊。
……
「你幹什麼?自投羅網?找死也沒有你這種找法!」
齊天拿著電話,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怒罵聲,如同做錯事的孩子,點頭哈腰認錯道歉。
在整個西州市,有資格和地位如此對待他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市委書記劉軍勝。
「對不起,劉書記,我也是沒辦法,梁江濤欺人太甚,都快騎到我脖子上拉屎了!如果不把他搞下去,誰也不能保證他還會不會幹出更過分的事來,我的位置都不一定能坐穩!」齊天道。
「你不要再說了,你可以壓他、斗他,但你得動動腦子!你這都使的什麼昏招?找人去給他送錢,然後錄完音去舉報他!這種拙劣的手段誰會信?何況,人家早就提前錄好了音,把錢和錄音交給了省紀委!省紀委是可是肖成功的大本營,人家早就織好了天羅地網等著你往裡面鑽呢!」劉軍勝的語氣急切,恨鐵不成鋼。
「對不起,劉書記,是我大意了!完全接受您的批評!」齊天擦著額頭上的汗。
平心而論,這一招雖然不怎麼高明,但也算不上什麼昏招。
在很多時候都能起到不錯的效果。
問題是梁江濤實在是太陰險了,竟然看得這麼遠,提前錄好了音,還能找到省紀委的關係。
對手實在太難纏!
「這件事情我跟省紀委好好說歹說,才把事情給壓下來,你好好想想以後怎麼辦吧!」
劉軍勝說完掛了電話。
齊天焦躁地吼道:「把李雨萌給我叫來。」
翻雲覆雨之後,齊天舒服多了,用手輕輕劃著名李雨萌光潔的後背,溫柔道:「等過幾年我退居二線,就跟你結婚。」
李雨萌翻了個身,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道:「到時候再說吧,先喝藥,補補身子。我這就給你加熱一下。」
「最近不知道怎麼,身體越來越疲憊,晚上老睡不好覺。只有喝了你的藥,跟你在一起,精神上才能有所放鬆。」齊天嘆了口氣。
「一定是你工作太忙碌了,心理壓力太大,更得好好吃藥了。」
李雨萌把藥端過來。
齊天點點頭,端起藥一飲而盡。
臉上立刻泛起光澤,整個人似乎也興奮起來。
mei開二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