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把頭埋被子裡呀?」不明所以的奚江問道。
「我老婆來了。」喬紅波低聲提醒道。
小魚兒!!!
奚江嚇得打了個哆嗦,呲溜一下,鑽進了被子裡。
羅伊蒙了,喬紅波的老婆來,奚江那麼害怕幹嘛呀?
這周錦瑜究竟是誰的老婆?
這事兒,怎麼這麼亂呀?
她張了張嘴,剛要問個究竟的時候,忽然奚江的胳膊伸出了被子,直接將羅伊的頭,也摁進了被子裡。
「老公,你沒事兒吧。」周錦瑜進了門。
自打她看到,喬紅波一個人跳進了院子,她就再也從車裡坐不住了,於是便來到了小院的門前,剛剛聽到喬紅波的暴喝聲,就立刻意識到大事不好,於是她也翻牆進來。
別看周錦瑜瘦瘦弱弱的,但經常鍛鍊身體,尤其是清晨有跑步的習慣,所以翻個牆頭還是不成問題的。
「我,沒事兒。」喬紅波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臉,「咱們走吧。」
說著,他便去拉周錦瑜的胳膊。
周錦瑜多機靈呀,她看到一旁的破椅子上,竟然堆放著男人的衣服,再看看床上被子下面,蓋著的那一大堆,立刻明白了,這床上一定是有男人的。
嘶……!
羅伊不管是搞對象,還是勾引野男人,跟你喬紅波有什麼關係呀?
人家想怎麼做,那是人家的自由,你嗚嗚渣渣,大吼大叫的是幾個意思?
難道說,你早就跟羅伊有一腿,突然發現羅伊出軌,你內心不爽?
「老公,這被子裡的人,究竟是誰呀?」周錦瑜沉著臉問道。
「我哪知道啊。」喬紅波推著她的後背,低聲說道,「趕緊走吧,咱們鬧了個誤會。」
周錦瑜胳膊肘往後一頂,渾身一晃,「這不是誤會!」
「你來之前的時候,可是有人給你打電話的,說約你在這裡見面,你不把這事兒說清楚,你讓我怎麼走?」
「床上有倆人,還有一個女人約你……。」 說到這裡,周錦瑜頓時閉上了嘴巴,她臉上露出一抹驚恐的表情。
四個人,兩男兩女,黑燈瞎火,共處一室……。
這可不簡簡單單是道德層面的問題了,這他媽是犯罪呀!
「你別瞎說,我是毫不知情的。」喬紅波一跺腳,大聲說道。
猛地一把推開喬紅波,周錦瑜宛如一隻憤怒的小母獅子,「喬紅波,你他媽玩得夠花的呀!」
「我沒有啊。」喬紅波雙手一攤,「你怎麼能如此不信任我!」
這個時候,蒙在被子裡的羅伊,終於聽不下去了,她猛地探出頭來,「嫂子,不是你想的那樣。」
「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兒。」
周錦瑜一怔,「羅伊,你把衣服給我穿上,咱們好好談談!」
羅伊對周錦瑜,內心中只有敬佩。
聞聽此言,她立刻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然而沒有了羅伊,也就失去了安全感的奚江,死死地抓住她的胳膊。
奚江特別害怕,羅伊把自己在床上的事情,給抖露出來。
萬一那樣的話, 自己的形象可就全都毀了!
「哎呀!」羅伊猛地推了他一把,「你別纏著我。」
單純善良的羅伊,在她看來,自己可以蒙受不白之冤,可以被人千夫所指,但是喬紅波是無辜的,她必須還喬大哥一個清白。
「滾出去!」周錦瑜衝著喬紅波怒聲罵了一句,喬紅波嘆了口氣,轉身出了門,周錦瑜也跟著走了出去。
羅伊穿上衣服,像個犯錯的孩子,低眉順眼地來到了門口。
她的腦海里,依舊迴響著自己剛剛穿衣服,奚江偷偷從被子裡探頭出來說的話,「羅伊,不要說我在床上。」
雖然不明白,奚江為什麼要這麼叮囑自己,但是羅伊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伊伊,你什麼時候談戀愛了?」周錦瑜上前,抓住羅伊的手,滿臉誠摯地問道,「對方是什麼人呀?」
在她看來,喬紅波雖然在追求自己的時候,整天油嘴滑舌的,但也絕對不是那種,品行不端,品德低劣的人,否則自己也不會嫁給他。
至於發生今天的事情,一定是跟羅伊談戀愛的傢伙,把喬紅波帶壞了。
「啊?」羅伊沒有料到,周錦瑜上來就問如此敏感的話題,她的目光,情不自禁地看向了喬紅波。
此時的喬紅波,已經想好了對策,於是說道,「我們四個就是打打麻將,玩玩牌,哪是你想的那麼複雜。」
「親愛的,你別逼問羅伊了。」
「打麻將?」周錦瑜雙目中露出逼人的殺氣,「先槓後碰再摸最後吃,然後呼呼呼嗎?」
「哎呀,你說什麼呢。」喬紅波頓時抓耳撓腮地沖了上來,「注意力的身份。」
然而,周錦瑜並沒有停下,反而繼續說道,「玩玩牌,啪啪啪嗎?」
一句話,頓時令羅伊臊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老婆,羅伊還小呢,你怎麼能……。」喬紅波低聲說道。
「閉嘴!」周錦瑜面色一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瞬間,喬紅波啞了火。
「伊伊,你告訴我,你男朋友是誰?」周錦瑜再次問道。
她覺得,給滕穎發簡訊的人,一定是此刻睡在羅伊床上的男人。
這個臭不要臉的東西,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的湯,豈能輕饒了他!
「嫂子,我錯了。」羅伊說這話的時候,眼淚都要下來了。
奚江不讓她說出自己是誰,而周錦瑜一再逼問……,自己能說什麼呢?
終於,周錦瑜怒了,他直接大步流星地,向房間裡走去,此刻的她,再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了,進了門之後,發現床上的男人已經不見了,並且,原本放在破舊椅子上的衣服,也不翼而飛。
跑了?
周錦瑜先是打開了柜子,發現裡面並沒有藏人,於是又彎下腰,看向了床下。
只見,床的下面撅著一個肥碩的大屁股,褲子倒是穿上了,但卻光著脊背。
一向端莊的周錦瑜,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氣憤的心情,抬起腳來,照著他的屁股上,就是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