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 不能拖到明天

  羅伊看到喬紅波的那一刻,頓時驚恐萬分,她滿臉懵圈地想,深更半夜,我的房間裡怎麼會突然冒出來一個男人?

  隨即,她頭昏腦漲地發現了,自己旁邊赤裸上身的奚江。

  瞬間她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但是,當她又發現自己的情況,跟他幾乎相同的時候,她發出一聲殺豬一般的慘叫,隨後抓起被子,擋住了自己的身體。

  喬紅波見狀,連忙說道,「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不知道啊。」

  「小喬,不要告訴你小姨,不要……。」奚江下意識地說完這番話之後,他忽然明白了過來,自己已經跟郭盼離了婚。

  又扭頭看了看身旁,蒙住被子的羅伊,奚江頓時有種萬箭穿心的感覺。

  這都是什麼事兒呀!

  自己好麼樣的,幹嘛要找喬紅波來喝酒呀!

  至於他跟羅伊兩個人,是怎么喝的酒,是怎麼談的感情,又是怎麼睡到一起的,奚江雖然喝了酒,但也是心知肚明的。

  誰能想到事情,會突然發展到了這一步呢?

  「喬兄弟,你剛剛說什麼,說什麼沒看到啊?」滕剛衝著電話,大聲質問道。

  「沒事兒,我沒跟你說話。」喬紅波衝著電話喊道,「你究竟是咋地了,幹嘛給我打電話呀?」

  喬紅波說著,拿著電話轉身走進了洗手間裡。

  這個滕剛,真他媽要命,剛剛在一起的時候,有話為什麼不直接說明白,現在又給自己打什麼電話呀!

  「兄弟,救命啊,我被警察抓了。」滕剛大聲喊道,「兄弟,救命啊,一定要救救我呀。」

  隨後,電話里便傳來一陣嘟嘟嘟的忙音。

  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喬紅波心中暗想,今天晚上不是跟安德全說好了嘛,嚇唬一下滕剛,讓他欠下自己一個人情,以後自己可以向他詢問羅立山的一些事情。

  怎麼會突然把他給抓了呢?

  喬紅波臉上,閃過一抹疑惑。

  而此時的奚江,已經提上了褲子,來到了喬紅波的面前,「老弟,咱們商量個事兒。」

  喬紅波瞥了一眼奚江,隨後說道,「我先打個電話,你一會兒再說。」

  「不是,我就說一句話。」奚江說著,伸出來一根手指頭,與此同時,房間的床上,羅伊嗚嗚地宛如火車鳴笛一般,哭了起來。

  「你先把她給安撫好,咱們再談行不行?」喬紅波問道。

  奚江還要說什麼,此時給安德全撥出去的電話,已經被接聽了。

  「小喬,又有什麼事兒呀?」安德全問道。

  忙活了大半夜,他才從單位回來,剛躺下準備睡覺呢,就又接到了喬紅波的電話,此時此刻,安德全的心裡,有一萬種無奈卻無法訴說。

  他睡覺本來就輕,這個電話打過來之後,只怕今天晚上,是再也睡不著了。

  喬紅波無奈地嘆了口氣,「滕剛被抓了。」

  一句話,安德全頓時坐了起來,他臉上露出一抹不可置信的表情,「怎麼可能啊。」

  自己之前的時候,明確地交代過抓捕滕剛的警察,給他留條路的。

  難道滕剛這個笨蛋,沒有逃得掉?

  「既然人已經抓了,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喬紅波淡然地說道,「那就徹底讓滕剛變成,安插在羅立山身旁的釘子。」

  安德全立刻明白了喬紅波的用意,他不由得感嘆,好一招順水推舟!

  只是,他心中還有疑慮。

  「這樣的話,能成嗎?」安德全既像是問喬紅波,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眼下沒有別的辦法了。」喬紅波說道,「人既然已經被抓了,莫名其妙地放掉,那指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您想個辦法,把滕剛給放了,這事兒今天晚上必須了結,不能拖到明天。」

  因為一旦拖到了明天,知道的人越多,事情就更加難辦了,並且還不利於滕剛的人身安全。

  聞聽此言,安德全立刻說道,「好吧。」

  掛了電話之後,安德全立刻找了個電話,告訴下屬,今天晚上他要親自審訊滕剛。

  「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呀。」安德全的老婆,滿臉心疼地說道,「工作要緊,自己的命更加要緊呀。」

  自從安德全找回了男人的狀態,並且還升了職以後,兩口子再也沒有吵過架,並且她把自己所有的溫柔,全都給了他。

  「有些事情我跟你說不明白。」安德全苦笑了一下,「這不僅僅是一次簡單的審訊,這是正義與邪惡的較量中的關鍵一環。」

  「你早點睡吧。」安德全捧住她的臉龐,微微一笑,「我會照顧好自己身體的。」

  安德全走了。

  在開車去單位的這一路上,他腦海里湧現出來好多思路,都是為滕剛怎麼開脫,怎麼才能讓他在天明之前,如何平安離開警察局的。

  然而等到了警察局之後,安德全一問才知道,這個笨蛋竟然是因為,坐了霸王車,並且搶了二百五十塊錢的財物,而被抓的那一刻,他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原以為喬紅波看人的眼光,會是十分高明的,可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選擇了這麼一個蠢貨!

  「安局長,搶劫財物這可不是小罪過。」一旁的警察,低聲提醒道。

  按照這個金額來看,一般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這是跑不了的了。

  如今自己剛剛坐到這個位置上沒幾天,就濫用職權的話,別人會怎麼看?

  另外,如果把滕剛搞成臥底,這事兒一旦被太多的人知道,那豈不是自掘墳墓?

  安德全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點燃了一支煙,語氣悠悠地說道,「這個我自然知道,滕剛在什麼地方?」

  「審訊室呢。」警察說道。

  「你先出去等我。」安德全將夾著煙的手,朝著門口揮了揮。

  警察離開了,安德全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是夜裡的凌晨兩點半。

  管不了這麼多了,王局長,如果你要罵街的話,那就只管去罵喬紅波吧。

  想到這裡,他立刻掏出手機來,撥打給了王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