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姚剛的辦公室,喬紅波一邊下樓,一邊掏出電話,給樊華撥了過去。
此時的樊華,正坐在家裡的梳妝檯前,打扮自己呢,看到喬紅波的電話,不由得眉頭緊皺,抓起電話問道,「說吧。」
此時還不到晚上的七點鐘,樊華以為,喬紅波今天晚上沒有時間呢。
「我想提前跟你見個面。」喬紅波悠悠地說道,「有個小忙,想讓你幫。」
「現在?」樊華心中暗想,現在距離兩個人約定的八點鐘,只剩下一個小時多而已,難道一個小時都等不了了嗎?
「對,你給我個位置,我現在就去見你。」喬紅波低聲說道。
樊華沉默了幾秒,隨後報出了自己家小區的位置。
「一會兒見。」說完,喬紅波掛斷了電話,然後跳上了汽車,一腳油門下去,汽車快速地離開停車場,匯入了滾滾的車流之中。
等到喬紅波的車,開到樊華小區門口的時候,她早已經等著呢。
車窗緩緩地落下,喬紅波喊了一聲,「樊小姐。」
樊華上車,疑惑不解地問道,「你找我什麼事兒?」
因為這個時間段,正是下班的晚高峰,所以來的路上,喬紅波並沒有思考這個問題,只想著該如何,用最短的時間見到樊華。
只有見到了樊華,兩個人達成合作的意向後, 才能再給薄普升打電話,敲定見面的事情,整個過程一個環節都不能錯,才能順利實施自己的計劃。
「你找我,又有什麼事兒呢?」喬紅波的眼珠眨巴了幾下,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問題。
實話說,讓樊華做那種事兒,他還是有點難以啟齒的。
樊華秀眉微蹙,乜著眼睛盯著他,心中暗想,這個狡猾的小狐狸,不知道又想耍什麼花樣!
想讓我先拋出訴求,然後再來談交換條件,只怕我一說出口,你小子就跟屁股上點了火的火箭一樣,還不立刻躥上天嗎?
「先說你的事兒。」樊華說道。
嘶!!!
喬紅波沉默了幾秒,隨後拋出來自己的問題,「我想請您幫個忙,待會兒咱倆去開個房間,然後你……。」他偷眼觀瞧樊華,只見她的眼神中,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表情。
「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說,在我不碰你的情況下,你表演一番。」喬紅波說完,又覺得這種說法,表述的不太對,「也不是讓你表演,我是想說,你表演給別人……。」
他伸出一隻手來,在空中擺動著,「這麼說也不對,不是給別人表演,是……。」
「要錄像嗎?」樊華直接問道。
錄像?
喬紅波有點傻眼,連忙說道,「不錄像的,也不用你做什麼。」
聞聽此言,樊華立刻打斷了他的話,「行了,只要不錄像,其他的一切都好說。」
「什麼時候去。」她抬起手腕來,看了看時間,然後又問道,「我明天要去一趟雲澤,恐怕要待個三五天才能回來,所以……。」喬紅波沒等她說完,斬釘截鐵地說道,「就今天晚上!」
樊華點了點頭。
掏出電話來,喬紅波直接打給了薄普升,「薄主任,我是喬紅波呀。」
此時的薄普升,心中正煩悶不已呢,自己坐在家裡,擺了兩個菜,一杯薄酒,心中感嘆命運不公,想我薄普升一生,兢兢業業工作,馬屁也沒少拍,逢年過節給領導發的短消息,也十分虔誠,怎麼就得不到領導的賞識呢?
這一步上不去,自己這輩子就算是徹底船到橋頭車到站了,以眼下的形勢來看,跟領導搭不上話,希望渺茫啊。
喝了一口酒,正長吁短嘆的時候,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他拿起電話一看,竟然是喬紅波打來的。
關於喬紅波,他倒也有幾分關注,當初進省政府辦的時候,還是他給辦的呢,結果來的當天,就被姚剛約見了,從省長辦公室出來,據說這喬紅波給退回了清源。
後來也不知道周錦瑜跟她那省長老爸說了什麼,竟然讓他去了老城區,至於去老城區做什麼,不得而知。
指望他是沒戲了,所以薄普升也就沒有過多關注。
今天突然電話打過來,薄普升略一猶豫,接聽了電話,「喂,喬主任呀。」
「老薄,我在天宮大酒店呢,咱們見一面,吃個飯吧。」喬紅波說道。
薄普升一愣, 「現在?」
「對,有時間嗎?」喬紅波問道。
「有啊。」薄普升答應道。
「我等你,八點鐘見面,不見不散。」說完,喬紅波便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立刻又給孫喜明撥了過去,電話打通了之後,他立刻對孫喜明說道,「孫哥,老薄那邊已經搞定了,你馬上到天宮大酒店,等我的電話。」
孫喜明沉默了幾秒,隨後問道,「喬主任,這事兒如果傳得沸沸揚揚,我怎麼跟我媳婦交代?」
「我給你媳婦一個交代,別磨嘰了,就這樣!」喬紅波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他給我媳婦一個交代?
這話怎麼聽的,這麼彆扭呀?
就好像自己家的菜園子,他喬紅波對自己說,想吃什麼隨便摘!
孫喜明開車,直奔天宮大酒店而去。
這一邊,喬紅波帶著樊華,也向天宮大酒店而去。
開車到了天宮大酒店門口,喬紅波直接帶著樊華到了606號房間,進門之後,樊華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抱著肩膀,語氣悠悠地問道,「你這是打算,用我招待誰嗎?」
闖蕩社會這麼多年,樊華早已經看慣了秋月春風,摸透了人間冷暖,感受了世態炎涼。
喬紅波當著自己的面,連續打了兩個電話,喊了兩個人來,這尼瑪小畜生,癩蛤蟆想娶青蛙,長得不大,玩的挺花呀!
老娘今天·倒要看看,你能搞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