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對她做了什麼呀?」喬紅波笑著問道。
「我什麼都沒做,天地良心呀!」奚江說道,「你的水裡有藥,我喝了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頓了頓之後,他又怒不可遏地問道,「喬紅波,我是真沒有想到,你這個混帳東西,竟然如此卑鄙下流無恥!」
「這事兒跟我沒關係。」喬紅波立刻辯解道,「我一開始的時候,以為她是你派來故意整我的,後來才發現,想要故意整我的,是另有其人。」
「你自己口渴喝的水,能怪得了我嗎?」
嘶!!!
奚江沉默了幾秒,「這麼說,房間裡發生了什麼,你一點也不知道?」
「沒接到你電話之前,我確實什麼都不知道。」喬紅波嘿嘿笑道,「但是現在,我好像知道了。」
他這句話,敲打的意味兒十足,就是想告訴奚江,你現在有把柄在我的手裡,說話啥的,最好給我注意點。
否則,我把這事兒告訴你老婆。
奚江雖然聽出了他話中之意,但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必須先找到那個臭娘們才行。
「交給你個任務。」奚江平靜地說道,「給你兩天的時間,幫我把她給我找出來。」
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那個臭服務員會拿著他們兩個人的床照,去找郭盼的。
雖然手裡有錄像,可以自證清白,但是,能將事情消患於未萌,那自然是上上之策了。
「我憑啥給你完成任務呀?」喬紅波反問道,「首先,我沒有讓你喝那杯水,其次,跟你睡覺的人又不是我,小姨夫,我工作還是挺忙的。」
「喬紅波,你還要不要點臉呀?」奚江瞪大眼珠子,打斷了他的話,「是不是你讓我來找你的?」
「既然是,那你就有責任!」
「在我的店裡白住,我讓你幫我點忙怎麼了?」
喬紅波心中一陣狂喜,我為的就是想讓你提這茬!
「可是,我現在沒有錢吃飯了呀。」喬紅波十分無奈地說道。
「行,只要你幫我擺平這個服務員,從現在開始,你可以在天宮大酒店裡免費記帳吃飯。」奚江說道。
喬紅波挺了挺胸脯,「您放心,我一定幫您擺平這事兒。」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將手機丟在一旁,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煙,喬紅波心中暗忖,這女服務員不來上班,我也沒有必要找她。
今天不來,明天肯定會來的。
到時候她找奚江,奚江找我,我再擺平她,這事兒皆大歡喜。
有了奚江這句話,從今以後,天宮大酒店的山珍海味,我就可以免費享用了,想想就覺得爽!
吸完了這支煙,喬紅波打開電視,拿著遙控器不停地換頻道的時候,忽然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他拿起電話來一看,竟然是朱昊打過來的。
上一次喬紅波給韓靜撥了個電話,威脅了她幾句之後,韓靜將這事兒告訴給了陳鴻飛。
當陳鴻飛得知,喬紅波這個混蛋,居然知道孩子是自己孫女的時候,他震驚異常,於是第二天早上,便給朱昊打電話,告訴他不要參與周瑾瑜和侯偉明之間的恩怨。
朱昊有些懵逼,搞不清楚陳鴻飛為什麼轉變的如此之快。
因為前天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陳鴻飛還告訴他,一定都要配合好侯偉明,將整個清源的權力,牢牢地把握在他們的手中,等到屆中調整的時候,就讓你進入到權利五人組中。
這權利五人組的意義,非同一般,朱昊自然開心的不得了,當即表示,自己一定會竭盡全力,擁護侯偉明的。
然而僅僅過去了兩天,陳鴻飛的叫停電話,就打了過來。
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陳鴻飛忽然變卦的原因是什麼呢。
對自己不信任?
他又有了新的人選?
還是說,有人在背後搗鬼?
如果對自己不信任,那就不應該對自己講那一番話。
如果有了新的人選,可是遍看整個清源高層,誰還能有自己跟他關係更加親密呢?
除了上面兩個原因之外,那就只剩下最後的可能,就是背後有人搗鬼。
朱昊想著想著,就想起來了喬紅波之前,警告自己的那番話。
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縣委辦主任,竟然還有如此大的能量!
都說自從吳迪被雙規以後,這喬紅波就像是開了掛一般,神擋殺神,魔擋殺魔,就宛如那隻保護唐僧西天取經的猴子一般,那叫一個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以往聽別人提起這事兒,朱昊還覺得,這些人夸喬紅波夸的太離譜,自己又不是不認識他,哪有說的那麼邪乎。
然而陳鴻飛對自己的突然叫停,如果真是喬紅波所為,那這傢伙的道行,可就太深了。
「老弟,忙啥呢。」朱昊笑呵呵地問道。
喬紅波沉默幾秒,冷冰冰地問道,「朱部長有事兒嗎?」
沒來省城之前,朱昊稱呼自己為兄弟,等他來了省城之後,朱昊便改口稱呼他為朱主任。
現在,他又改了口!
這一系列的變化,喬紅波豈能不明白,朱昊是被陳鴻飛給拿捏了呢。
所以,一直稱呼朱昊為大哥的他,偏偏在這個時候,改口稱呼他為朱部長。
既然已見輸贏,那成王敗寇自然要分得清誰是王,誰是寇了。
你想跟我親近,我給你這個機會嗎?
朱昊挑了挑眉毛,意有所指地說道,「老弟手眼通天,哥哥我很是佩服啊,以後還得仰仗老弟,多多提攜才是。」
聞聽此言,喬紅波眉頭一皺。
他給自己打電話,就是為了恭維自己幾句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大可不必了吧。
「朱部長說笑了,您是領導我哪能提攜您呀。」喬紅波呵呵笑道,如果換做別人說這話,喬紅波一定得說,還得仰仗您提攜我呢,改天我請您吃飯等等。『』
但是,喬紅波知道朱昊是敵非友,跟他客氣沒用,於是再次說道,「您究竟有什麼事兒呀?」
「我禮拜天跟你嫂子去省城玩兩天,咱們兄弟好長時間不見了,一起喝兩杯,不知道你有時間嗎?」朱昊問道。
他竟然要帶著韓靜,來省城找自己?
這是幾個意思呀?
難道,韓靜這個蠢女人,對他說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