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羅才死死盯著喬紅波,低聲問道。
喬紅波淡然一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拯救了你,不是嗎?」
「謝謝。」羅才似乎,還沒有從剛剛驚心動魄之中回過神來,他沉默幾秒,隨後又說道,「感謝你的搭救,可我還是想知道,你究竟是誰。」
「李玉橋,聽說過嗎?」喬紅波笑眯眯地問道。
聽到這三個字,羅才頓時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李玉橋這個名字,他簡直太熟悉了,因為就在前天的時候,麻五下了命令:凡是抓住李玉橋的人,直接獎勵五十萬。
好多人都沒有見過李玉橋長什麼樣子,但是,他的名號卻已經如雷貫耳了。
據說,這個李玉橋是個臥底警察。
「你為什麼救我?」羅才疑惑地問道,「好像,好像,我也沒有做什麼違法的事情吧。」
聞聽此言,喬紅波立刻明白,此時的羅才已經陣腳大亂了。
剛剛他還說過呢,感謝自己的搭救,現在又說自己,沒做違法的事情。
確實是沒做違法的事情,因為,自己阻止了他,用一個法律專用名詞這叫,犯罪中止。
「那都不重要。」喬紅波擺了擺手,隨後淡定地說道,「我現在找你,是想跟談合作的。」說著,他便掏出來手機,然後再次裝作給李旭寧打電話,順便開啟了錄音功能。
「李旭寧是不是把我的電話拉黑了?」喬紅波滿臉無奈地問道,「你告訴她,可以撤回來了。」
說完,喬紅波將自己的手機,放在了上衣的口袋裡,然後繼續說道,「那條街的電,是你斷的吧?」
掏出煙來,他遞給了羅才一支,羅才略一猶豫,接過了煙。
喬紅波給自己點燃了一支之後,立刻給羅才來了一劑猛藥,「如果我是麻五,應該在電閘的附近,安排一個眼線的。」
「而麻洪濤之所以一個人敢站在網吧的門口,說明他已經提前有所準備的。」
「羅才,你暴露了。」喬紅波微微一笑。
聽了他的分析,羅才腦門上的汗,都滾落了下來。
他怔怔地看著喬紅波,好久才訥訥地問了一句,「那,我現在怎麼辦?」
「只有一個辦法。」喬紅波嘬了一口煙,「跟警方合作,把麻五的一切,全都告訴給警察,包括他販毒和開賭場的信息。」
「沒用的。」羅才苦笑了一下,「在江淮市,恐怕沒有人能動得了他。」
喬紅波呵呵一笑,吹了個閃閃發光的牛逼,「那是因為我沒有來。」
這句話一出口,羅才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都在謠傳,說李玉橋是警察,他說這句話,算是實錘了嗎?
眼珠晃了晃,羅才訥訥地問道,「那我如果跟警方合作,以前的事情,能既往不咎嗎?」
「能。」喬紅波想都沒想,直接給了他想要的答案。
至於警察能不能不計前嫌,喬紅波管不了那麼多,至少羅才是有立功表現的。
羅才咕咚咽了一口口水,於是將麻五的犯罪事實,全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包括麻五開賭場的具體地點,和麻五販毒的賣家等等。
說完了這一切,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分鐘,羅才緩緩地低下了頭,「我可以走了嗎?」
「我覺得,你應該把李旭寧喊回來吧?」喬紅波提醒道。
「哦。」羅才掏出手機來,立刻撥打給了李旭寧,告訴他自己已經離開了那條街,現在正在天宮大酒店的門口。
此時的李旭寧,早已經被剛剛的那一幕嚇傻了。
她的汽車,就停在丁字路口呢,剛剛一輛汽車從街里躥出來,差一點撞飛了人不說,那輛破車上了路之後,一溜煙地開沒了。
李旭寧坐過一次喬紅波的破車,但是又不敢確定是不是他,只能提心弔膽地等待著。
等了足足半個鐘頭,那條街先是一片大亂,然後又躥出來幾輛車追了出去,忽然,街道上的燈亮了,漸漸地,街道平靜了下來。
李旭寧越發覺得這事兒不對勁兒,她擔心羅才出事兒,可是自己又不敢進去看。
萬一,羅才被抓了,他把自己給供出來,那自己豈不是也羊入虎口嗎?
想走,沒有見到羅才,她又不能走,所以這半個小時,急得他恨不得上房。
終於,電話來了。
李旭寧迫不及待地接聽了電話,一問才知道,羅才早就跑了,並且現在在天宮大酒店等著她呢。
開車直奔天宮大酒店,等回了自己之前所待的房間,看到喬紅波之後,她立刻明白了一切。
這傢伙,果然陰險的很。
而此時的麻五,不停地在房間裡走動著。
李玉橋跟李旭寧一起出現在陸曉峰跳樓的現場,另外,他還跟著救護車,一起去了醫院的事情,早已經被麻五掌握了。
麻五現在又開始懷疑,李玉橋的身份了。
他感覺老城區的傳言未必是真的, 如果李玉橋真的是警察,按道理來說,陸曉峰的死,警察一定會大做文章的。
雖然,自己已經搞定了學校的校長,並且也把學校里的錄像全都毀掉了,可是,老城區警察分局那邊,卻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如果李玉橋是臥底,他難道不應該第一時間,向自己的領導匯報嗎,再者說了,自己也給分局的劉局長打過電話,他並知道李玉橋是誰,那照片給他,也表示不認識此人。
市局派下來的臥底警察?
麻五覺得,這也未必。
如果他真的是市局裡派下來的警察,那麼不可能有那麼多的人,都能認出他是臥底來。
正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大哥,我們已經找到了李玉橋的汽車。」電話那頭的小弟說道。
「人在哪裡?」麻五問道。
「天宮大酒店。」對面的小弟回答道。
又是天宮大酒店,這個傢伙,為什麼會對這家酒店,如此情有獨鍾呢?
「給我盯緊了他,我馬上就到。」麻五說完,便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