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書記在呀。」喬紅波笑著打了個招呼。
邊贊一愣,隨後點了點頭,而周瑾瑜卻自始至終,一直看著邊贊,似乎在等他的下文。
沉默了幾秒,邊贊先是喝了一口水,然後又去摸煙。
喬紅波知道,邊贊要說的話,恐怕並不想讓自己聽到。
於是,他咳嗽了一聲,「你們二位談吧,我待會兒再來。」
出了門,正打算回自己辦公室的時候,喬紅波的手機竟然響了起來,掏出電話來一看,竟然是秦長城打來的。
我靠!
這個傢伙,竟然這麼快就找上了自己麼?
「喂,秦書記您好。」喬紅波很有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喬紅波,喬!大!主!任!」秦長城悠悠地說道,「不知道喬主任忙不忙呀,有空的話,來我的辦公室里喝一杯茶?」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呀!
自己還沒有想到應對之策,秦長城竟然已經找上門來,這可該怎麼辦?
自己一個辦公室主任,深更半夜跟縣委書記在一起,這事兒如果傳出去的話,自己還好說,她的名譽就徹底毀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昨晚上周瑾瑜也在場的事實。
想到這裡,他立刻回了一句,「好啊,我這就過去。」
掛了電話的喬紅波,立刻給方晴撥了過去,「在單位呢?」
「對呀。」方晴笑著說道,「昨晚上給你的藥,你究竟用還是沒用呀,效果不一般吧?」
「我可是托朋友從外地快遞過來的呢,他老公的以前壓根就沒有反應,後來吃了藥之後,竟然龍精虎猛的,只要你在周瑾瑜身上試一試,我敢保證,她一定會對你……。」
我靠!
這個女人的嘴巴里,就說不出什麼中聽的話來!
一肚子亂七八糟的髒雜碎,還說的這麼直白,這麼理直氣壯,真搞不明白,吳迪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究竟是誰玩誰!
「晴姐,我有事兒!」喬紅波低聲說道,「眼下有個鍋得讓你背一下。」
「什麼鍋?」方晴一怔。
「昨晚上咱倆單獨約會來著……。」喬紅波的話還沒說完,方晴立刻反問一句,「咱倆約會,還單獨?」
「少爺,您究竟想說啥呀,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明白呢!」
喬紅波有些怒了,「你能不能閉上嘴巴,聽我把話說完?」
「昨晚上,咱倆單獨約會了,在路上的時候,遇到了一群流氓,他們想調戲你,結果我把他們打跑了,並且還把一個人打成了重傷,聽明白了沒有?」
電話那頭的方晴,瞬間明白了喬紅波的意思,他肯定是跟周瑾瑜在一起約會,而周瑾瑜的身份比較敏感,所以讓自己站出來替周瑾瑜背鍋。
背鍋不要緊,關鍵是這個故事太離譜了。
「你說的是事實,還是編故事要講給別人聽,這是吹牛逼的版本嗎?」方晴很真誠地問道。
讓自己圓謊不要緊,關鍵是得知道,這事兒究竟要講給誰聽。
「是真的!」喬紅波說道,「我昨晚上把秦長城的侄子韓飛,用磚頭拍進了醫院裡,記住,他調戲過你。」
說完,喬紅波便掛了電話。
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方晴心中暗忖,這喬紅波是打算,把昨晚上的事兒,當成評書來講嗎?
一個人,對戰七八個,還差點打死人……這怎麼可能嘛。
正當她覺得這事兒,一點可信度都沒有的時候,電視台主編走了進來,他臉上帶著一抹倦意。
「怎麼了這是,昨晚上沒有休息好?」方晴問道。
女主編打了個哈欠,「昨晚上,我家老熊,凌晨一點多接了個手術,爬起來就去了醫院,凌晨五點鐘才回來。」
「我本來睡覺就輕,他來回這麼一折騰,我是大半宿沒睡著啊。」
「什麼手術呀,我記得你家老熊是骨科大夫呀。」方晴問道,「有出車禍的?」
「不是車禍,秦長城的侄子韓飛,被人打傷住院了,顱骨都被打裂了。」女主編苦著臉說道,「據說,打人的那個傢伙,赤手空拳打傷的韓飛。」
「我們家老熊,怎麼也不相信,肉拳頭能打裂顱骨……。」
方晴聞聽此言,頓時震驚地無以復加。
原以為喬紅波不過是編故事呢, 沒有想到,這居然是真的!
我靠!
如此看來,這個鍋,我是非背不可了。
再說喬紅波,敲開了秦長城的辦公室房門。
此時的秦長城,目光如炬,冷冷地盯著他,那股氣勢,宛如一隻獅子死死盯著一隻小白兔一般。
「秦書記,您找我什麼事兒?」喬紅波說著,大咧咧地坐在了他的面前。
「小喬,你昨晚上幹嘛去了?」秦長城開門見山地問道。
喬紅波抱著肩膀,面色淡然,但內心卻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我跟方晴搞對象呢,結果遇到了臭流氓想調戲我女朋友。」喬紅波不遮不掩,直言道,「對方七八個人,我自己一個保護著方晴,結果他們太菜了,被我自己全都打趴下了。」
講到這裡,喬紅波嘿嘿一笑,「秦書記,現在咱們警察的破案能力,是越來越牛逼了,這麼快就找到了我,真有本事!」
聞聽此言,秦長城頓時瞳孔一縮,「喬紅波,打傷了人,你為什麼不報警?」
「我為什麼要報警?」喬紅波立刻反問一句,「我是正當防衛,別人侵犯我們在前。」
「我不報警,不也給您留著面子呢嘛。」
「這如果傳出去,說秦長城秦書記的侄子,大半夜強迫婦女,被人打成了重傷,別的不說,您的名聲可就毀了!」
一句話,頓時堵住了秦長城的嘴巴!
他說的沒錯,如果把這事兒公諸於眾,於自己的名聲不利。
況且,通過近期的表現來看,喬紅波絕對是個狠人,否則就不能在短短的幾天內,能夠贏得薄普生的歡心!
可是,如果這事兒聽之任之,以後自己還怎麼在清源混?
秦長城那叫一個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沉默了許久,他冷冷地問道,「這件事兒,你想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