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鳳嬌不敢怠慢,連忙跟自己的領導知會了一聲,便開車直奔自己家的老宅而來。✊🍟 ❻❾𝓼ⒽỮ𝔁.c𝕠𝕄 ✌♧
實話說,李鳳嬌這輩子,也沒有來過老宅幾次。
她出生的時候,李滄海就買了新的房子,而老宅是李滄海的父親留下來的,但是,李滄海把別的房子都賣了,唯獨這個老宅,他沒有賣掉。
李鳳嬌小時候非常討厭老宅,因為房子只有三間,面積狹小而逼仄,房間裡只有幾個黑漆漆的柜子,光線也非常的昏暗。
久沒有人住,房間裡散發著霉味兒,李鳳嬌小時候被李滄海帶過來幾次,有一次是在晚上,黑咕隆咚的房間內,一面圓鏡子映照著她的臉龐,那殘破的鏡面,把她嚇出了陰影。
從那以後,她就再也不來了。
汽車停在胡同口,李鳳嬌左右看了看,見周圍沒有什麼異常情況,立刻快步走進了胡同。
這一片胡同,按道理來說,早就應該翻修了,之所以沒有,是因為住在這裡的原住民,全都是清源老街的,這些傢伙們要麼在道上瞎混,要麼早已經發家致富了,再加上李滄海這個名震清源的主兒,那些開發商們,誰也沒敢來尋晦氣。
而老宅一帶,也早已經沒有幾戶人家了,來到老宅的門前,斑駁的一扇破鐵門上,果然那把生鏽的鎖,已經被打開了。
李鳳嬌邁步進了院子,反手將大門虛掩上,果然見到父親李滄海,正一個人坐在堂屋裡的椅子上,雙手摁住大腿,一副大馬金刀的樣子。
只是,他的臉色慘白,身上的病號服上,沾染了許多的血跡。
「爸,您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李鳳嬌詫異地問道。
李滄海面色肅然,「孩子,李家已經到了十分危險的境地!」
「大龍已經死了,二虎又是個靠不住的廢物。」李滄海咬了咬牙,「我就是拼了這把老骨頭,也要跟他們斗個你死我活!」
「南橋貨運中心會易主的,但是,那些想通過迫害我,而霸占我產業的傢伙們。」講到這裡,他的臉上閃過一抹冷笑,「誰他媽也別想好過!」
「孩子,我給了你一筆錢,銀行卡存放在喬紅波的手裡。」
「等會兒!」李鳳嬌臉上,寫滿了震驚之色,「我大哥死了,怎麼可能!」
「老蓋殺的!」李滄海嘴角狠狠地抽動了一下,「不過,派來暗殺我的人,卻並不是老蓋的人。」
李滄海太了解老蓋了。
以他的脾氣秉性,絕對不會輕易殺了自己,他若動手,一定會將李家的人,一個個慢慢折磨死,最後只留下自己一個。
老蓋的心腸之歹毒,遠遠超出了常人的想像。
「爸,您也遭遇暗殺了?」李鳳嬌震驚地說完,不等他回答,立刻追問一句,「我大哥的屍體呢?」
她覺得,老爸的精神,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呀,怎麼說的話,天上一句,地上一句,著三不著兩的?
李滄海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打斷自己的話,「現在,我有一個飛蛾撲火的計劃講給你聽。」
「我剛剛已經給醫院的陳院長打了電話,讓他對外宣布,我已經被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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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之後,李滄海又說道,「我跟你回到家之後,你立馬給我操辦喪事,然後再製造出我死掉的假象。」
「最難捱的是頭兩天,老蓋他們一定會跑過來刺探真假。」李滄海頓了頓,你記住一句話,任誰都不能讓他靠近我的屍體。」
李鳳嬌眉頭緊皺,「然後呢?」
「然後去找馮禿子,告訴他把祖傳的手藝拿出來。」李滄海說道。
祖傳的手藝?
李鳳嬌有點犯迷糊,搞不清楚一個棺材鋪的老闆,還會有什麼祖傳的手藝。
然而,沒等她問什麼,李滄海又說道,「記住,五個小時之內,一定要把我挖出來,否則,我真就死掉了!」
聞聽此言,李鳳嬌問道,「爸,我想問問,我大哥的屍體究竟在哪裡,他又是怎麼死的!」
當得知李龍已經死了,她對這件事兒,壓根就無法釋懷。
因為是她告訴大哥,說自己被老蓋欺負的,所以才導致,李龍去為自己報仇,然後最終殞命的。
所以從今天上午開始,她就一直心情慌亂,眼皮兒跳動個不止。
李滄海瞳孔一縮,怒聲呵斥道,「還用得著問嗎?」
「那群王八蛋,想要搞死大龍,能有一千種辦法,計較這些根本沒用!」
「現在咱們要做的,就是反擊,竭盡全力地反擊,拼命地反擊!」
講完了這些話之後,李滄海心中暗忖,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瞞天過海。
如果能順利下葬的話,那麼自己將有希望絕地反擊,如果被他們識破……。
李滄海目光看向女兒,「你現在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記住,喬紅波如果想要李家的任何東西,你都不許吝嗇!」
「包括錢,包括南橋貨運中心,甚至,包括你!」
李鳳嬌聞聽此言,震驚地無以復加。
自己倒是想讓喬紅波要了自己呢,可是,人家能看到上?
「我知道了。」李鳳嬌點了點頭,隨後又問道,「爸,那個女人怎麼辦?」
她口中的那個女人,自然指的是,自己的小後媽了。
不提她也就罷了,提到她李滄海便嘆了口氣,「這個騷娘們,也她媽不是什麼好鳥!」
「等我『死了』以後,讓她趕緊滾出李家吧。」
李鳳嬌的眼珠動了動,「那,那我二哥他……。」
「不要提他!」李滄海擺了擺手,「現在立刻就去找陳院長和馮兔子,這兩個人都跟我是過命的交情,他們一定會竭盡全力地幫你。」
隨後,他又說道,「把這事兒原原本本地告訴喬紅波,讓他幫你的忙。」
李鳳嬌點了點頭,便匆匆而去。
李滄海則嘆了口氣,心中暗想,假死的計劃,倒是萬無一失了。
關鍵是,那三個派來暗殺自己的傢伙,分明沒有把針頭扎進我的血管里,也就是說,這件事兒可以瞞得過老蓋兒,卻瞞不過沈光明!
這可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