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誰講話?」宋雅傑裝模作樣地,眯縫起了眼睛,「你自己在洗手間,跟誰說話?」
說著,她走進書房。🎄🍓 ❻❾𝓼ђU𝕩.ς𝕠𝓂 ☮💢
「哦,走錯了,這房間布局真糟糕,洗手間的位置,偏偏搞成了個書房!」
隨後,她轉身出去,跑進了洗手間裡。
喬紅波心中暗忖,這個宋雅傑,還真能裝啊。
你也不是第一次來我家, 書房和洗手間真的分不清麼?
再者說了,誰規定的這個位置,一定就得是洗手間?
「喬紅波!」周錦瑜轉過頭來,目光冰冷地說道,「我警告你,不許在胡言亂語,否則。」
她咬了咬牙,說了一句狠話,「否則,你就不要跟在我身邊了。」
丟下這句話,她徑直走到鞋櫃前,換上了自己的鞋子,又拿了自己的外套,只等著宋雅傑出來,倆人就一走了之。
看著她冷冰冰的樣子,喬紅波雙手插兜,沒再說混帳話。
很快,洗手間的門打開,宋雅傑先是打了個哈欠,又伸了伸懶腰,隨後擺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小喬主任,你回來了!」
「我說剛剛,怎麼聽到我姐,一個人自言自語呢。」
我靠!
謊話還往回圓呢,能把圓得過來嗎?
喬紅波忍不住諷刺了一句,「我跟周書記之間,沒啥秘密的,可以隨便聽。」
這話雖然是針對的宋雅傑,但周錦瑜卻聽得面紅耳赤,耳根子火辣辣的。
該死的傢伙,還提這事兒!
「小傑,我們走。」周錦瑜說著,打開了房門,氣呼呼地離開了喬洪波的家。
將她們送到樓下,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喬紅波忽然覺得,自己在周錦瑜的面前,總是說流氓話,沒太大的意思。
是時候給她送點小禮物啥的,給感情升升溫了。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高紫薇還在睡夢中的時候,房門就被敲響了。
她抓起手機,看了看時間,此時剛剛凌晨六點鐘。
誰這麼早,跑到自己家裡來砸門?
穿上拖鞋,她快步來到防盜門門口,低聲問道,「誰呀?」
「我,喬紅波。」喬紅波說道。
房門打開,此時的高紫薇,身穿一套粉紅色的真絲睡衣,一頭秀髮蓬鬆地披在身後,七分的睡褲露出小半截白皙的小腿兒。
「有事兒?」高紫薇閃過身,讓喬紅波進了門。
「我來拿小黃魚。」喬紅波直言不諱地說道。
高紫薇一愣,隨後快步走進了臥室,微微彎腰,拉出一個床屜,從裡面取出一個方形的盒子。
打開之後,八條小黃魚,整整齊齊地排列在一起。
「紫薇,我仔細思考了一下。」喬紅波說著,一屁股坐在床上,看著眼前睡意惺忪的女人,直言道,「這些小黃魚,我打算都還給薄普升,咱們一根不要。」
之前的時候,他曾答應過高紫薇,這些金條倆人平分的。
但是後來覺得, 用非正常手段,拿了這些金條,和以利用職務之便睡女人,又有什麼不同?
既然要當一個好官,還是純粹一些。
免得,最後落得吳迪一樣的下場。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薄普升的小黃魚,也未必就是那麼好吃的。
「我沒意見。」高紫薇立刻表了態。
老領導去世後,她就是無根的浮萍,在周錦瑜和侯偉明之間,能保留的住自己的位置,已經是上蒼的眷顧了,哪敢授人以柄?
「我現在就去省城。」喬紅波說道,「我要給薄普升送回去。」
說著,他蓋上了盒子,準備轉身而去。
高紫薇眼珠動了動,冷不丁冒出一句,「喬主任,你自己去省城嗎?」
喬紅波有些懵圈,給薄普升送禮,難道還要帶著別人?
這是一個副縣長,該問的話嗎?
見他面露詫異之色,高紫薇連忙說道,「我想去省城一趟,能不能搭你的順風車?」
「當然可以了。」喬紅波點了點頭,「你準備一下,咱們現在就走。」
他說著,轉身去了客廳。
過了十幾分鐘,高紫薇走了出來,此時的她,身穿一條黑色的砍袖長裙,拿一雙臂膀潔白如玉,頭髮依舊披散著,只是戴了一個湖藍色,點點閃爍的發卡,腳下瞪著一雙,綁帶高跟涼鞋,整個人看起來,令人耳目一新。
兩個人下樓上車,在路上的時候,喬紅波才問她,去省城幹嘛。
「我表妹今年讀大四,馬上就要畢業了。」高紫薇微微一笑,「她自幼父母雙亡,是我用工資供她讀的大學。」
「我想問問她,畢業之後有什麼打算。」
喬紅波聞聽此言,忽然對高紫薇心生好感,原以為這位長相併不十分出眾,卻騷情萬種的副縣長,只是個見風使舵的女人,卻不料,她竟然有如此愛心的一面。
一路談天說地,很快到了省城。
省醫科大的門口,高紫薇下了車,喬紅波給薄普升打了個電話,問他在什麼地方,自己來給他送土特產呢。
「你在哪裡?」薄普升問道。
「省醫科大的門口。」喬紅波說道。
薄普升沉吟了足足半分鐘,才緩緩地說道,「老弟,你來第一百貨大樓的地下停車場,我在這裡等你。」
說完,他便掛了電話。
喬紅波心中詫異,我開車三個多小時,跑到省城來給你送東西,你不說款待我一下也就罷了,怎麼還讓我去什麼停車場呢?
這個薄普升,看來也是個,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主兒。
掏出手機,搜索了第一百貨大樓的位置,喬紅波開車過去。
把車停在地下停車場,喬紅波掏出電話來,給薄普升撥了過去,然後報了一下自己的位置。
掛斷電話之後,很快薄普升便走了過來,他打開車門跳上車。
「薄主任,你的東西。」喬紅波說著,扭身伸手去拿後排座上的盒子。
「小喬,能不能幫我個忙。」薄普升忽然抓住他的手。
喬紅波一愣,這才發現,薄普升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一個念頭,立刻湧上了心頭,他,一定是遇到了棘手的事兒!
「薄主任,您說。」喬紅波縮回了手,正色地說道。
薄普升掏出煙來,雙手顫抖著,掏出一支遞給喬紅波,然後又抽出一支,塞進自己的嘴巴里,拿打火機點菸的時候,那隻手已經顫抖個不停了。
喬紅波從他的手裡,拿過打火機,幫他點燃之後,低聲問道,「薄主任,有事兒您說話。」
四目相對,薄普升慌張的眼神,漸漸地平靜下來,但很快,那雙眼睛中,閃過一絲狠戾,「幫我跟蹤一個人,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