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方晴,她的臉上,帶著一抹惶恐之色。🍧☠ 🐊♥
閃過身,喬紅波讓她進了門,然後把門關上。
「喬主任,我弟弟怎麼了?」方晴問道。
喬紅波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把上一次,她落在這裡的包,放在了沙發上。
「你弟弟,把周書記的狗給弄死了,這事兒咋辦?」
方晴聽了這話,臉上閃過一抹詫異,「方峰,認識周書記?」
如果自己老弟,認識周書記的話,那讓他給周書記說句話,自己豈不是順理成章地,能當上台長了?
喬紅波耐著性子,把昨晚上的事情,慢慢地講述了一遍。
「打我的事兒,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周書記的狗該怎麼辦,你必須給我個說法!」
說這話的時候,喬紅波覺得很彆扭。
老子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比不過一條狗,真是可悲!
方晴忽閃著大眼睛,心中暗想,喬紅波之所以,把自己喊來談這事兒,大概率還沒把這事兒,告訴周書記呢。
一旦今天,自己處理不好的話,不僅方峰要倒霉,只怕自己想要當電視台台長的事兒,也就泡了湯。
另外,自己的把柄,還被這小子抓著呢。
為了堵住他的嘴巴,看來只有犧牲一下自己了,無論今天他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自己都得同意。
想到這裡,方晴解開了上衣的衣扣,笑呵呵地說道,「哎呀,不就是一條狗嘛。」
「什麼叫不就是一條狗!」喬紅波猛地抬起頭來,「那可是……,你要幹嘛?」
「小喬弟弟,姐姐向你道歉,好不好?」
說著,她一屁股坐在了喬洪波的旁邊。
喬紅波立刻站起身來,跟她保持一定的距離,面色嚴肅地說道,「方台長,這件事兒很重要。」
「周書記的愛人去世了,那條狗是周書記的愛人留給她的。」
「 我因為這事兒,已經自責了一整天。」
此言一出,方晴立刻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我靠!
這可該怎麼辦?
方峰是社會上的小混混,雖然他很尊重自己這個姐姐,但是,這傢伙在外面,可是幹了不少違法亂紀的事兒。
萬一,喬紅波把方峰給供出去,這件事兒就徹底不好收拾了!
「弟弟,多少錢能擺平?」方晴問道。
喬紅波苦笑著搖了搖頭,「多少錢也擺不平,周書記是差錢的人嗎?」
瞬間,方晴像是霜打了的茄子,立刻蔫了下去。
沉默了幾秒, 喬紅波眉頭緊皺,話鋒一轉,「晴姐,我希望您以後,能夠檢點一些,吳迪還不是個教訓嗎?」
「你我難道還要重蹈他的覆轍?」
這幾句話一出口,方晴頓時嚇得打了個哆嗦。
喬紅波說的沒錯,一旦吳迪把自己招供出來的話,自己也就沒臉做人了。
看著滿臉心驚的她,喬紅波悠悠地說道,「在咱們這條船上,已經出了內鬼,如果他要想害你,估計沒人能救得了你,所以。」
他扭過頭來,雙目如刀,「咱們必須擰成一股繩。」
聞聽此言,方晴震驚地張大了小嘴兒,「內鬼是誰?」
喬紅波嘬了一口煙,「內鬼是誰,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不過,咱們得通力合作,可以嗎?」
此時的方晴,再也沒有了勾搭喬紅波的意思,她重重地點了點頭,「我答應你,可我的身份,好像不夠格。」
講到這裡,她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自嘲的笑意。
「不,我們要團結一切力量。」喬紅波說完這話,覺得自己十分可笑。
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能不能繼續留下來,都是個未知數,竟然還試圖拉攏吳迪的舊部。
有必要嗎?
「可是,方峰呢,周書記的狗怎麼辦?」方晴忽閃著大眼睛問道。
這件事兒, 可比內鬼的事兒重要多了。
喬紅波心中暗道,反正自己都已經把周錦瑜得罪透了,與其連累方晴,不如自己索性把一切,都扛下來。
看看她究竟,還有多少手段,用在自己的身上!
嘆了口氣,喬紅波說道,「告訴方峰,以後別再找我的麻煩,這事兒,我幫他扛了。」
方晴聞聽此言,立刻站起身來,她一邊穿著外套,一邊笑吟吟地說道,「謝謝你了老弟,改天姐姐請你吃飯。」
看著她扭著腰肢,離開了自己的家,喬紅波覺得宛如做夢一般不真實。
方晴這個女人,真的會跟自己站在一條船上?
下午五點半,喬紅波已經寫好了辭職信,打算明天上了班以後,第一時間交給周錦瑜。
這封辭職信,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只要交到周錦瑜的手上,就算是逼著她,忘掉之前的恩怨,把自己留下來!
以目前的形勢,喬紅波斷定,周錦瑜不會放棄自己。
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過電話來一看,是周錦瑜打來的。
「喂,周書記。」喬紅波很恭敬地問道,「有事兒嗎?」
「你馬上來我辦公室一趟,我等你。」說完,周錦瑜便掛了電話。
我靠!
這麼快麼?
喬紅波整理了一下衣服,跑到洗手間裡,洗了一把臉,然後匆匆奔縣委而去。
敲開周錦瑜的辦公室房門,只見她正看一份材料呢。
「周書記,您找我。」喬紅波站在辦公桌前,宛如一個犯錯的孩子。
「山巒建築公司的謝鵬你認識嗎?」周錦瑜放下了筆,滿臉嚴肅地問道。
聞聽此言,喬紅波頓時鬆了一口氣,「認識的,他是侯偉明秘書謝軍的堂哥。」
拉開抽屜,周錦瑜拿出一張銀行卡來,遞給喬紅波,語氣嚴肅地說道,「你和宋雅傑一起,把這張銀行卡還給謝鵬,並且告訴他以後別來這套。」
「我現在就去辦。」喬紅波拿了銀行卡,轉身就走。
「辦完了事兒,趕緊回來,我還有吩咐呢!」周錦瑜提醒道。
喬紅波心裡咯噔一下,點了點頭,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