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鑫見蘇夢沒有任何的反抗,猛地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裡。
瞬間,蘇夢挺直了腰板,她訥訥地轉過頭來,看著此時原形畢露的陳鑫,羞怯地說道,「陳主任,這裡不合適吧。」
陳鑫一怔,隨後站起身來,砰砰砰的心臟,劇烈跳動著,眼神中宛如一匹飢餓的狼一般,他咽了一口口水,激動的聲音都有些變了,「那咱們換個地方,快。」
蘇夢聞聽此言,立刻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在樓下結了帳,兩個人並沒有叫代駕,而是徑直穿過了馬路,來到對面的一家快捷酒店,陳鑫付了房費,兩個人匆匆忙忙地上了樓。
進門之後,陳鑫立刻將蘇夢撲倒在了床上,他宛如餓了很久的孩子,拼命在蘇夢的臉上,脖頸上啃著。
蘇夢也算是有過經歷的女人了,她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急不可耐的人,想要說話卻又不忍心打擾了他的興致,可是如果不說的話,又感覺自己有點胸悶,喘不上氣兒來。
終於,伴隨著束縛被解放,她暗暗鬆了一口氣。
而與此同時的褚強和司機,兩個人則去了四五百米外的一家歌廳,兩個人各自選了一個濃妝艷抹的陪酒姑娘,褚強對這些庸脂俗粉沒太大的興趣,他只是拼命地唱歌,一首接著一首。
只有在嚎叫中,才能讓自己快速清醒過來。
而司機大哥則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身旁的姑娘上,他很快就將姑娘的里里外外,探索了一個遍,接下來便是跟她,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
再說此時的喬紅波,回到天宮大酒店之後,直接躺在了床上,心中憤憤然地想,老子在為民社區工作了三個月,即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如今居然被蘇夢這個賤婊子直接掃地出門,這他媽叫怎麼回事兒?
罷了!
反正自己也要離開江淮了,這些事情就不計較了吧。
點燃了一支煙,抽完了之後,他抓起電話來,給朱昊撥了過去。
周錦瑜給他打電話的時候,特意提到過朱昊,說他最近陰了周錦瑜一把。
電話響了幾聲之後,朱昊接聽了電話,「小喬,有事兒嗎?」
「朱哥,聽說最近有點不順心呀。」喬紅波笑呵呵地說道,「我想跟你聊聊呀。」
朱昊聞聽此言,不僅眉頭緊鎖,他用腳指頭想,也明白喬紅波給自己打這個電話的目的。
只是,他現在已經去了江淮,怎麼還管清源的事兒?
再者說了,常委裡面的問題,是他一個前縣委辦主任能管得了的嗎?
「聊什麼呢?」朱昊冷冰冰地問道,「我給你五分鐘。」
我靠!
這個混帳東西,簡直太囂張了吧。
「那就聊聊,你跟方晴的事情吧。」喬紅波開口,直接戳在了朱昊的肺管子上。
別人不知道朱昊和方晴的事情,但是喬紅波再清楚不過了。
如果不是他從中牽線搭橋,這兩個人也不會熟悉到鑽一個被窩的程度。
朱昊微微一怔,「方晴怎麼了?」
「你跟我晴姐,你倆關係這麼好。」喬紅波語氣幽幽地說道,「不怕我嫂子韓靜吃醋嗎?」
原以為,自己說出這番話來,會狠狠地打擊朱昊的囂張氣焰。
然而令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不提這個話題還則罷了,提到這個話題,電話那頭的朱昊,頓時勃然大怒。
「喬紅波,把方晴介紹給我認識,是你給我下的套,對不對?」 朱昊直接來了個翻臉不認人,「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是為了討好,縣委書記周寡婦對吧?」
「真沒有想到,我把你當兄弟,你他媽居然拿我當工具,嘖嘖嘖。」朱昊的嘴巴里,發出輕蔑的聲音,「只可惜啊,你的這點小把戲,在我的眼裡,不過是小兒科而已。」
「我奉勸你一句,清源的事情不要再摻和了,否則不會有你的好果子吃。」
說完,朱昊竟然掛斷了電話。
喬紅波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頓時一股怒火,在腹腔內熊熊燃燒了起來。
馬勒戈壁的朱昊,你竟然敢喊錦瑜為周寡婦!
我草你祖宗的,老子如果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想到這裡,他立刻拿起電話,快速撥通了方晴的電話。
我倒要看看,你朱昊究竟有多大的本事,敢跟老子叫板。
而此時電話那頭的方晴,看著茶几上響起的手機,目光幽怨地瞥了一眼朱昊,「你說你跟人家喬紅波斗什麼氣!」
「這電話打到了我這裡來,你讓我怎麼辦?」方晴雙手一攤,十分無奈地問道。
嘬了一口煙,朱昊的嘴巴里,噴吐著煙霧說道,「你接電話呀,我倒要看看,這個小癟三能對你說什麼。」
他現在是什麼都不怕的。
一來,他已經跟韓靜離婚,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條文規定,離了婚的人不能夠談戀愛的。
二來,方晴也是單身呀,他們兩個人中間,不存在第三者的。
另外, 他還想看看,喬紅波這貨究竟能對方晴說什麼,他還想知道,方晴究竟在這件事兒上的態度,究竟站在哪一邊。
「我接什麼接!」方晴氣呼呼地,直接掛斷了電話,隨後抓起手機,快步走進了房間裡,並且將房門關上。
這個電話,如果自己接了,那才是麻煩呢。
她既不想跟喬紅波翻臉,又不想失去朱昊,唯一可取的辦法就是,自己退出這場爭鬥,你倆愛怎麼折騰,跟老娘沒關係。
將手機丟在床上,她撲倒下去,然後拉過一個枕頭,墊在了自己的頭下。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
此時電話,再次響了起來,方晴瞥了一眼房門,隨後快速摁了接聽鍵,壓低聲音說道,「喂,老弟,今天怎麼想起給姐姐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