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買了多少?」許恆問道。→
「一個買了四萬股,一個買了兩萬股。」田恬美滋滋地回答道。
「挺有魄力啊,那點兒存款都投進去了吧?」許大公子真是對妹妹刮目相看了。他粗略估計一下,妹妹的存款大約有二十萬左右。
「過獎過獎,還向母親大人借了二十萬。」田恬嘿嘿一笑答道。
「你這都賺了二三百萬了吧?還不拋?當心第二天綠油油,最後落得個血本無歸!聽哥一句勸,你還年輕,把握不住,見好就收得了。」白皓瑄在一邊胡說八道,假裝內行,其實他也不炒股,就跟某個人一樣,就知道紅的代表漲綠的代表跌。
「不拋不拋,周翊說了,還能漲!」田恬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然後飛快地把筆記本電腦合上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周翊與簡書月正好走了進來。
「禮物!禮物!」
田恬一見兩人,大喜過望,過來簡書月來個擁抱之後,直接就向兩人伸出了雪白的小爪子。
你這有點兒急啊,不應該生日當天拆禮物才有儀式感嗎?
簡書月直接掏出一個小盒子塞給好閨蜜,那是一條純銀腳鏈。
周翊用古怪的目光掃了這兩個女生一眼,好傢夥,去年田恬送給簡書月一條手鍊,今年簡書月就送田恬一條腳鏈。你倆可真是情同手足,情比金堅,和你們在一起,怎麼總感覺得我好像是多餘的那個人呢!
一邊想著,一邊掏出一個精美的盒子遞給了田恬。
「這是單文旭市長托我轉交給你的禮物。」
白皓瑄與許恆的耳朵立刻豎了起來。誰?單文旭?單文旭讓你捎禮物?你倆關係啥時變得這麼好了?
田恬哦了一聲,隨手把盒子收了起來,然後又用期待的目光望著周翊。
周翊微微一笑,又拿出一個盒子。
……
「周翊來了啊,快坐吧,不要拘束,就當是自己家一樣!」田茹萍與齊靜齊台長從二樓下來,看到周翊之後不禁面色一喜,熱情地招呼道。
齊台長瞄了田董事長一眼,心說你還真要和牟亞蘭搶女婿是怎麼地?
「田姨好。」周翊起身問了聲好,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感慨,記得去年參加生日會的時候,無論田茹萍還是牟亞蘭,那態度與現在相比,可以稱得上天淵之別了!
「這是你齊姨,咱們省電視台的台長,對了,最近你齊姨要拍那個打黑除惡專題片,專門宣傳你的事跡,到時你可得好好配合喲!」田茹萍打量著氣質沉穩且已官威漸濕的年輕男人,真是越看越愛,然後心裡就有種錯失十個億一般的遺憾。
這要是她女婿該有多好!
只能說沒緣份啊!
「我聽甜甜說,省電台那個記者叫什麼芳的,在採訪的時候難為過你?」田董事長忽然想起一件事,連忙問道。
「哦,是林芳記者吧,她的採訪風格我確實不太適應。」周翊似乎回憶到了某個不太愉快的片斷,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沒有直接言明林芳為難他,那些顯得太低級。
一個微小的表情,一句委婉的評價,同樣可以清晰地表達出自己的態度。
「林芳這個人,是安平市領導推薦過來的,我看她這段時間的表現,思想狹隘,戾氣太重,不太適合做採訪工作,還是回安平磨磨性子去吧。」
注意到了周翊的表情和語氣,齊台長立刻明白自己該怎麼做了。於是她用輕飄飄的一句話,就終結了林公知留在省台發展的可能性。
叮鈴鈴……
就在這時,周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田姨齊姨,我接個電話。」
看了眼號碼,周翊起身走到一旁。
「晚上有空沒,我請你和書月吃個飯。」
聽著單市長爽朗的笑聲,周翊腦中一閃念,有些詫異地問道:「你也到遼陽了?」
「臨時有事,剛到。」單文旭笑著說道。他確實是有事兒,家裡打的電話,二叔今天回遼陽。雖然二叔一再叮囑家裡,說他在陽城工作忙,不要再折騰了,但他既然知道了,又怎麼能不回來?更何況,他額外還有著自己的小算盤。
「晚上已經約好了,肖寒請吃飯!」周翊表示自己很為難。
「那這樣,你那邊結束告訴我一聲,時間來得及的話,咱們就見面聊聊。」單市長已經猜到別人捷足先登的可能性,但是沒關係,他還有預案。
「好的,到時電話聯繫。」
周翊收起手機,若有所思。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人緣變得這麼好了呢?
或許,不是他的人緣變好了,而是在別人眼中,他的價值變得越來越高了?
「單文旭臨時有事也回遼陽了,晚上要請咱們吃飯,知道肖寒那邊已經約好了,他說等結束後再聯繫。」
周翊向簡書月匯報了一下通話內容。
白皓瑄走了過來,搭著周翊的肩膀,十分嚴肅地說道:「我說妹夫啊,你可長點兒心吧,知道什麼叫鴻門宴不?我估計他肯定是打聽到你和書月談戀愛的事兒了,所以想招對付你呢。不過不用怕,有我這個大舅哥在,肯定保你周全!」
周翊笑著點頭稱是。
簡書月則是白了表哥一眼,心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沒少打我的小報告。
「我從一開始就看好你,不信你問許恆,他知道,我一直在三姨面前說你的好話。」
白皓瑄一邊邀功一邊暗暗向好兄弟使著眼色。
他這話說得毫不臉紅且理直氣壯,打小報告怎麼了?如果沒有他打小報告,就區區一個小民警,能得到堂堂省委書記夫婦的關注?
許恆昧著良心點頭附和著,其實他心裡是隱隱有些後悔的,如果當時他也向家裡打周翊的小報告,提前引起家裡關注,現在成為周翊大舅哥的,會不會就是他了!
……
夜幕漸漸降臨。
四通鄉長興村一家民宅。
馬長喜喘著粗氣翻躺在炕上,在女孩身上折騰了大半個小時的他,不免感到有些疲憊,於是準備小憩片刻,待會再來一次。
佟萱拖著狼藉的身體,忍著疼痛,悄悄地從柜子下面摸出一塊磚頭。
看著炕上那頭肥豬,熊熊的仇恨之火不禁在心中瘋狂燃燒,她毫不猶豫地高高舉起了磚頭,向圈禁了她兩個多月也蹂躪了她兩個多月的畜牲頭上砸去。
而就在這時,馬長喜忽然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