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駿這時才緩過神來,現在是上班時間,這樣下去怎麼行呢!
「淑雅,回歸現實,嘿嘿!我們接著聊,你是不是還有其他妙招?」
溫淑雅表情很快恢復了正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目光炯炯的說:
「把水攪渾了,聲東擊西,這樣更好抓魚,抓大魚,一窩端……」
史可駿愕然,這又是怎麼回事?
直到最後,史可駿才清楚,溫淑雅這個軍師,可不是一般的厲害。🎉👑 6➈รⓗ𝔲ˣ.CoⓂ 🍬🍓
在經過適當修正,全盤計劃推出後……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史可駿隨即找了章金飛和吳昕怡分別談了話,他的話很簡短,直奔主題,一人一份督查通報,先看了再說!
「上面正在開展吃空餉專項整治,我們局裡居然也有這些情況,如果和你們有關係,抓緊落實,靜候處理,明天上班如果繼續不到崗,我會建議紀委直接介入,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章金飛和吳昕怡的態度也很明確,這些事和他們毫無關係,你愛咋辦就咋辦,態度溫和,卻很囂張!
嘴上喊得凶,尤其是章金飛,心裡可是怕的很,吃空餉整治,可不是鬧著玩的。
以前是沒人管,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做老好人。
這史可駿來了就拿這事開刀,還真不好敷衍。
回到七樓,沒有意外,章金飛繼續鑽進703辦公室,緊急商討對策。
「昕怡,這事有點棘手,不好辦啊!」
辦事果斷的吳昕怡,此刻,卻是淡定得很,瞥了眼有點急眼的章金飛,漫不經心的說了句:
「章局長,從今往後,請你不要昕怡長,昕怡短的,我聽著不舒服。另外,下次過來,請你不要關門,容易被人誤會,懂嗎?」
章金飛被吳昕怡給整的愣住了,然後老臉一紅,訕訕的說:
「昕怡,你怎麼又說這事了?」
見吳昕怡沒有吭聲,章金飛立即轉移話題,開罵了:
「該死的史可駿,怎麼如此猖狂,做這種得罪人的傻事,真是個傻逼……」
思考了半天,吳昕怡嘆了口氣,無奈的說了句:
「章局長,這事沒什麼好辦法,要麼讓他們先來單位對付幾天,要麼你想辦法,史可駿不就是拿紀委來壓你嗎,要不,你找下楊書記?」
「不妥……不妥……這件事,本身就是縣紀委主導的……」
「章局長,我們不是才說了,那筆錢的事嗎?你動動腦子,這楊書記喜歡什麼,你難道不知道麼?」
章金飛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這的確是個好辦法。
與其將錢分給那幾位,不如花在這上面來的實惠,人情還屬於他一個人,何樂不為呢!想到此,章金飛激動的說道:
「昕怡,你這可是招妙啊!只要楊書記肯幫我們,這些事,還算個事麼,關鍵還能在李縣長心裡得到加分」
吳昕怡又是一陣不舒服,狠狠的瞪了眼章金飛,帶著點厭惡的表情說道:
「一舉多得,是不?章局長得意忘形了吧!我還要提醒你注意一點,以後說事就說事,不要我們……你們的……這些事和我有半毛錢關係麼?」
吳昕怡忽然仰起臉盯著章金飛十分不悅的說了句。
還沉浸在崇拜中的章金飛,一下子又被吳昕怡給推了下來,她今天明顯不對勁,發神經了麼?
章金飛身體忽然往前靠了下,隔著辦公桌,大著膽子在吳昕怡俏臉上方輕輕劃了下,調戲中帶著討好的語氣說:
「昕怡,還是你厲害,就這麼辦!一會我就和楊書記聯繫,不過明天還是通知他們先去坐個班,反正她們又不幹事,你說行不?」
吳昕怡臉朝旁邊閃了下,嘴角莫名抽動了下。
「章局長,看夠沒?」
吳昕怡心裡厭惡,並沒有表現在臉上,章金飛是個整天將自己泡在酒里的男人,就怕別人不知道他是有實權的副局長似的,而且還不知道收斂。
想到這裡,吳昕怡還是友情提醒了幾句:
「章大局長,我還有件事,想奉勸你,最近不要和那些開飯店的老闆走的太近,這喝酒傷身,這不花錢的飯也沒必要天天吃,有時間多回家陪陪老婆孩子……」
話沒說完,就在這時,夏進的電話打進來了。
吳昕怡搖了搖頭,看來她的話又白說了,因為她已經聽到:
「好的,你們先去,我一會就到,另外,把再把吳局長請來」
掛了電話,章金飛就像是聞到了酒味似的,有些興奮的說:
「昕怡,晚上一起吧,夏進請客」
「夏進請客不假,買單的一定不是他,是不?你去吧,我晚上有事?」
章金飛突然間就緊張起來,連忙問道:
「昕怡,晚上有啥事啊!」
吳昕怡頭朝他臉上湊近了點,小聲說道:「約會」
章金飛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他知道,吳昕怡最近很反常,臉上的氣色越來越好,這顯然是被男人滋潤後的表現。
而且最近對他也不是那麼熱情,忽冷忽熱的,一股強烈的嫉妒心,讓他十分的不爽。
章金飛強忍著心中的不滿,拿出一副店小二的神情,近乎懇求道:
「昕怡,去吧,不讓你喝酒還不行嗎?」
吳昕怡先是冷冰冰的看向他,忽然又閃過笑容,嘴角微微抖了下,帶著幾分嫵媚柔聲說:
「我和你說著玩的,其實呢!今天我不太舒服,你去吧,少喝點酒哦!」
章金飛頓時心花怒放。
「昕怡,呃,不,吳局長,那你好好休息,這些事交給我辦就行了,都和你無關,行了吧!」
吳昕怡朝他點了點頭,又給了他一個更加迷人的微笑。
看著章金飛的背影,吳昕怡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隨即就是一副鄙夷的眼神,就你這熊樣,也敢亂想!
而她晚上的確是有約會,不過是一場見不得光的約會。
但在她想要拒絕一霎那,突然改變了主意。
不是她沒有決心,而是有些事,必須有個交代。
不管他有多大的權力,那個撐著牆醜陋不堪的人,將是最後一次進她的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