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海龍得知伍四海把吳永貴打成重傷,昏迷住院,直接驚呆了!
「人才!」
「真是個人才啊!」
「我服了!」
張海龍忍不住豎起大拇指稱讚。
換做一個有腦子的正常人,被停職以後,肯定會謹慎行事,不再招惹麻煩。
但伍四海卻反其道而行之,不但沒有消停,還變本加厲的把吳永貴給打成重傷!
不把自己作死不罷休啊!
張海龍真想切開伍四海的腦袋,看看裡面都裝了些什麼啊。
他有些疑惑,這種智商水平的傢伙,是怎麼當上刑警隊大隊長的?平日裡又是怎麼破案的?
張海龍親自出面,把伍四海抓了回來。
並且親自審訊。
伍四海依舊很囂張,聲稱自己是不小心打傷吳永貴的,不是故意的,他願意承擔吳永貴的醫藥費。
「哼!」
張海龍冷笑道:「你以為賠償醫藥費就沒事了?」
伍四海瞪眼問道:「你還想怎樣?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
「之前在縣局你就打傷了吳永貴,接著你又跑去吳永貴家裡鬧事,最後把吳永貴打成重傷昏迷,連續兩次?你還說不是故意的?」
「我就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找吳永貴理論一下,沒想動手的……只是後來沒忍住……不能全怪我,是吳永貴倒霉,摔倒的時候,腦袋磕在了茶几上,才昏迷的,這是意外……」
「砰!」
張海龍拍了一下桌子,怒吼道:「打了人,還不肯認錯!把責任推給別人,一點擔當也沒有!我告訴你,吳永貴還在醫院搶救,情況很危險,萬一沒搶救過來,這就不是一起傷人案了,直接變成殺人案!而你身為警察,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直接槍斃你!」
伍四海臉色大變:「你少嚇唬我!吳永貴就是磕破了腦袋,不可能救不活……你想嚇唬我,我才不上當呢!」
「你最好盼望著吳永貴能活下來!否則,你就等著給他償命吧!」
張海龍冷聲說完,起身離開了審訊室。
不一會兒,局長蘇美玉回來了,怒氣沖沖的問:「怎麼搞的?我才離開多久啊?就發生這麼大的事?吳永貴怎麼樣了?」
張海龍說:「還在搶救中,醫院說吳永貴的情況很危險,有可能會搶救不過來。」
「可惡!」
蘇美玉氣的臉色發青,大罵伍四海是混蛋,如果不是張海龍攔著,就要衝進審訊室痛揍伍四海一頓。
這時,張海龍的手機響了,他接完電話,鬆了口氣,告訴蘇美玉,吳永貴搶救過來了,命保住了,只是需要住院繼續治療。
蘇美玉臉色緩和了一些:「就算吳永貴活下來了,也不能輕饒了伍四海,直接立案,以故意傷人罪查辦伍四海。」
這次蘇美玉鐵了心要嚴辦伍四海,不但要扒了伍四海的警服,還要讓伍四海去坐牢。
她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給張海龍立威!
讓縣局的人都看看伍四海的下場,以後就沒人敢和張海龍對著幹了。
……
這天上午。
張海龍提著水果去醫院看望吳永貴。
吳永貴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腦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說話有氣無力。
吳永貴的老婆在一邊伺候,頭髮散亂,眼睛裡充滿了紅血絲,看上去很疲憊。
吳永貴找了個藉口讓老婆出去,單獨和張海龍說話:「張副局長,我聽說你把老伍抓起來了?」
張海龍點點頭:「對!伍四海連續欺負你,太過分了!必須嚴懲!」
吳永貴問張海龍打算怎麼處置伍四海?
張海龍也沒隱瞞,直接說道:「將他撤職,然後以故意傷人罪查辦他,你放心,不會輕易饒了他。」
「啊……不是……我……」
吳永貴臉色一變,急忙說情:「張副局長,其實我沒多大的事,就是磕破了腦袋,流了點血,而且我也有錯,是我說話不好聽,激怒了老伍,他一時衝動推了我一下,我不小心滑倒,磕在了茶几上,都是意外……我也不打算追究了,你就放了老伍吧……」
張海龍臉色一沉:「還說沒事?你差點就死了!你現在能活著,是奇蹟!」
「我和老伍多年的朋友了,為了這麼點事翻臉不值得,我希望能放過老伍……」
「你倒是好心腸。」
張海龍哼道:「但伍四海不會領你情!他只會更加記恨你!埋怨你!你知道伍四海是怎麼說的嗎?他把所有責任都推給你,說是你自己摔倒碰傷的,和他沒關係!我說你情況很危險,有可能搶救不過來,他也不關心你!他這樣對你,你還要給他說情嗎?」
吳永貴苦笑道:「老伍救過我的命,我老婆也是他保的媒,尤其是在縣局這些年,他一直很關照我,沒有他的幫助,我是不可能當上副隊長的,我欠他太多……必須還!張副局長,算我求你了,放了老伍吧?」
張海龍皺眉不語。
吳永貴接著說:「我知道老伍處處跟你作對,讓你很生氣!其實老伍不是個壞人,他只是脾氣臭,他做事還是很認真負責的,尤其是破案的時候,更加盡職盡責,有的時候為了破案子連續好幾天不睡覺,抓犯人的時候也是第一個衝上去,身上留下了很多傷……」
張海龍擺擺手:「你不要跟我說這些,一碼歸一碼……」
「張副局長!」
吳永貴掙扎著要下床:「我給你跪下行嗎?求你放過伍四海……」
「你這是幹什麼!快躺下!」
張海龍急忙按住吳永貴:「醫生說了,你不能亂動!」
吳永貴緊緊抓住張海龍的手,氣喘吁吁的說:「你如果不肯放過老伍,我是無法安心養傷的……張副局長,有些話我藏在心裡好久了,借著這個機會說出來,說的不好聽了,你不要生氣……」
「你先躺下,躺下說,慢慢說。」
張海龍想讓吳永貴躺下,但吳永貴不答應,繼續抓著張海龍的手,有氣無力的說:「這些天你一直找各種理由接近我,請我吃飯,就是想挑撥我和老伍的關係……最後你得逞了,老伍確實懷疑我了,不管我怎麼解釋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