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突然變臉,將鋒利的匕首放在張海龍的脖子上,冷笑道:「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你們警察了!你們恬不知恥的說是人民警察,保衛人民的安全!私底下卻充當權貴的打手,欺壓百姓,胡作非為!你們就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狗!瘋狗!」
花姐越說越生氣,握著匕首的手不停的顫抖,嚇的張海龍心驚肉跳,生怕花姐沒拿穩匕首,把他的脖子割斷。
花姐怒聲罵道:「那些權貴隨便扔幾塊吃剩下的骨頭,你們就衝上去瘋搶,吃的津津有味,還感恩戴德!老百姓們用稅收養活了你們,讓你們按月拿工資,讓你們活的體面,你們卻一點也不感激,肆意的欺壓百姓!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張海龍聽不下去了,反駁道:「你不要一桿子打死所有的警察啊,我承認有一些警察素質低,私底下做了一些不光彩的事,但只是極少數!更多的警察是有素養有原則的,真心為百姓辦事的……」
「放屁!」
花姐罵道:「到現在為止,我就沒見過一個有素養有原則的警察,都他媽是一丘之貉,都不是好東西!」
「你才見過幾個警察啊?我告訴你……」
「閉上你的臭嘴!我不想聽你說話!」
花姐怒聲咆哮:「你知道我是怎麼走上犯罪道路的嗎?就是被你們逼得!我也想好好過日子,好好工作,努力掙錢,陪伴父母,找個好男人廝守終身!但是……一個黑心開發商強拆了我家房子,我父母上前阻止,被打成重傷,後來不治身亡,我去報警,直接被警察扣留,說我尋釁滋事、無理取鬧,關了我半年,你知道那半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我每天遭受屈辱,吃不飽,穿不暖,睡不好,被其他犯人毆打,我能忍下來沒瘋掉就是個奇蹟!」
張海龍眉頭一皺:「你說的都是真的?」
花姐眼睛一瞪:「我有必要騙你嗎!你如果不信,可以去查,我叫林小花,東山省豐寧市白塔縣的人!抓我的就是白塔縣的公安局!他們幫著黑心開發商報復我!你知道我最後是怎麼出來的嗎?我是假裝屈服,簽下不再鬧事的保證書以後才被放出來的!」
說到這裡,花姐眼裡閃現出瘋狂的恨意:「我雖然被放了,但是依舊有人監視。」
「我裝作不知道,每天老老實實的過日子,裝出一副認命了的樣子。」
「過了一個月,那些監視我的人走了,然後我開始策劃報仇,過程我就不說了,太血腥,怕嚇到你!」
「最後的結局是,我把黑心開發商一家子都殺了,連剛出生的小孩子也沒放過!我要讓黑心開發商絕種!」
「原本我還想宰了白塔縣公安局的局長,可惜最後失手了,只捅瞎了他的眼睛,沒能要了他的命!」
「後來白塔縣的警察發了瘋的追捕我,我就逃出來了!最後走投無路之下,干起了拐賣兒童的買賣!既然好人無法生存,那我就當壞人好了!」
花姐突然笑了起來:「自從選擇當了壞人之後,日子過的賊爽,有花不完的錢,不需要被道德束縛,想幹啥就幹啥,快活的很啊!可惜我醒悟的太晚了,如果能早點醒悟,早點當壞人,我的父母或許就不會死了!」
聽完花姐的講述,張海龍沉默了,他突然想起一句話: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如果花姐講的都是真的,那麼花姐就是一個可憐人!
東山省豐寧市白塔縣林小花……
張海龍暗暗記下地址和名字,決定脫困之後,調查一下事情的真相,看看花姐有沒有說謊。
「媽的!一激動把老底都說出來了!不過無所謂了,你馬上就要死了,就算知道我的老底也沒機會說出去了!來吧,我現在就送你上路!下輩子當個好人吧,不要再當警察了!」
花姐舉起匕首,朝張海龍的脖子刺過去。
張海龍剛想躲避的時候,身後的宋雪突然竄了出來,一頭撞在花姐身上,花姐驚呼一聲,匕首刺歪了。
緊接著宋雪撲上去,張嘴咬住了花姐的手腕,用盡全身的力氣撕咬,很快咬出了鮮血,疼的花姐嗷嗷痛叫,手一松,匕首掉在了車內。
張海龍也沒閒著,怒喝一聲,整個人朝前面撞過去,不但撞倒了花姐,還撞倒了準備來幫助花姐的一個男人,連開車的司機都受到了波及,差點翻車。
宋雪還咬住花姐的手腕不放,鮮血嘩嘩的流,疼的花姐大罵不止,瘋狂的抽打宋雪,宋雪一聲不吭,就是拼命的咬。
「賤貨!把嘴鬆開!草你爹的!疼死老娘了!媽個比,老娘弄死你!」
花姐氣急了,使勁的捶打撕扯宋雪,拽下來一大把頭髮,疼的宋雪直抽抽,但宋雪還是沒鬆口。
這時,被張海龍撞倒的那個男人緩過勁來,撲上來解救花姐,狠狠的踢踹宋雪。
宋雪表情痛苦,身體劇烈發顫,眼看堅持不了多久了,這時,她眼角撇到張海龍正在用花姐掉落的匕首割繩子,宋雪看到了希望,繼續堅持,給張海龍爭取時間。
「草你媽!」
「滾開!」
「媽個比!」
「砰砰砰……」
「咣咣咣……」
「噗嗤……」
在花姐和男人的雙重打擊下,宋雪最終無力的鬆開嘴,癱倒在地。
「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花姐看著血肉模糊的手腕,氣的眼睛都紅了,尖聲叫道:「賤貨,我要殺了你!」
就在花姐要對宋雪下死手的時候,張海龍成功的割斷了繩子,雙手頓時得到了自由,來不及去解腳上的繩子,撲上去一拳擊退花姐,將宋雪扯到一邊。
花姐大怒,撲上來和張海龍扭打,另一個男人也撲上來攻擊張海龍,三人在車裡打的異常激烈,張海龍雙腳被捆住,行動不便,只能靠雙手反擊,而且車內空間窄小,也不利於張海龍發揮,很快,臉上就被抓破了,火辣辣的疼。
宋雪強忍著痛苦翻過身,學著張海龍的樣子用匕首割斷手上的繩子,接下來她沒有去解自己腳上的繩子,而是掙扎著去解開張海龍腳上的繩子,宋雪很清楚,她已經虛脫了,幫不上什麼忙了,最聰明的做法是解開張海龍腳上的繩子,讓張海龍更好的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