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連環殺手
錢森露出驚愕的眼神，看著李成蹊坐的好好的突然原地蹦兩下。
咋的，你想上天啊？
所以說有時候注意力太過於集中也不好，李成蹊壓根就沒聽到門口的感應門鈴響。
也可能只是單純的需要換電池了。
「沒什麼，坐時間太久了起來活動活動。」
李成蹊抄起茶杯緩解一下尷尬，太丟人了，突然有種想鑽進收銀台下面去的衝動。
他趕緊轉移話題道：
「那什麼，你不是因為受傷最近坐辦公室嗎？怎麼跑我這兒來了？」
話音剛落，錢森還沒回答，就聽他背後兩個警察打扮的人說道：
「錢森同志，你與李先生很熟嗎？」
「沒有！」
錢森條件反射的立正，好像特別緊張的樣子。
「我們是前不久才認識的，當時他家裡來了一個穿越者。後來因為鬼屋那件事多虧李先生幫助，我才能及時通知支援，李先生對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才表現的比較熟。」
李成蹊很疑惑的看了看錢森，怎麼感覺他跟要上刑似的？
「這兩位警察，額」
突然想到跟錢森一起來應該也是九科的人，李成蹊有點不知道怎麼稱呼他們。
「沒關係，我們在警方系統里都有身份，李先生如果覺得警察的稱呼合適的話，叫我們警察也沒有關係。」
「好吧，這兩位警察同志是……？」
錢森趕緊說：
「這兩位是總局來的同志。」
「總局？」
九科的總局？
不是，怎麼回事？
我不就賣了一瓶藥水嗎？
看論壇里賣藥水的人挺多的啊，不會因為這個直接從總局裡派人找我吧？
李成蹊突然也有點慌了，這個感覺就像是你沒招誰沒惹誰，突然有一天接到自己被跨省執法的通知……
「李先生請不要緊張，我們只是單純的想詢問您一些問題，我們來的目的跟您也沒有直接關係。」
不是找我的啊？
李成蹊稍微安心了一點：
「你們需要問什麼？」
「有關於前幾天錢森同志受傷的經過，請您詳細的描述一下，任何細節對我們都是有幫助的。」
就這？
當時不是已經做過筆錄了嗎？
怎麼總局還派人又問一遍？
李成蹊腦子裡的問號越來越多，不過看到錢森在旁邊猛點頭，他還是說道：
「沒問題，就是過了幾天可能有點細節我記不太清了……」
把當時怎麼發現的錢森，九科大部隊來了之後又怎麼善後的事情全都跟這倆總局來的人說了一遍。
「好的，感謝李先生您的配合。」
李成蹊一邊說，他們一邊往記事本上記，感覺特別認真的樣子。
「請問關於在您家的穿越者，奧爾黛小姐是否已經回去了？」
「是的，就帶走了一些衣物和零食…….這難道也違規？」
「不不不，沒有關係，我們只是確認一下。」
隨後兩人對視一眼，又跟錢森說：
「錢森同志，請你給李先生說明一下情況，我們需要立刻向總局匯報。」
「當然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
「很抱歉打擾您正常生活了，李先生，祝您生活愉快。」
說完兩人就轉身出門，像是要走了。
錢森見他們出門，立刻探頭看擺在收銀台里的監控屏幕，見那倆人真的從監控中越走越遠，這才結結實實的鬆了口氣。
「怎麼回事啊？突然來倆總局的人，你頂頭上司？」
錢森從兜里翻出口香糖，跟發泄似的使勁嚼了嚼才說：
「我上司都得蹲著，可把我給嚇死了。」
「不至於吧。」
「你不知道，總局的人跟他媽錦衣衛似的。」
錢森解釋說：
「這麼說吧，你看你最近賣了瓶藥水，能賺兩百多萬。那麼，如果我利用職務之便，也不用搞什麼別的的操作，只是找你要好處費。你覺得我能從自己管轄的轄區里賺多少？」
「額……要好處費啊？」
「不是！我就是打個比方！」
錢森被嚇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趕緊回頭看了看，生怕總局的人聽見。
「你千萬別瞎說，可不能拿這個考驗幹部，將來影響仕途的啊。」
這個台詞有點耳熟，好像在武林外傳里看到過……
「你也知道，我們九科的工作基本都不可能對大眾公布，所以缺乏外部監管，只能內部監察。如果僅僅只是貪幾個錢還好說，萬一收錢散播違禁品，或是鬧出更大的亂子，那可不是槍斃個人就能解決的了。」
「那倆人相當於紀檢委？」
「差不多，但倒霉的就是，你不知道總部的哪個人負責內部監察，連總部的人也不知道。」
難怪說跟錦衣衛似的。
「你又沒幹過違法的事，怕啥？」
「這不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問題，那是真的嚇人。」
錢森又說道：
「舉個例子，之前跟你說的，跟鷹身女妖結婚了的那哥們的事情你還記得吧。」
「記得，我不久前還在論壇上看到那哥們求補腎妙方來著。」
「當時負責他的曾經是帶我進九科的老上司，那小子跟鷹身女妖結婚的時候還請了我們。」
確實該請，這跟媒人也沒啥區別。
「吃完婚宴，臨走前人家送了兩瓶酒，當時我的老上司也沒想太多，推諉幾下就收了。結果你猜怎麼樣？沒過幾天，就被總局的人帶走審查了，那兩瓶酒加起來都不夠五百塊。」
「這也行？」
「人家總局給的理由是，你今天敢收群眾的酒，明天就敢找群眾要，後天就敢勒索，這種風氣要不得。」
「額…….」
好像說的也沒毛病。
「干我們這行，雖然是公務員的工資待遇，但你也知道作息不穩定還特別累，有人覺得我這麼當牛做馬打算撈一筆也不稀奇，所以總局的審查力度一直都非常嚴。」
由於九科過於接地氣，李成蹊始終都沒有這是個機密組織的感覺。
但這是一種錯覺，九科屬於對群眾寬容，只要不鬧大，怎麼都好說，但對內非常嚴厲。
畢竟內部如果腐敗了，整個秩序都會因此直接崩掉。
「你那老上司最後怎麼樣了？」
「聽說是調到其他地區去了，估計升遷無望。」
好慘。
這跟當不當官關係不大，最起碼將來退休了，退休金跟別人都有很大差距。
「行吧，我懂了。那總局的人問我前幾天的事又是什麼情況？我不是都告訴你們了嗎？」
「他們只是來找你確認情況的，之前的事跟一個全國性的大案子有關。」
「臥槽，這麼嚴重？全國性的？」
「有一個身份不明的傢伙一直在全國各地利用超自然能力作案，具體內容我不知道多少，知道也不能跟你細說。總之就是，總局認為那孫子可能潛伏在咱們市，所以派了人下來調查。如果你最近看到任何奇怪的情況，都不要自己好奇去碰，最好立刻給我打電話微信。那孫子手上可是有人命的，非常危險。」
「能抓住他嗎？」
「我只能說盡力，畢竟以前也有過抓住這孫子小尾巴的時候，但兩三次都讓他給跑了。放心，他還從未對圈內人出手過，總之最近一段時間多加留神。」
錢森順便在李成蹊這買了盒煙:
「我還得通知轄區裡的其他人，有事隨時聯繫。」
說完他就走了，留下有點慌的李成蹊。
這就相當於警察告訴你，有個連環殺人犯跑到你家附近來了，擱誰誰都得慌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