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新案件
夏守思索了一陣,最後放棄了繼續糾纏這個問題。
現在他最需要解決的是血母教,並且還要幫蘇薇雨把家人救出來,這才是當務之急。
「愛麗絲,睡覺了。」夏守往床邊走去,那些透明的手開始幫他寬衣解帶。
就在夏守剛剛在床上躺下時,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一看,是白河的來電。
不會吧?
白哥這麼晚來電話,難道是要加班?
拜託,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正經睡覺了。
「喂,白哥。」
「剛才你的電話怎麼打不通?說是不在服務區內。」
「不知道,我一直開著機啊。」夏守十分熟練地撒謊道。
這種時候,去回答對方問題反而容易露餡,最好的辦法就是撇清干係,讓對方去調查,反正查到最後也查不清楚,最終只能歸咎於故障什麼的。
「算了,總之你快來一趟吧,行刑隊出事了。」白河語氣極其嚴肅。
夏守蹭的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你現在在哪裡?」
「就在管控局大門口,你直接過來就好,所有人都在這裡。」
……
……
當夏守趕到管控局大門口時,已經有一大群人圍在門口,所有人安靜地站在那裡,空氣一片死寂,不安四處蔓延。
夏守從人群的外圍擠入,向著門口走去,他看到了白河的背影。
白河站在那裡,仰頭看著被懸吊在空中的五具屍體。
在其中,夏守看到了自己熟悉的那個人,現在他和他的四名隊友一樣,穿著白色的芭蕾裙,被一根根鋼絲懸吊在汽修廠的門梁之上。
「你來了……情況如你所見,就是這樣。」白河雙眉緊鎖,神情凝重。
「行刑隊戰鬥時,異常級不是可以提升到四級嗎?而且他們的異能應該能互相配合吧?」夏守不敢置信地問道。
「沒錯,就因為這樣才糟糕,行刑隊的綜合戰力是凌駕於四級收尾人的,我們局裡派他們過來,就是一開始就不覺得生命藝術家的實力,能超過四級收尾人。」白河摸著下巴,然後緩慢了拉一下旁邊的一根鋼索。
隨著白河拉動鋼索,那懸吊的五具屍體,開始了舞蹈。
當然,跳的舞和他們的服裝相配,是芭蕾。
第一具屍體的舞姿十分笨拙,不斷循環著一段漏洞百出的芭蕾舞蹈,但卻惟妙惟俏,像是一名剛剛學習芭蕾的新手。
而第二具屍體,舞姿就變得稍微好了些,至少比第一具要順眼許多。
到了第三具,芭蕾舞就變得有模有樣了,明明是個男人的身體,但不知道生命藝術家對這些屍體做了什麼手腳,關節的活動居然無比順滑,可以靠區區幾根鋼線,完成長達十秒的舞蹈循環。
第四個屍體,舞姿的優雅度進一步提升,細節方面做的更加完善,跳起舞來,居然和真人無異。
而最後一具屍體,也是夏守認識的那位有過一面之緣的行刑隊員,他的身材本來就比較瘦削,穿上芭蕾裙後,在所有人中也是最合適貼身的那個。
夏守雖然不知道這舞姿背後所蘊藏的含義,但他看得出來,這是非常非常高難度的舞蹈動作。
「最後一個動作,《天鵝湖》第三幕黑天鵝所完成的一個動作,叫揮鞭轉,舞蹈者會像陀螺一樣旋轉起來,是難度非常高的動作,普通的屍體肯定是做不到的。」
「白河,有什麼頭緒嗎?」埃德森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邊,他滿頭大汗,臉上的肌肉緊緊繃著,整張臉像是一塊鐵板。
「埃德森部長,關於監控還有其他的調查,還是老樣子嗎?」白河反問道。
埃德森點了點頭:「完全沒有線索,監控全部故障壞掉了。
該死!如果監控是高等級的封禁物就好了,這樣或許就會留下一些線索。」
「總之,先研究一下屍體吧,我感覺這些屍體怪怪的,而且這次生命藝術家,至少給我們寫了一封留言信。」
屍體被放了下來,搬運到了研究部,研究部的專業人士會在不對屍體做任何破壞性影響的情況下,完成最初步的調查,譬如用X光,以及一些封禁物的探測。
白河拿著生命藝術家的留言信,來到一部的辦公室。
夏守揉著因熬夜而酸澀的眼睛,在座位上坐下,長長嘆出一口氣。
此刻,他的心情煩悶至極,感覺十分糟糕。
雖然他和行刑隊的這些人並不熟,但無論是誰,只要知道他們是抱著何種信念成為的行刑隊,就很難不對他們心生敬意。
一群本身就不具備力量的弱者,為了守護普通人,選了一條無論怎樣都必死無疑的路。
而現在,他們得到了自己早就知道的結局。
這個辦公室里除了他和白河,埃德森和里德也在,還有一些夏守不認識的幹員都在場。
他們是一直負責追查生命藝術家的幹員,這次事件和他們息息相關。
所有人的臉色都很難看,大家都壓抑著內心的怒火。
特別是部長埃德森,內疚的情緒寫在臉上,根本藏不住。
「埃德森,這是你和莫迪斯博士討論後一起做出的判斷,莫迪斯博士也認為生命藝術家不可能是四級超凡者,事實應該也的確如此,他肯定是用了什麼手段。」白河安慰道。
埃德森擺了擺手:「我的判斷的確不算失誤,但這不意味著他們的死我沒有責任,該死,五個!足足五個經驗豐富的行刑隊員!他們本來應該可以拯救更多人的。」
白河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認為埃德森作為一個調查部部長,還是太情緒化了。
如果是他的部長,即使看到自己的部員就這樣被吊死在眼前,一定也是眼皮都不抬一下,而是按部就班地進行流程化的分析,像毒蛇般緊緊咬著元兇的尾巴窮追不捨。
但白河並不討厭像埃德森這樣有人情味的部長。
設身處地地想想,如果有人在自己死後,能為他流些眼淚,白河覺得也很不錯。
「總之,先看一下信件吧,這還是生命藝術家第一次不是以署名的形式,在現場留下信息。」白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