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4章 最壞的結果
「我並不畏懼死亡，但我不覺得與你進行融合是戰勝阿撒的唯一途徑。」
林煌直言不諱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有沒有想過，現在能出現一個阿撒，以後還有可能出現第二個第三個『阿撒』。只要掌控整個無限大宇宙是一個可選項，那就遲早會有人朝著這個方向去嘗試。」
「不解決這個根源問題，就算這次解決掉了阿撒。以後有跟阿撒差不多實力的傢伙，或者更強的傢伙冒出來，你又能怎麼辦？再培養一個第一樓主？」
「第二個解決了，又冒出來第三個呢？你再培養第三個第一樓主？」
「以後就這麼反覆進入這種循環嗎？」
這番話，讓大混沌天道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那你說該怎麼辦？」過了好半晌，大混沌天道才再次開口問道。
「要從根源上解決問題，就必須有人能跳出這個循環。」林煌道出了自己的想法，「最早的時候，阿撒是被虛皇封印的。如果有人能抵達虛皇的層次，成為超脫者。那麼無論是現在的阿撒，還是後來者，都能被輕鬆鎮壓。」
大混沌天道聽完這番話，又是良久的沉默。過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
「你想從我這裡知道，成為超脫者的方法？」
「你知道嗎？」林煌語氣淡然地問道。
「說實話，不知道。」大混沌天道直接給出了答案，「如果我知道，就直接將第一樓主培養成超脫者了。」
「那關於超脫者，你知道些什麼？」林煌又問道。
「我只見過一個超脫者，就是虛皇。」大混沌天道想了想，稍稍組織了一番語言，「我不知道祂來自於哪裡，也無法窺探到祂身上的任何信息。祂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任何類型的探尋都會石沉大海。我甚至無法從祂身上感應到生命體的任何波動。」
「我覺得，那種強大，不是依靠後天修行能夠達到的層次。祂應該是誕生之初就已經先天超越了無限大宇宙的存在。甚至有可能，無限大宇宙就是祂創造出來的。」
「虛皇后來去了哪裡，你知道嗎？」林煌又追問道。
「不知道。」大混沌天道立馬回答道，「祂平息了戰爭之後，就突然消失不見了。」
聽完這番話，林煌沉默了許久，也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大混沌天道也沒有打擾。
過了好一會，林煌才再度開口，他沒有繼續追問關於虛皇的事情，而是提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無限大宇宙有邊界嗎？」
對於這個問題，大混沌天道幾乎想都沒想，就直接給出了回答。
「無限大宇宙是沒有邊界的，因為它是一切物質，精神，乃至時間和空間的集合。一切存在，哪怕是所有生命體想像中的存在，在無限大宇宙都會出現其投射。所以它也無時無刻不在瘋狂擴張。」
「這也是為什麼，我覺得沒有人能靠後天的修行超脫無限大宇宙。因為所有的修行道路，哪怕是你們腦子裡想像出來的，無限大宇宙都能囊括進來。」
「如果你要這麼說的，那你怎麼解釋虛皇的存在呢？他既然存在，那他也應該無法逃脫無限大宇宙囊括的範圍了。」林煌提出了一個悖論。
大混沌天道又沉默了片刻，然後幽幽提出了一句疑惑，「祂會不會不存在呢？」
林煌聽到這話，腦中陡然閃過一抹靈光，「不是不存在，祂應該是超脫了存在！」
「所以超脫者的本質，其實是超脫了存在……」林煌突然抓到了一個關鍵點。
但他思忖許久，還是找不到任何成就超脫者的頭緒。
大混沌天道似乎也陷入了沉思。
二者靜默良久，大混沌天道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你還有沒有什麼想問的？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將你送回去了。」
「沒什麼想問的。但如果你找到了阿撒的分身，請第一時間通知我。」林煌想了想道，「我還是覺得，相比於對抗吸收了所有分身的阿撒，先解決掉祂的分身，才是贏得這場戰爭的關鍵。」
「我會盡力探查。」大混沌天道很快給出了回應，「有沒有結果，到時候我都會通知你。」
話音落下，大混沌天道便直接將林煌的意識體送了回去。
意識體回歸，林煌本尊瞬間明悟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他唇角微微揚起，「原來現在的我，實力已經超越了阿撒本尊。就是不知道，祂到底有多少分身，吸收分身之後，又會變得有多強……」
林煌還是沒有絲毫鬆懈，而是不浪費一分一秒，繼續融合更多的混沌宇宙。
時間就這麼一天天過去。
差不多又過了一周左右，林煌體內的混沌宇宙數量已經增加到了18秭（億億億），從量級上，應該已經是阿撒和第一樓主的十八倍了。
論實力，應該已經抵達了能夠輕鬆碾壓阿撒本尊的水準。
這一天，大混沌天道終於傳來了消息。
祂這次是直接傳音給了林煌，「這幾天我試過了，查不出來。我先試了所有時間線上，五星主宰之上的強者。然後又將一到五星的全部探查了一遍。結果是，所有人的記憶都沒有任何問題。所以我一開始的猜測沒錯，阿撒已經提前做了這一手準備，祂的所有分身，應該都是以輪迴的方式投射出來的。」
「那就沒有辦法了……」雖然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但聽到大混沌天道的證實，林煌還是有些無奈。
這無疑是最壞的結果了，意味著在阿撒喚醒分身之前，自己這一方根本沒有辦法鎖定祂分身的時空坐標，進行提前擊殺。
這也意味著，第一樓主和自己，很有可能要正面應對真正意義上完整形態的阿撒。吸收了所有分身的阿撒，實力肯定遠不止本尊的1秭，祂掌控成千上萬秭混沌宇宙，甚至更強都有可能。
「我還是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提議。萬一第一樓主失手，能與我融合的就只有你了……」大混沌宇宙再次提出了之前的應對策略。
「我會考慮的。」林煌沉默片刻，終究還是沒有拒絕。
他從來不是一個畏懼死亡的人，如果事情真的走到那一步，他知道自己肯定會站出來。但他也沒有直接答應下來，因為他還是覺得大混沌天道的提議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
「看來真的有一場硬仗要打了……」林煌眉宇微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