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一招敗北
「啪啪啪……」
鬼面小丑滿臉笑意地拍起了巴掌。
「嘻嘻嘻嘻……非常好，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這個小鬼還給你。」
鬼面小丑話音落下，臉上樑松的面具自動碎裂，露出原本的鬼臉模樣來。
梁松的身體也頓時癱軟委頓，朝著地面墜落下去。
燭年一個閃身將他接住，給他餵了一管藥劑，然後返身回到城門口附近將他安頓好。
這才緩緩浮空而起，看向了鬼面小丑。
「你這樣謹慎地看著我，是不是有些擔心我用剛才的控制技能控制你？」鬼臉小丑見燭年沒有立即出手，咧開一張紅唇大嘴笑道。
他那面具之上，白臉，紅唇，黑眼眶搭配得格外誇張。特別是那張紅唇，大小几乎占了半張臉，一笑起來，給人一種詭異的驚悚感。
「放心吧，我不會對你用那種技能的。」鬼臉小丑連連擺手。
「是因為你由於某些原因，沒辦法對我使用那個技能吧？」燭年聽到這裡微微有些放心下來。
「原來你是這樣以為的……」鬼臉小丑笑著搖頭。
「你玩過將棋嗎？將棋裡面有一顆名為將帥的棋子。這顆棋子如果被對手吃掉的話，整個遊戲就直接結束了，不管你還剩下什麼其他棋子。而你，就是我對手棋中的將帥棋子，如果直接就控制住你，這場遊戲也未免太過無趣了。」
「況且，通過剛才那兩顆棋子的驗證來看，你確實能夠給我帶來更多的樂趣。所以我才會給你一次正面挑戰我的機會。」
鬼臉小丑顯然對自己的實力擁有著絕對的自信，他將所有人都比作了棋盤上的棋子。
「是嗎？你就不怕我給你帶來的樂趣，會最終導致你的死亡？」燭年的氣息開始瘋狂暴漲起來。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嘻嘻嘻嘻……」鬼臉小丑依舊咧嘴大笑。
「隊長要動真格了……」靠在城門旁的梁松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他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周倩。
周倩也是點頭一笑，「老大認真起來的時候，就會有人倒霉了。」
「是啊，只差一步就能踏入長生境的戰力，可不是普通的統領級怪物就能招惹得起的。」梁松也難得贊同了一回周倩的意見。
藏匿於地底的林煌，也感受到了燭年氣息的強大，這種強大，甚至遠遠超過林煌之前見過的所有超凡怪物。幾乎是抵達了另外一個層次的存在。
「超凡竟然能夠這麼強大嗎？僅僅只憑藉氣息，就能夠牽動天象變化……」林煌也注意到，在燭年氣息的影響之下，原本由於虛瞳出現導致陰暗的天空，陰霾竟然盡數被驅散，連太陽都鑽出了雲層。
半空之中，燭年手握金槍，氣息很快攀升到了頂點。
就在氣息抵達頂點的那一剎那，他突然從原地消失不見了。
不僅林煌看到他突然消失，下方的眾多白銀，黃金境界強者，也都滿臉詫異地看向了這一幕。
就連聖火境的梁松，周倩兩人，視線都來不及捕捉到燭年的動作。
「老大比以前更強了，這一次，我連他的殘影都捕捉不到了……」周倩忍不住發出了驚嘆。
「我也一樣，看來我們真的要努力變強了，總成為拖後腿的人，這感覺真不好受啊。」梁松也點頭嘆道。
半空之中，燭年的身影消失之後，一道金芒突兀地在鬼臉小丑身前乍然亮起。那一道金芒出現得太過突兀，而且速度快到可怕。
但鬼臉小丑臉上依舊沒有絲毫驚慌的情緒，依舊半咧著嘴，像是在笑。他身形只是微動，就躲過了這一道金芒的襲擊。
燭年的攻擊卻沒有因為第一擊的落空而停止，在第一道金芒消逝的下一瞬間，又是一道金芒亮起。從另外一個方向侵襲而來，同樣出現得毫無徵兆，而且速度快到極致……緊接著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
接連三千餘道金芒宛若電芒般一次次朝著鬼臉小丑侵襲而來，卻一次次被鬼臉小丑仿佛體操一般的動作閃躲過去。
數千道攻擊，竟然沒有一道擊中他。
林煌和下方圍觀的眾人並不知道燭年的這一招有什麼名堂，但梁松和周倩兩人卻是目瞪口呆。
「怎麼會這樣……」周倩滿臉不敢相信的表情。
「隊長的三千煩惱絲，竟然就這樣被他破解了？！」梁松也是滿臉震驚之色。
半空之中，消失了良久的燭年突然露出了身形，滿臉凝重地看向了鬼臉小丑，「原來你從一開始，就一直在戲耍我們。明明是一隻首領級怪物，竟然偽裝成統領級來戰鬥。」
「你也太遲鈍了點吧，現在才知道我的戰力。不過，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是統領級，只是你們一直把我當成統領級，我也沒辦法。」鬼臉小丑攤開了雙手。
所謂統領級怪物，對應的是人類的聖火境戰力，之前被燭年斬殺的那隻熔岩巨人，還有那隻四翼刃魔，都是統領級的。
不過，燭年直到此時才知道，眼前的這隻鬼臉小丑，是堪比人類長生境強者的首領級怪物。
怪物的世界裡，等級森嚴。
一隻首領級的怪物，能夠帶來的破壞是相當驚人的。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他至少能集結數十隻統領級怪物和數千萬的怪物大軍，造成超越災難級的滅絕級獸潮，覆滅B級大型據點也不再話下。
這種級別的怪物，即便只是個體，戰力也足夠強悍。在獵人協會裡，只有大執事級別的長生境強者才足以對抗。
燭年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遇到這樣的對手。
「怎麼，知道我是首領級，你準備退縮了嗎？」鬼臉小丑看到燭年臉上的表情笑了。「你要是想逃，我不阻止。不過，你的下屬，還有下面這座城裡的人，就都是我的食物了。我算了算，吃光這裡所有的人類，我最多也只需要五分鐘不到。你可以叫幫手來，但他們趕到的時候，我肯定早就吃飽離開了。」
鬼臉小丑的這番話，完全沒有遮掩的傳遞到下方每個人的耳中。
雖然很多人都不知道首領級到底是什麼意思，但也能聽出來，燭年不是這鬼臉小丑的對手。
「首領級的怪物……」梁松和周倩兩人聽了也臉色劇變。
他倆當然知道，首領級意味著什麼。
「首領級怪物？好像比那個大叔更厲害……」林煌也不清楚首領級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戰力等級，不過他知道燭年很厲害，幾乎比自己之前遇到過的所有超凡都要厲害。「也不知道封印卡用在它身上算不算虧本……」
就在林煌猶豫的時候，虛空之中的燭年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我是獵人協會的一員，不管遇到什麼樣的怪物，遇到多少怪物，守護居民都是我的職責。你想踏破我身後的這座城，就必須踩著我的屍體過去。」
燭年的聲音清晰而響亮地傳進在場所有人的耳中，饒是一些紫鴉的成員聽完之後都心潮澎湃，看向燭年的眼神也複雜起來。
「我的老師在六十多年前教導我的第一句話就是，獵人不死，據點不亡！如今六十年過去，他教導的很多東西我都忘了。但我知道，唯獨這一句，我到死都不能忘！要不然，我不配自稱為他的弟子。」燭年也緩緩道出了自己給出這樣選擇的理由。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他的身體開始緩緩溢出金色的能量，仿佛瀰漫著一層淡淡的金色火焰。隨著時間的流逝，那火焰越燒越旺，金色也越來越亮，他整個人就像是一顆人形的太陽在燃燒。
「你應該很清楚，即便是透支命火，你也不是我的對手。聖火境和長生境之間的差距，不是透支命火能夠彌補的。你若是人族的逆天妖孽，我或許還會忌憚你一兩分，可惜你不是，要不然也不至於六十年都無法踏入長生境。」鬼面小丑沒有再發出嘲諷的笑聲，雖然這次的對手比自己弱很多，卻依舊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我確實不是逆天妖孽，甚至連天才都算不上。我也明知透支命火也不是你的對手，但我的選擇卻始終不會變，唯有四字——死戰到底！」
最後一字吐出，已經徹底化作一道人形火焰的燭年宛若一顆彗星，朝著鬼面小丑撞擊而去。
那一道金芒，幾乎在瞬間就劃破虛空，抵達了鬼面小丑身前。
「嘻嘻嘻嘻……」鬼面小丑再次咧嘴一笑，那隻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朝著虛空之中緩緩伸出。
那一道金色火光，竟然在距離他掌心不到三公分的位置硬生生的止住了前進的勢頭，無法再寸進分毫。
燭年想要抽身回槍，卻發現自己手中的長槍仿佛被一股巨力吸住，絲毫動彈不得。
「我早就說過，你我之間，戰力天差地別。現在我便讓你知道，是怎麼個天差地別。」話音落下，鬼面小丑五指猛一用力，被他隔空握住的金色寶具長槍之上，竟然開始出現絲絲龜裂的痕跡。
「怎麼可能？！」看到這一幕，燭年都忍不住一愣。
他手裡這件寶具，是一件三星寶具，硬度上幾乎無堅不摧，沒想到會在這裡隔空就被對方捏碎了。
沒等燭年反應過來，長槍之上龜裂的位置開始快速崩解……
鬼面小丑咧嘴一笑，另外一隻手掌已經透過金色的火焰按在了燭年的胸膛。
下一瞬間，燭年的身體倒射而出，轟然砸入了地面。
從頭到尾，竟然只用了一招就徹底敗北……
「我擦，好強！」看到這一幕，林煌兩眼發亮地看向了半空之中的那隻鬼面小丑，「小黑，對這隻小丑使用封印卡！」
本章備註：本書中出現的「將棋」指的不是日本將棋，而是一種類似於中國象棋的棋類遊戲。我只是改了個名字和借用了少量棋類規則，設定了一種新的棋類，大家當做象棋來理解也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