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我想親吻你的手

  這次出現在視頻里的無論哪點都沒有符合口罩女應有的附身特徵。

  他看著被關在審訊室里的陸知知,「我覺得不是這樣,這其中有些蹊蹺,我們還是應該好好查查。」

  「就因為那該死的愛情,你包庇她。」揚立深深看了他一眼,將門一把拉開發出一聲巨響,轉身離開。

  現在局子裡誰不知道一旦和口罩女扯上關係,那就一定會變成懸案,調查時間還會被無限拉長,那個時候,誰來幫他的妻子主持公道?

  揚立自認為自己最清楚這件事的主謀就是白霽了。

  當時遇追出來企圖拉住他好好談談的時候,他只冷冷回了一句:「當初我和白霽在電梯裡相遇,他拿家人威脅過我,如今因為我恐嚇過陸知知逼她認罪,攪合了他們的生活,他們自導自演靠近我的家人,演了一出謀殺好戲。」

  時遇下意識的反駁,「陸知知不是這樣的人。」

  「不是?就因為你們是同鄉,童年認識一場有了濾鏡?」揚警官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你醒醒吧時遇,人都是會變的,你明明最清楚江靖宇的案子上疑點重重,跟她有著很大的關係。」

  時遇一時啞然。

  就連向來清明穩重的揚警官,在失去自己的妻女後,滿心只剩下了仇恨,連最基本的其中蹊蹺,他也意識不到了。

  在警局關了一天的陸知知,最後還是被釋放了。

  她在第二天的下午才走出警局,外面刺目的陽光讓她晃了恍神,她忽然停住腳步看著街道對面。

  站在乾枯樹枝下的白霽手提著購物袋,沖她揮揮手。

  她露出一抹極淺的笑,生出一種時刻被人關心和惦記的溫暖。

  男人從對街過來,瘦長的身影拉出長長一道影子,在她面前站定。

  他將特地帶來的奶茶插好吸管遞給她,又牽住她的手,「沒有休息好吧,在裡面呆了一天真是辛苦了。」

  陸知知喝了口奶茶,紅腫的眼睛看著地面,想到劉舒一家的神態又消沉下來,「口罩女又殺人了,跟我惹上關係的人,都會被她殺死。」

  白霽溫聲說:「我還活著,你會認為我是兇手嗎?」

  陸知知腳步一頓,偏頭看他,「你是幫凶。」

  她輕聲說:「你覺得我該自首嗎?」

  「不應該。」

  白霽說:「除非你想讓口罩女將整個監獄的人都殺光。」

  陸知知認為他在開玩笑,忍俊不禁,「太誇張了啊。」

  「是嗎?」他溫柔注視她,「那就不要愧疚啊,同情心也不需要,那些東西都沒有意義,有時候反而會傷害自己。」

  陸知知的笑容落了下來,「我不希望無辜的人死亡,劉舒一家人明明都很好。」

  白霽:「有些事情不是你可以控制的,人心的欲望和嫉妒,是最恐怖的東西。」

  陸知知表示了贊同,「是啊,就像明明那不是真正的口罩女,但警局已經在根據視頻里的線索捉人了,他們很急切的想將一起模仿作案,定成真正的口罩女作案。」

  到時候,還是會有新的命案出現。

  白霽安慰她,「放寬心吧,這些都和你沒有關係。」

  儘管白天有了男朋友的安撫,到了晚上獨自一人在床上睡覺,陸知知還是做了噩夢。

  夢裡,她回到那棟溫馨別墅,流著血的劉舒一家站在客廳里,眼睛皆是兩個血窟窿直勾勾的盯著她,咆哮著質問她為什麼要殺害他們。

  陸知知拼命的掙扎尖叫著,但渾身都陷入了夢魘里無法動彈,直到門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她的夢境。

  她喘息著爬起來,走到玄關去開了門。

  白霽穿著一套米色的居家睡衣,頭髮有些亂,戴著口罩,一副剛被吵醒的模樣。

  「我聽見了你的尖叫聲,還好嗎?」

  微涼的手指摸上她的額頭,擦掉上面的薄汗。

  對上那雙擔憂的狐狸眼,陸知知急促的心跳平緩了下去,疲憊道:「是我做噩夢了。」

  白霽:「我陪你一會?」

  陸知知看著他,忽然抬手戳了戳他的口罩,「你一個人睡覺還不忘戴口罩啊。」

  白霽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點為難:「要我摘掉嗎?」

  「不用了,我不想強迫你,你來陪陪我吧。」

  陸知知搖搖頭,牽著他的手回到臥室,她現在確實需要陪伴,心裡的慌亂因為那個噩夢怎麼也壓不下去。

  她重新在床上躺下,白霽則在床邊落座,他看了眼被擺在最顯眼位置的石膏手,上面一絲灰塵都沒有,顯然被主人日日都在打理。

  見他盯著那個禮物一直看,陸知知都有點尷尬了,忍不住為自己辯解,「我沒有每天摸,就是定期會清理。」

  「嗯,知知很珍惜呢。」

  白霽回過頭來,握住她的手,「不過那個東西已經沒有用了,你可以天天來摸我的手,我不會有任何意見的。」

  陸知知側過身,盯著他看。

  她的眼睛還是紅紅的,嘴唇塗了一層厚厚的潤唇膏,髮絲散亂在枕頭上,脆弱又吸引他的目光。

  白霽有點受不了她這樣可以被隨意對待的模樣,關掉了臥室里的燈,伏身下去湊近她。

  黑暗裡,陸知知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黑影輪廓靠近,清涼的氣息撲到臉上,她有些緊張的攥緊了他的手,「你靠的太近了。」

  「一直盯著我,是想要接吻嗎?」

  他在黑暗中摘掉了口罩,將嚇人的裂口藏匿,指腹摩挲著她的掌心,像是在撒嬌勾引。

  「或許吻我一會,你很快就能做個好夢睡著了。」

  白霽現在是自己的男朋友,理論上,怎麼接吻都是可以的。

  陸知知看著黑暗裡的影子半晌,在那吻快貼上嘴唇時,她主動仰了一點脖子與他唇瓣相觸幾分,開口道:「我不想吻你的唇。」

  白霽瞬間失落了,「是嗎?」

  「但是我想親你的手。」

  陸知知捉住了他一直在掌心搗亂的手指,「我更喜歡這裡。」

  她對他的欲望,更多,來源於這雙手的誘惑力。

  白霽勾唇笑了,「當然可以,我去洗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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