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適應的過程

  陸知知被動承受著他恨不得將她吞噬的熱情。

  白霽的喉結上下滾動著,不斷掠奪那抹蜜糖,將其全部吃下。

  周圍的空氣變得潮熱又黏膩,她身上半濕的衣服被撩起,冰涼的掌心觸碰腹部,陸知知緊張的睜大了眼睛。

  「沒事的,沒事的,就像你以前總會用石雕做的那樣,我知道你一直在渴望我,我一直都知道。」

  白霽離開她的嘴唇,埋進她的頸窩,細細的一遍遍的親吻著,「沒事的,把我當成那雙澆築的手就好,沒事的,我為你帶來快樂。」

  陸知知抓緊他的肩膀,緩緩放鬆,貼著他的耳朵才低聲說:「我很想你。」

  回應她的是白霽急促的呼吸,還有他手中放肆的動作,陸知知抓緊了他肩膀上的衣服,揚起脖頸,嘴唇即將溢出的聲音全部被冰冷而柔軟的薄唇堵了回去。

  昏暗的客廳,曖昧加倍。

  許久過去。

  白霽在廁所里清洗乾淨雙手,將小浴室里的花灑調到剛好的熱水,熟輕熟路的走入臥室拿出陸知知的睡衣放到架子上,然後走出來將軟躺在沙發上的女孩抱起,順勢又撿起地上的褲子。

  「你可以站穩麼,還是需要我扶著你洗澡?」

  白霽將她放到浴室門前,陸知知又被他抱過來的手掌冰了一下,面頰還帶著一些紅,「不用,我自己來。」

  「好。」

  他很順從的鬆開手退出去,將門關上。

  直到陸知知站到花灑下面,手指揉了揉腹部,入侵的感覺還有餘韻。

  她閉上眼睛仰起頭,手指插入髮絲慢慢帶起泡沫,想著今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

  讓她忽略的一個點是,今晚出現在她面前的白霽除了脖子上的傷痕,那張漂亮的臉完美無缺,沒有任何瑕疵。

  詛咒融合進他的身體裡,連帶著那裂口的副作用也消失了嗎。

  關掉花灑,她擦乾淨身體走出浴室。

  客廳里沒人了,只有小廚房有點動靜,她走過去便看見腦袋會頂到油煙機的男人彎腰,蜷縮在狹小的廚房裡用砂鍋煮著什麼。

  「你在幹什麼?」

  「薑湯,防止感冒。」他舀了一碗湯出來,轉身放到她手心裡,「你慢慢喝,我去洗澡。」

  這種被人關照的感覺,也一下回到了從前。

  陸知知聽著浴室里再次響起的水聲,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裡沒有白霽可以穿的衣服。

  她拿出手機叫了跑腿,臨時買了一套最大碼的男士睡衣和內褲。

  不過外面的雨挺大,配送時間最快也要一個小時。

  白霽圍著她的浴巾走出來時,那塊方巾在他的身上連半個臀都遮的費勁,一雙長腿和某物實在惹眼。

  陸知知裝著鎮定仰頭看他,「你沒有自己帶衣服來嗎?」

  「我看見這裡發生了不太好的事,來的匆忙。」白霽說:「我晚上睡在雜物間嗎?」

  之前那個雜物間,只有一張給范蕭睡的地鋪,但他來了她當然不會讓他睡到那裡。

  「我叫了跑腿買了的你的衣服,但一時半會到不了,你先去我的床上躺著吧。」

  陸知知的話頓時讓白霽眉開眼笑,那雙彎起的狐狸眼格外誘人,「那你呢?你不來嗎?」

  「我等會就來。」

  陸知知洗掉了薑湯碗,又將手上的課件整理了一下,一看跑腿還要半個小時才到,只好往臥室里走去。

  白霽已經在床上躺了許久,浴巾被他折好放在旁邊的書桌椅里,一雙腳因為床長有限還露在了外面。

  學校給陸知知配的還是臨時公寓,裡面的床鋪自然也就是一張一米五的單人床。

  看她進來,白霽自動往旁邊躺了一點,掀開被子一角,期待她進入被窩。

  陸知知脫掉鞋躺了進去,身子剛側著躺好,後背的身軀就跟黏人的蛛網一樣將她裹了起來,那些無孔不入的頭髮也趁機鑽進一切它們可以觸碰到的皮膚上面。

  陸知知咽了咽喉嚨,沒有抗拒他的親近,直到他又開始埋頭吻她的後背,手指不規矩的試圖觸碰她的睡褲寬緊帶。

  「我今晚很累了。」她握住他的手指,「和我聊一會吧。」

  白霽順從環住她的腰,膝蓋頂著她的小腿肚,連同那無法避免的地方也是,那裡熱情高漲。

  「你想聊什麼。」

  「你的臉很完美。」陸知知輕聲說:「那些裂口消失了,你和詛咒到底做了什麼,還是有了別的交易。」

  「沒有交易,我能回來這歸功於你。」白霽輕輕吻著她的髮絲,「原本我的頭顱和靈魂會被拋進大海,詛咒試圖用其他人的身體同化成我的模樣來和你在一起,它想把我踢出局。」

  陸知知:「我沒同意,一開始我在察覺到鍾筠的時候就拒絕了。」

  「當然,不然我不會和它徹底融合。」白霽的心情很愉悅,有一種終於不被詛咒時刻壓制,反壓它一頭的快感,「你討厭除我以外所有人的身體,它無可奈何,只能選擇將我復活。」

  「它把它的屍體放進我的身體裡,它的意志不再只是存在於我的腦海中,我每時每刻都會知道它在幹什麼,我們互相共享了所有感官,它自願變成了我,我變成了它。」

  陸知知明白了,「是白霽變成了詛咒。」

  「更強大,也更理智。」白霽溫聲說:「我不會總是受到它的操控去殺死所有人,我會有選擇權,就像今晚那樣。」

  「那輛貨車上沒有人。」陸知知說:「它就這樣從街上衝出來了。」

  「不需要人了。」白霽將她抱的更緊,「怨恨化為實體,徹底變成了咒怨,以你而起的怨恨,也就是攝像頭都無法捕捉,變成具象化的鬼。」

  陸知知目光微動,「所以現在殺人,再也不用以人當媒介了。」

  「再也不用。」

  「再也沒人傷害得了你了。」

  「我想是的。」

  陸知知艱難轉過身,不小心壓到他的頭髮,扯了頭皮,她立刻躺下,「抱歉。」

  「沒事,我不覺得疼。」他摸了摸她的臉,又親親她的額頭。

  「那麼詛咒呢?它還會以它自己的性格形態,出現在我面前嗎?還是永遠都只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