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該去幽海教會看看。|!¤*'~``~'*¤!| 6❾𝔰ħ𝓾x.𝕔Ⓞⓜ |!¤*'~``~'*¤!|
就算阿麗莎不說,這件事這已經被王錦提上了日程。
這群大鬍子對阿麗莎抱有善意,又跟冷冽者不對付。
簡直是再好不過的合作對象。
就算不從他們那裡得到直接幫助,單單是獲得一份殺戮名單,也能省下很多麻煩。
可惜這件事急不得,幽海教徒們估計還在宿醉中沒醒來。
在廣場上跟阿麗莎分別,王錦回旅館準備洗漱,之後吃個早餐。
站在鏡子面前,王錦久違地打量著自己。
幽海沒有太陽,這裡的海盜並不像正常那樣皮膚黝黑。
一臉慘白才是他們的常態。
像海瑟薇那種健康的小麥色,大概是經常在蟹鉗島鍛鍊身體才會有的。
王錦這個膚色,剛好是常年穿梭於兩個海域,又偏向幽海的感覺。
這頭亂糟糟的白髮下船之前,小狐狸拿他練手綁了幾個小辮子。
辮子跟散發一起垂下來,頗有點幽海風格,又因為俊美的長相與海盜不太相同。
再搭配飽經風霜的卷邊大衣,露出指尖的皮手套,特殊的金屬掛飾,軟頂帽和手杖刀。
冒險家的身份正在逐漸立體。
「找不到缺點的偽裝」
王錦滿意地點點頭。
側寫一直很好用。
直接側寫海盜這個群體,他的扮演將天衣無縫。
「刷牙吃飯。」
王錦將目光移向洗手台,瞳孔縮了縮。
三個牙刷。
一個是自己的,另外兩個是兒童牙刷。😾🐺 ❻9𝓈ⓗᑌ𝕏.𝔠o𝕄 ൠ✌
兩個兒童牙刷!?
啪嗒。
門鎖被打開,兩隻小蘿莉拎著大包小包蔬菜吭哧吭哧走了進來。
一個穿著明顯大了好多號的風衣,一個則是合身的連衣裙。
「你好呀歐尼醬。」
白髮碧眼狐耳的小蘿莉揮揮手,跟王錦打著招呼。
胡小北。
冰蟹港沒那麼冷,她的冬眠時間有所減少。
現在大概是節能模式,花江村見過一次的。
「我來,照顧你。」
安妮點了點頭,開始踮著腳把蔬菜往冰箱裡塞。
這是她們去蟹鉗島大採購的成果,買完之後就馬不停蹄地往這邊搬。
不能餓到王錦。
「在海上旅行一定要多吃蔬菜,否則會得壞血病的。」
阿紫戳了戳王錦的腦袋,身旁的阿朱雙手抱胸,緩緩點頭。
她們果斷加入了另外兩個小蘿莉的忙碌中。
黃泉這個口袋妖怪依舊負責後勤,她開始來回穿梭,搬運其他生活用品。
雪女娃娃蹦跳著從走廊跑了進來,抱著王錦小腿開始傻樂。
六隻,六隻蘿莉。
整整一屋子。
被蘿莉海洋淹沒的王錦沒說話。
他在原地站了半天,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這一刻他心裡想了很多,比如鄰居看到這個場面會怎麼想。
自己莫非真是什麼奇怪體質,會不會多個莫名其妙的稱號。
到時候海面上碰見,別人是「深藍「霜矛「「女神之錘」,而他是「蘿莉收集者當然,拋去這些胡思亂想,王錦心裡更多的還是慶幸。
幸虧海瑟薇拷自己的時候她們沒在,否則說什麼都洗不清了。
幽海冒險家的一世英名啊還好,還好。
「各位在這稍等,我去請示一下毛絨絨神教的高級信徒我的天!」
薩爾的聲音響起。
緊隨其後的,是十幾個教會成員的驚呼。
王錦瞬間僵在原地,整個人都在褪色。
忘關門了。
一世英名啊「所以你能理解吧,她們跟我都不是那種關係嘶!」
咚!
胡小北用力踩了他一腳,臉上依舊保持著天真可愛的笑容。
啪嗒。
廚房裡傳出聲音,安妮似乎打碎了盤子。
王錦渾身一抽抽,嘴上依舊努力解釋著,試圖告訴薩爾自己不是變態。
「爸爸抱抱!」
默默把雪女塞進盆里,王錦開始考慮要不要給薩爾來個小失憶術。
可惜,他沒有那種按一下就能閃白光的原子筆。
所以伸手拎起凳子,王錦等待著薩爾的下一句話。
「您還真是…「
一直維持著呆愣狀態的薩爾終於開口了。
他深吸一口氣,眼眶微微發紅。
「您還真是善良啊!「
「呼…」
王錦鬆了口氣,放下凳子。
差點忘了薩爾是吸血鬼咬一口能燙滿嘴泡的熱血青年他應該不會想太多。
「收留無家可歸的孩子是何等善舉啊!聖哉!」
「聖哉!」
站在客廳里的其餘教徒恍然大悟,他們高舉雙手,一臉狂熱。
「好好好,聖哉。」
王錦快受夠這破教徒禮了。
可惜它已經被傳播開來,沒辦法改。
把多餘的教徒送出屋子,王錦嘆了口氣,轉頭看向薩爾。
「趕緊說事兒,我還得給她們做飯呢。「「嗯「薩爾點點頭,臉上帶著點糾結。
「冷冽者的主教昨天被人謀殺,他的居所中搜到了大量成癮物質和被囚禁的孩童,我們要接收這些孩子嗎?「
「教堂被你弄下來了?」
王錦愣了愣,皺起眉頭。
能說出接收這種話,說明毛絨絨神教已經有了落腳地。
距離自己說完這句話才過了十幾個小時…這傻小子不睡覺的嗎?
「有間小破屋子,大家募集善款買了下來,我會帶著這些孩子一起裝修,您看可以嗎?「
薩爾撓撓頭,用乞求的眼神望著王錦。
這是個很過分的要求,薩爾也清楚自己是在慷他人之慨。
接收這些孩子,對教派來說有百害而無一利。
主教為了讓他們乖乖聽話,每天都會注射成癮藥物。
嚴重的戒斷反應會讓他們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像正常人那樣生活。
哪怕幽海教會都不可能摻和這種爛攤子就算王錦拒絕,薩爾也說不出什麼。
類似的事他在冒險中見過不少,這種看見了卻沒能力救下來的無力感,已經逐漸轉變成麻木。
事實上,薩爾已經能想像到王錦遺憾搖頭的樣子。
但他並沒有。
「可以留下。「他聽到王錦朗聲說著。
那聲音平靜淡然,帶著仿佛理所應當的氣勢,認真規劃陌生孩子們的未來。
「裝修錢省下來吧,加到伙食費上,教堂弄那麼漂亮幹啥,能遮風擋雨就行。「
「既然你要接收那群孩子,就得幫他們戒掉藥癮,這需要錢。「
「回頭你找阿麗莎要魚人油,就說是我出海以來的積蓄。」
「教里的事你多費心,錢不夠再找我要哭啥啊,大老爺們兒。」
眼看著薩爾變得眼淚汪汪,王錦皺起眉頭,錘了他兩下。
「先生,我…」
薩爾深吸一口氣,用力鞠躬。
「我正在實現自己的夢想,能遇到您真是太好了!「
「歐尼醬,這次沒心疼錢誒。「
「孩子在呢,別這麼叫。「
王錦敲了敲狐耳小蘿莉的腦袋,後者氣哼哼地鼓起臉,用腦袋撞他肚子。
「說真的,傻仔你不是一直很心疼錢嗎?而且一群陌生孩子「
嬉鬧過後,她捂著撞疼的腦門,再次開口提問。
「這次不心疼。「
王錦蹲下身,捏了捏她帶著嬰兒肥的小臉。
「救該救的人,殺該殺的人,我一直是這麼做的。」
「財富之所以重要,不就是因為它能換取生命與未來嗎?「
「你貪財是因為這個啊。「小狐狸眨巴兩下眼睛,心裡突然酸酸的。
這件事她從來沒認真想過,還以為傻仔喜歡錢是天性,就像自己喜歡吃飯做飯那樣仔細想想原來如此嗎。
那段孤零零的日子裡,錢對他來說是妹妹的藥物,是一家人的吃穿,也是能讓自己活下來的繩索繃帶。
「誒…怎麼突然抱上來了,做菜呢。」
王錦笑著伸手,揉亂她雪白的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