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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海閃爍,璀璨瑰麗。✌👣 69ˢ𝓗Ǘ𝓧.ᶜᗝΜ 💛🍭
醜陋的神被人類殺死。
美麗的靈魂驚訝於人類的冷酷,緩緩後退。
果然是這樣,王錦想著。
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背負罪孽。
尤其是跟自己無關,卻又因自己而生的罪孽。
「跟我回家吧,蝴蝶。」
冰蛇依舊不願意接受女人的拒絕,他固執地伸著手,等待妻子回心轉意。
「你的房間跟那時一樣,衣服我也給你留著。」
「之後去旅遊吧?去你的家鄉看看櫻花,去奈良看鹿,再去華夏定居…日子還很長呢。」
冰蛇興高采烈地說著他腦海中的未來,期待從妻子眼中看到笑容。
「純子…」
女人第一次開口了,她惦念著自己的女兒。
「再之後我們還可以去沙漠看看,你想繼續工作我也陪著你,我…」
「純子呢?」
女人看著冰蛇的獨眼,跟那已經渾濁一片的眸子對視。
她的聲音沒有預料中那麼好聽,有些沙啞。
「你把她也殺了麼?」
「…」
冰蛇沉默了。
他緩緩點頭。👹☝ 6❾丂ℍù𝔵.ᶜỖ𝓜 🐧🍮
「是的,我殺了她。」
「我想讓你回來…別無選擇。」
那雙淡藍色的眸子閃過哀傷。
女人點點頭,將目光投向燃燒的火海,邁步。
冰蛇愣在原地。
交談就這麼結束了。
十幾年後的再次見面,妻子並沒有像預想中那樣喜極而泣,跟自己並肩離開。
她選擇結束自己這可笑的模樣,再也不見任何人。
「不行!」
冰蛇掙扎著想要阻止,手掌卻再次從妻子身上穿過。
再次伸手,再次穿過。
冰蛇就這麼一路跌跌撞撞地跟在後面,拼命揮舞著胳膊。
他痛呼,他哀求,他歇斯底里。
女人再也沒看他一眼。
她走進火海,堅定而固執。
直到冰蛇耗盡最後一絲力氣,猛地跌倒在地。
手持釘劍的少年俯視著他的臉,緩緩開口。
「抓過蝴蝶嗎?」
「這種生物很嬌貴,太用力會直接把它殺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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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蛇眯起眼睛,看著那張無比熟悉的臉。
「你為她殺了很多人,連女兒都不放過,覺得自己很痴情很酷是麼?」
王錦挑了挑眉毛,揚起釘劍。👽♛ ➅❾Ŝ𝐡ù𝐗.ᑕ๏m 🐸♡
「自我意識過剩的敗類罷了。」
「你只是憑著這個藉口感動自己,為復仇添了個彩頭,就連她的意願都沒考慮過。」
「跟殺死女兒的傢伙共同生活,為那些陌生的死者懺悔,永遠活在你創造的地獄中…這樣的破日子,你還舔著臉讓人家跟你走?」
「她在失去感情後依舊會分出力量保護純子,你連妻子的遺願都看不出來?」
「如果你選擇當個好父親,讓純子快快樂樂地長大,我想蝴蝶今天會笑著跟你告別,而不是哭泣著踏入烈火。」
「哭…哭泣?」
冰蛇愣住了。
他拼命爬起,用盡渾身力氣挪到女人面前,看那張典雅美麗的臉。
那張臉已經被痛苦與悔恨扭曲,滿是淚水。
「你還想讓她活著嗎?」
王錦用釘劍輕輕敲打著地面。
「將你親手創造出的痛苦延續下去,永遠這樣活著?」
「…」
冰蛇沒回應。
或許是已經聽不進去王錦的話了,或許是在沉思。
他意識到自己親手將痛苦編織成網,想要強行留住美麗的蝴蝶。
這很自私,很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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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仔細想想,你都失去了什麼。」
「你那些忠心耿耿的手下正在外面打生打死,本應該安居樂業的百姓連個仲夏節都過不成。」
「還有弗拉芒德…那可是一整個港口的人命。」
叮。
王錦彈了彈手上的西洋劍,眯起眼睛。
「純子是個很好的姑娘。」
「你錯過了她的童年…不,應該是整個人生。」
「她還想著穿上和服跟你告別呢,結果你連個面都沒露。」
冰蛇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王錦,隨即露出笑容。
「啞客,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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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王錦點點頭。
「你的真名呢?」
「王錦,最開始是為分部而來。」
「不過現在,你也可以叫我騎士…純子殿下的騎士。」
「很中二吧,但我覺得帥爆了。」
少年笑了笑,目光柔和,戰意昂然。
「來!」
他一聲低吼。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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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
迅捷無比的刺擊,王錦勉強格擋開來,向後退了兩步。
冰蛇在西洋劍上意外的強橫,走的是主動進攻的路子。
跟老皮特以防禦反擊為主的貴族劍術剛好相反。
王錦在迅速學習著,逐漸模仿冰蛇的攻擊。
「知道嗎,我也死過一次,大概是處在蝴蝶的境地。」
王錦踏步刺擊,被冰蛇擋開,反手劃傷手臂。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生命是有輕重的,幾十幾百個陌生人也抵不上某個重要的人。」
呼!
王錦閃身躲開冰蛇的刺擊,一劍削飛了他半截食指。
「但是…這次被拋棄的人中,有我的朋友。」
「我不會說什麼人人平等,是人就有私心,我也改不掉這個毛病。」
「所以,這不是為了那些陌生人,弗拉芒德和基律納對我來說分量不大。」
唰!
王錦向前墊步,刺出了跟冰蛇一模一樣的攻擊。
「為了純子和分部,僅此而已。」
劍光越來越密集,冰蛇額頭逐漸冒出冷汗。
他早就注意到王錦在觀察他動作中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出劍方式。
冰蛇嘆了口氣,乾脆不再留手。
把劍術傳給女兒的騎士嗎…
聽著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