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寒光一閃,李慧的直刀迎了上去。🐉🐸 ➅❾ⓈⓗỮ乂.Ć𝐎𝕞 🐼💙
「叮——」
兩朵寒芒交匯,金屬碰撞聲響起,那道身影被震飛了老遠。
王錦抬槍射擊,木屑紛飛之下,那道身影怪叫著躲閃,隨後消失在了三樓的角落裡。
「看清了,是個布娃娃。」
李慧的護目鏡閃了閃光,隨後對王錦說道。
「打中了胳膊,但不太嚴重。」
聽到李慧的話,王錦點了點頭,隨後陷入了沉思。
剛剛的布娃娃手裡拿著一把帶血的水果刀,跟油畫裡疑似兇器的那把一樣。
「也就是說,剛剛那個布娃娃是小胖。」
「嘶——我得想個什麼辦法把他弄死。」
王錦摸了摸下巴,一邊前進一邊思考著對策。
從破破爛爛的樓梯走上去,三樓的場景映入了王錦眼中。
「一層是客廳,二層是臥室,第三層是雜物間嗎?」
王錦掃了一眼三樓的布局。
並沒有一樓二樓那樣大的空間,三樓只有十幾平米,布滿了雜物與灰塵。
三樓右側有一間上了鎖的屋子,不知道裡面是什麼。
令王錦在意的是不遠處放著的那張桌子。
桌子上放著幾根燒了半截的白蠟,除此之外還有幾道深深的刻痕,看起來是用刀子一類的東西劃出來的。💢🐳 6➈𝕤𝓱υ𝔁.𝐜Ỗᗰ ♔★
這桌子王錦在油畫裡見過兩次了,第一次是阿紫過生日,第二次是阿紫死後其他孩子請筆仙。
當然,如果只是一張桌子這些王錦還不會在意,引人注目的是桌子下那個紅影。
紅影抱著雙腿藏在桌子下,似乎是聽見了王錦的腳步聲,此刻正在不停發抖。
「你好?」
王錦讓李慧把住房門,隨後走到女孩面前蹲下身,輕聲問道。
「走開!」
女孩的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我不是來傷害你的,你看,我都沒有武器。」
王錦攤了攤手,告訴女孩自己並沒有惡意。
「走開!走開!」
女孩歇斯底里地喊道,顫抖的更厲害了。
「唉。」
王錦看到了女孩畸形的右腿,接著搖了搖頭,往後撤了兩步,直到女孩稍微冷靜了一些才開口問道。
「你是阿紫?」
女孩沒有說話,而是猛地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張消瘦又充滿悲傷的臉。
下一刻,紅影猛地從桌子下鑽了出來,尖利的指甲狠狠地刺向了王錦咽喉。
「王錦!」
李慧剛想過來就被王錦抬手阻止了。
阿紫用指甲刺破了王錦的表層皮膚後便猛地停了下來,似乎是在疑惑這個男人為什麼不躲開。
「嘀嗒。」
鮮血從王錦脖子上的傷口處流了下來,可王錦依舊一動不動。
「我叫王錦,她叫李慧。」
王錦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門口的李慧。
「我們是來保護你的。」
王錦表情罕見的嚴肅,聲音低沉地對阿紫說道。
阿紫歪了歪頭,指甲一點點刺進王錦的咽喉,穿過皮膚,刺破血管,在氣管處上下滑動著。
「跟我走吧。」
「你放心,從今以後沒有任何人再欺負你。」
王錦依舊沒有反抗,甚至連接觸壓制的能力都沒用。
他在盡力獲得阿紫的信任。
阿紫是因霸凌而死的孩子,王錦不想再用謊言去傷害她千瘡百孔的心。
「相信我,好嗎?」
王錦真誠地看著阿紫被頭髮遮擋住的眼睛,聲音低沉而有力。
阿紫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隨後抽了回來,眼睛卻依舊死死盯著王錦。
「如果我讓你受了委屈,你隨時可以殺了我,我不會反抗。」
王錦依舊雙手下垂站在原地,沒去管正在流淌的鮮血。
片刻後,阿紫身形一晃消失不見,空氣中留下了一聲淡淡的「走開」。
「呼——」
阿紫消失後,王錦猛地鬆了口氣。
「你太亂來了,她可是怪談誒。」
李慧鼓著腮幫子從王錦背包里取出繃帶,開始幫王錦包紮傷口。
「哈哈。」
王錦苦笑了兩聲,接著說道。
「這就是我想做的事,行走在人類跟怪談的世界之間,維持二者的平衡。」
李慧撇了撇嘴,「師父說,調律部的工作是給鎮壓部探路,為收容怪談做準備。」
「哈。」
王錦搖了搖頭,沒有辯解。
簡單的包紮過後,李慧扶著王錦站起了身。
「該去那間屋子看一看了。」
王錦指了指那上鎖的房間。
目前為止還沒露面的筆仙,一直以來躲躲藏藏的布娃娃,消失掉的阿紫,一切的一切都會在最後這一間屋子找到答案。
「還有,我們得想辦法在這間屋子幹掉男屍。」
屏住呼吸聽了聽,男屍的腳步聲漸漸清晰了起來。
王錦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
「嚶嚶!嚶嚶嚶!」
某個昏暗的角落裡,一隻二星小黑正跟另外兩隻二星小黑勾肩搭背,不知道在嘀咕什麼。
「我老闆房子還蠻大的,歡迎你們來玩,玩累了就直接睡啦。」
「你覺得咧?」
其中一隻被摟住脖子的小黑歪了歪頭,對另一隻小黑說道。
「我覺得怪怪的,聽起來就是個很奇怪的人啊,不要理他。」
另外一隻小黑小聲嚶道。
「我老闆平時就總是幫助一些被拆家的小黑啦,你們不要來也沒有關係,如果你們要來的話,老闆的房子裡面有很多好吃的,隨便吃哦。」
摟住兩黑的那隻小黑循循善誘,露出了一個善良的笑容。
「嚶嚶!嚶嚶!」
小黑們繼續用嚶嚶語交流著。
——
「咔噠。」
李慧往鎖頭上倒了什麼東西,隨後鎖頭安靜而又迅速地打開了。
「吱嘎——」
木頭門被推開,撲面而來的灰塵嗆得二人喘不過氣。
王錦用手電往屋內照去,屋子不小但是東西很少,僅有的物品是角落裡放著的小墊子,甚至連床和椅子這種最基本的家具都沒有。
「嘀嗒,嘀嗒——」
有什麼粘稠的東西從屋頂滴落下來,王錦抬頭看去才發現,這間破舊到不能再破舊的屋子,房頂居然還缺了一塊。
一滴滴黑色的液體正不斷砸在地上,甚至地板都已經被砸出了一個小坑。
空曠,破敗。
王錦完全想像不到,這間屋子居然是給人住的,直到他看見牆角擺放著的,一副小小的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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