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半。🎄☝ ❻➈Ş卄υX.Ⓒ𝕆ϻ 🐣🍩Google搜索閱讀
不知道是因為絕生之眼,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濃霧漸漸消散了。
「這也就代表著…掠食者擁有了清晰的視線,而獵物們難以藏身。」
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輕聲嘀咕著,嘴角帶起淡淡的笑容。
可惜,這表情放在他乾癟的臉上並不顯得優雅,反而相當駭人。
哪怕是現在,醫生也沒能完全擺脫烏曈帶來的影響。
絕生之眼斷絕了相當一部分生機,讓他的速度和力量都有了大幅度的削弱。
也正因如此,呂追才能帶著重傷的白九跑出這麼遠。
可惜,到此為止了。
「在用打火機躲起來嗎?」
醫生扶了扶眼鏡,環顧四周。
他在公司待過一段時間,所以很清楚這些小玩意兒。
「可惜…血腥味一時半會兒散不掉啊。」
醫生搖了搖頭,露出笑容。
那一伙人中沒有王錦,也就根本沒有跟自己斗下去的資格。
隨便一個破綻都是致命的。
「在這。」
醫生甩了甩胳膊,動作優雅的像是在整理衣物。
可寒光閃閃的手術刀就這麼飛了出去。
沒有動靜。
甚至連手術刀都看不見了。
可鬼吹燈的籠罩依舊沒有解除。
「哦?這樣嗎?」
醫生挑了挑眉,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
於是他再次抬手,飛出手術刀。
兩把,三把,四把。
醫生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顯然,這一伙人並不太清楚鬼吹燈的用法。
他們只會傻傻地按著開關,任由攻擊落在自己身上。
美其名曰保護同伴,實則是在為自己的愚蠢買單。
說不定正在擺出一副噁心的「自我犧牲」表情。
「真是有趣啊…」
醫生繼續出手,短刀帶著呼嘯的風聲沒入那片不可觀測的區域。
他已經能想像到那血流成河的樣子了。👊😂 ❻❾ᔕ𝓱𝓤x.ⓒ๏𝕄 ☹🍭
可那些愚蠢的傢伙應該會堅持到最後一刻。
這很好地滿足了醫生的惡趣味。
可惜…
「呼,不夠精準。」
男人整理了一下破損的白大褂,緩緩走向那片區域。
精準與否,就是解剖與屠殺的區別。
跟亂刀砍死比起來,他還是更喜歡活體解剖。
啪嗒,啪嗒。
皮鞋踏在地面上,敲響了死亡的鼓點。
醫生再次揚起手,三把手術刀出現在他的指縫中。
「來吧…嗯?」
醫生剛要踏進鬼吹燈的作用範圍,就發現有什麼東西變得不一樣了。
幾道人影出現在了面前。
他們主動放棄了鬼吹燈的庇護。
白九坐在地上,滿臉笑容地看著醫生。
石白白的表情也差不多,不過他拿著鐫刻刀,往龜甲上刻著什麼。
最引人注目的是呂追。
兩張嘴一起吐出鮮血,隨即是劇烈的嗆咳。
身上的氣息越來越混亂,幾乎要徹底墜入深淵。
那是被嚴重污染的結果。
可呂追似乎並不太在意。
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似乎想說點什麼。
「我…我…」
「我防住了。」
「老子說中了!」
兩張嘴同時出聲,傳出暢快的笑聲。
呂追緩緩起身,站在醫生面前。
身上的虛幻甲冑幾乎要凝成實質,手中的古樸長劍散發出陣陣嘶鳴。
醫生扔了很多把手術刀,他也就得到了很多次加成。
雖然使用能力需要付出點代價…
可這並不重要。
「已經有人為我們而死了,我得替那兄弟報仇。」
呂追輕聲說道,站在醫生面前。
下一秒,他突兀地消失在原地。
極速。
雖然還不能跟全盛狀態下的醫生媲美,卻也能在烏曈創造出的條件下發揮出作用。
「看起來還沒那麼蠢。」
醫生笑了笑,輕輕揚起手臂。
下一秒,呂追的長劍像是經歷過無數次演練一般,正正好好地撞在了醫生的手術刀上。
「並不是讓身體機能變強就能打敗我。」
醫生咧了咧嘴,另一隻手悄然滑過。
雖然並沒有一擊刺穿呂追身上的古樸甲冑,卻也在上面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痕跡。
「該死…」
呂追低聲罵了一句,身影再次消失不見。
然後攻擊。
叮——
醫生只是略微調整了一下手掌的角度,就再次穩穩接住了長劍。
像是早就知道對方會從哪裡進攻。
「你太緊張了。」
醫生笑了笑,另一隻手再次划過甲冑。
裂痕被加深,幾乎要觸碰到身體。
「突然增強的力量讓你有些不知所措,以至於每次攻擊都要先確定好方位。」
嗖!
呂追再次消失不見。
嘭!
這次醫生並沒有接下他的攻擊,而是找准方位,躲開長劍的同時也在用雙手同時進攻。
甲冑發出不堪重負的哀嚎,似乎隨時都會碎裂。
「出賣你的其實是眼神。」
醫生笑了笑,伸手在呂追身上拍了拍。
甲冑碎裂,散落一地。
呂追身形閃動,不過並沒有發動攻擊,而是遠離了醫生。
幸虧他剛才沒有使用能力,不然情況會更糟。
當然,呂追現在也用不出能力了。
本就身為混血種的他,對污染的抗性很低。
想要活下去,就只能憑藉著現在的加成跟醫生廝殺。
雖然贏面不大,可只要能再撐一撐…
「呼,該死。」
呂追咬著牙,冷汗滴滴答答落下。
死亡面前人人平等,他也會感到害怕。
更何況他本來就沒打算捲入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不過…
身後躺著兩個爛好人,呂追不能退後。
「媽的!」
呂追罵了一句,隨即閉上雙眼。
既然是眼神暴露了自己的意圖,那就閉眼進攻。
「正前方!快!」
白九似乎看穿了呂追的意圖,毫不猶豫地開口報告著醫生的方位。
「知道!」
長劍呼嘯而出…
卻並沒有第一時間對醫生進行攻擊。
正當醫生疑惑時,呂追突兀地出現在了他背後。
「你有點東西,不過東西不多。」
另一張嘴出言嘲諷的同時,呂追的長劍在醫生身上留下一道口子。
白九報告方位的同時,也會暴露呂追什麼時候進攻。
這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是負面影響。
所以呂追需要自己調節進攻的時機與方位,這樣才能打醫生一個措手不及。
完美的配合。
「哈,挺聰明的。」
醫生並沒有惱怒,反而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笑什麼…該死…」
呂追剛要開口辱罵,卻發現胳膊一麻。
在他動手的時候,醫生就已經進行了反制。
顯然,這點小把戲並不能騙過那個狡猾的男人。
為了避免醫生再次動手,呂追只能暫時拉開距離,回到白九和石白白身邊。
「他的自愈能力幾乎沒了。」
白九看了看醫生那遲遲沒有癒合的口子,輕聲說著。
只是聲音有些顫抖。
顯然,那是烏曈最後的饋贈。
他拼了性命,把醫生變得可以被戰勝。
「成了。」
石白白咧了咧嘴,將鐫刻刀落在龜甲上。
那裡是最後一筆的位置。
只要刻刀落下,現實就會被短暫扭曲。
「好。」
呂追咬了咬牙,無視越來越虛弱的身體,再次發起了攻擊。
他這一次並沒有閉上眼睛,而是死死盯著醫生。
就好像故意讓對方看到自己的進攻路線。
長劍橫掃,斬向醫生的脖子。
然後像之前一樣,被手術刀擋住。
醫生的另一隻手再次前伸。
只是呂追身上已經沒有了甲冑。
他很快就會被開膛破肚。
「芒!」
就在此刻,白九的呼喝聲響起。
他在呼喚那根獨屬於他的尖刺。
可尖刺並沒有出現在他手中,而是出現在了樹上。
那是一棵由於鐫刻刀影響,彎下身體的粗壯柳樹。
緊繃的樹幹如同弓弦,帶著令人膽戰心驚的力量。
而那根名為「芒」的尖刺,就是弓弦上的箭。
蓄勢待發。
「嘿…」
石白白咧了咧嘴,伸手在龜甲上一划。
鐫刻刀的能力消失。
大樹短時間內收縮又彈開,將強大的力量傳遞到了尖刺上。
這是比白九的投擲強上不知多少倍的攻擊。
速度和力量都被抬升到了相當恐怖的高度。
尖刺甚至沒有在空中留下任何痕跡。
它只是一閃而過。
再次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在醫生身後的地面上了。
「咳…」
醫生輕咳兩聲,眼中第一次露出了驚愕的神情。
他抬起頭看向石白白,開口問道。
「這是…王錦教你們的?」
「不是。」
石白白搖頭回答,眼神堅定無比。
「雖然我沒有王錦那麼聰明,不過也能讓你頭疼好一陣。」
「記住了,我叫石白白。」
「哈…真是個有趣的人。」
醫生先是一愣,隨即露出笑容。
「現在的年輕一代,意外的沒讓人失望。」
「我記住你了,石白白。」
下一秒,身形毫無徵兆地消失不見。
目標是石白白。
醫生不是那種會跟對手惺惺相惜的人。
他恨不得跟自己作對的人都去死。
當然也包括這個小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