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v´¯)-« ➅❾𝓢ĤⓊ᙭.𝕔𝐎м »-(¯`v´¯)-»Google搜索閱讀
大霧令空氣中的濕度直線上升,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對於某些毛絨絨的小動物來說更是如此。
「啊呀!好煩!」
小狐狸鼓著腮幫子,拼命甩動著濕漉漉的毛髮。
「大半夜不讓人睡覺,非要來這什麼堂口守著。」
「等事情解決了要讓傻仔請我吃火鍋。」
「喔?什麼火鍋?」
同樣毛絨絨的小倉鼠晃了晃腦袋,用閃爍著星星的眼睛看向胡小北。
聽到吃的就開心,這姑娘的性格就是這樣。
「哼。」
小狐狸沒有理會她,而是氣哼哼地轉過頭,嘴裡還嘀咕著「果然在外面養了別的動物」之類的話。
頗有幾分怨婦的意思。
「唔。」
被冷落的小倉鼠似乎有些委屈,她抬頭看著胡小北,沒有說話。
王錦之前打電話來的時候說過,他找來的幫手可能會鬧脾氣。
至於解決辦法
很奇怪,不過意外的簡單。
「你用那種眼神看我幹什麼?」
似乎是受不了小灰的注視,胡小北嘆了口氣,低頭看著對方。
這小倉鼠…還怪可愛的。
「那吃火鍋就勉強帶上」
「你是那個做飯很好吃的姐姐吧?王錦經常在我們面前提起你。」
小倉鼠蹦躂了兩下,似乎相當開心。
話是王錦教的,可情緒做不了假。
她喜歡這個很會做飯的胡仙。
————
「媽的,拼了。」
眼看著稻草人越跑越近,烏曈低聲罵了一句,隨即點燃打火機。
帶著污染的火光亮跳躍著,在黑夜中耀眼的不可思議。
「咳咳咳!」
烏曈猛地吐了口血,面色慘白了幾分。
強烈的不適感升騰而起,就像是得了什麼怪病。
他的運氣不算太好。
不過烏曈現在沒時間擔心這個。
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遠處的人影身上。
那傢伙並沒有發現這裡的異常。
就連試圖跑回烏曈身邊的稻草人都像是失去了目標,猶豫片刻後奔向了另一個方向。
「哈?」
烏曈瞪大雙眼,滿臉驚訝。
他大概明白這打火機的用處了。
「看清了嗎?」
白九眯了眯眼睛,對著石白白小聲問了句。
「嗯。」
後者點點頭,伸手扶了扶貼在額頭上的金色柳葉。
「陸之首?」
白九眯了眯眼睛,手上多了根尖刺。
王錦給自己的命令是打,那他就只管打。
哪怕是那個詭計多端的老頭,自己也不會後退半步。
「不。」
石白白搖搖頭,面色有些複雜。
「…是醫生嗎?」
白九嘆了口氣,心頭不由得一緊。
那個強大而又詭異的男人,讓他有些提不起鬥志。
「不,也不是。」
石白白一邊搖頭一邊眯眼睛,似乎是在反覆確認自己並沒有看錯。
「是魚木石擺攤的呂叔。」
「…誰?」
白九撓了撓頭,滿臉疑惑。
——
「常管事,您辛苦。」
年輕人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對著常葉拱了拱手。
「老太爺對你平輩相稱,你叫我常葉就好。」
女人伸出白嫩的手掌,輕輕整理了一下鬢角略微有些凌亂的髮絲。
「常葉姐。」
王錦笑著踏步走上前,跟女人並肩而立。
常葉的個子很高。
穿著高跟鞋幾乎要跟王錦不相上下。
這就導致她的氣場相當強大,似乎在俯視一切。
可站在王錦身邊的常葉完全沒了那種感覺。
那總是帶著溫和笑容的年輕人,似乎比常葉要可怕許多。
「背叛柳家的敗類名叫柳江河。」
常葉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輕輕開口。
「按輩分來算是我的二哥。」
「節哀。」
王錦眉眼低垂,不知道在想什麼。
「其實我並不是太傷心。」
常葉嘆了口氣,轉頭看向王錦。
「佘家管事這個位置,我坐了十六年。」
「這麼多年,佘家的變化我都看在眼裡。」
「柳江河不是第一個背叛柳家的,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那你說…誰會是下一個?」
王錦眯了眯眼睛,語氣森然。
「你在懷疑我。」
常葉看著面前的年輕人,語氣不容置疑。
「啊,沒錯。」
「不過我懷疑你的不是這一點。」
王錦攤攤手,輕描淡寫地蓋過了這句話。
「從見面的那一刻起,我就能感覺到你對我有著不那麼明顯的敵意。」
「雖然你努力在我面前扮演著合格的管事,不過…怎麼說呢,太僵硬。」
「過分的示好,會讓我這種人感覺不舒服。」
年輕人輕輕比劃著名,試圖讓常葉回憶起一些微小的細節。
比如當著王錦面一掌打飛那個男接待,還有那個失敗的笑容。
通俗點說,這些表現有點太用力了。
「…」
常葉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盯著王錦。
她知道這來自公司的年輕人很聰明。
可她沒想到王錦敏銳到了這種程度。
「出於某些原因,你想弄死我。」
「如果沒猜錯,可能跟那個什麼祭祀…或者佘音有關。」
年輕人輕輕活動著手腕,語氣平淡到像是在說中午吃什麼。
「不過你是真心對待柳家,這一點倒是沒問題。」
「這樣一來,我們還算是有共同利益的盟友。」
「祭祀的事跟我無關。」
「佘音會出什麼問題,我也不打算管。」
「所以接下來…好好相處吧。」
王錦笑著看向那活了悠長歲月卻依舊年輕貌美的女人,輕聲說著。
——
「呼…我怎麼就這麼愛多管閒事呢?」
男人拽了拽口罩,在霧氣中快速穿行。
身前那道人影有些模糊,不過能大概看出輪廓。
很明顯,那是在爭奪不化骨時失蹤的逆目之人。
雖然不清楚對方為什麼會大半夜在街上晃來晃去,可他還是想管管。
東北的情況變得越來越複雜,依舊願意保持中立的十惡也越來越少。
如果自己不能抓住這個機會說服烏曈,那就只有直接擊殺這一條路了。
「哈…跑得還真快。」
口罩下傳來另一個有些不同的聲音,輕聲抱怨著。
「閉嘴。」
男人眯了眯眼睛,似乎很不滿意那張嘴的行為。
「嘖,還不讓人說…等等。」
另一個聲音輕聲嘀咕著,隨即猛然止住。
片刻後,他再次開口。
「身後…好像來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