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同學,你有什麼事嗎?」
**師雙手背後,眉眼彎彎地看著面前的年輕人,笑容甜美而又燦爛。Google搜索閱讀
「…」
王錦嘆了口氣,面色複雜。
想吐槽的東西太多了,以至於他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不過,現在這確實不該當眾問什麼。
從哪些時不時投來的殷切目光來看,胡小北受到了相當程度的關注。
自己跟她認識這件事,暫時不能擺到明面上。
回家再說。
「有困難可以來找老師幫忙喔。」
胡小北笑嘻嘻地說著,隨即湊到王錦面前,打算像以前一樣拍拍這個傻仔的腦袋。
下一秒,這姑娘突然反應了過來。
她伸手攏起耳邊的頭髮,略微有些發紅的臉上露出笑容。
陽光灑落,給少女披上了一層溫和模糊的薄紗。
如同誤入塵世的精靈,似乎眨眨眼就會消失不見。
令人想要不惜一切代價,將這份美好留在身邊。
「好。」
王錦點點頭,轉身回到了座位,不再說話。
這小狐狸…還挺好看的。
——
「呼…呼…」
石白白雙手扶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他不喜歡運動,這一點從體型上就能看出來。♜🍪 ♗😈
可石白白怎麼都想不到,自己居然追不上一個拄著拐棍的老頭。
就他媽離譜。
如果不是近距離看過,他都要以為對方其實是個喬裝打扮的年輕人了。
那種速度,還有矯健的身手…完全不對勁。
而且這老頭一直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似乎是在故意讓自己靠近。
「遭瘟的老逼登,你到底想搞什麼?」
石白白邁開越來越沉重的雙腿,努力縮短著雙方的距離。
「哼…」
老人站住腳步,大致掃了掃周圍情況,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們倆跑了半天,早就已經遠離了古玩市場,到了一片布滿雜亂碎石的廢墟。
碾盤溝。
這裡本應該是個小小的城中村,只是在前段時間被拆掉了。
拾荒者們很快就將這片土地的生機掠奪的一乾二淨,只留下腐朽冰冷的殘骸。
就連流浪動物都遠離了這片區域,只留下老弱病殘等死。
不久之後,水泥和混凝土就會將碾盤溝覆蓋,取而代之的是鋼鐵叢林。
可在此之前,沒人會來。
「如你所見,這是一片土地最衰敗的時候。」
老人對著石白白咧了咧嘴,露出一口黃牙。
「人走了,動物也待不下去,土地就沒了生氣。♬💢 💘♧」
「土地沒了生氣,就容易丟東西。」
「我這個盜命之人,想要做些手腳也就更容易了。」
陸之首將拐棍杵在地上,盯著緩緩靠近的長衫胖子。
「盜命之人…王錦跟我說過。」
石白白眯了眯眼睛,面色凝重。
事情發生的太快,有很多細節他還沒想通。
可他明白一件事。
來者不善。
「老爺子,咱倆沒啥過節吧。」
石白白咧了咧嘴,臉上依舊是喜慶的笑容。
「那倒是。」
陸之首眯縫著眼睛開口,輕輕擺弄著手上那塊上好的和田玉。
「您老若只是求財,晚輩願意出錢買回那塊牌子,價格您開。」
「要是所求不止如此…」
「不止如此,會怎麼樣?」
陸之首挑了挑眉毛,饒有興趣地看著面前這笑呵呵的胖子。
「那就多有得罪了。」
石白白冷哼一聲,身形閃動間消失在原地。
他不是傻子。
請君入甕的局太明顯,要是這都看不出來,也就不用混了。
在發現陸之首那異於常人的速度時,他第一時間摔碎了兜里的小杯子。
那是白九昨天晚上用過的酒杯。
通過這種方式,石白白能悄無聲息地跟仙家取得聯繫。
這種方法比請仙麻煩許多,而且還要看仙家願不願意搭理自己。
所幸,石白白的仙緣一直不錯。
「你個老逼登,動我兄弟是吧?」
胖子身影閃爍,猛地出現在陸之首面前,用陌生的男子聲音不停叫罵著。
仔細看去會發現,他的肩膀上坐著只碩大的刺蝟。
白仙坐肩。
古代時,許多進京趕考的書生會在路上莫名其妙地失蹤。
十幾年後,偶爾卻會有人看到他們衣著破爛,動作古怪地在樹林中穿梭。
這就是在睡覺時被刺蝟坐了肩膀,奪了身體。
不過對於白九和石白白來說,坐肩膀反而是個相當不錯的小技巧。
這樣的消耗近乎於無,缺點就是不能使用仙家的特殊能力。
不過,打個老頭而已,白九覺得自己能搞定。
「哈…」
陸之首笑了笑,身形一晃就躲開了石白白揮過來的拳頭。
這種身手,就是個正值壯年的小伙子都自嘆不如。
「小子,我其實想要你的命。」
老人拐棍一甩,擋開了石白白的拳頭,同時閃電般出手。
目標正是坐在肩膀上的白九。
這麼明顯的弱點,陸之首這種老油條不可能看不出來。
「傻登,爺他媽是只刺蝟啊。」
胖子再次開口,語氣中滿是得意。
他不僅沒有躲閃,反而用肩膀狠狠撞向面前的老人。
刺蝟身上的刺根根豎起,閃爍著淡淡寒光。
白仙修的就是一身鋼針,陸之首算是自己踩進了坑裡。
「哦?」
老人笑了笑,下意識想抬手用拐棍格擋,卻發現自己的雙臂都已經被死死拽住。
「老子相當討厭被人摸。」
白九的叫罵再次響起,甩動鋼針刺向陸之首的面部。
無法躲閃,無法防禦。
除非他有第三隻手。
啪嗒。
有什麼東西輕輕點在了刺蝟的鋼針上。
那是一隻白玉般的手掌。
沒有小指和大拇指之分,也看不出是左手還是右手。
它就那麼突兀地從陸之首的胸膛處伸出,輕描淡寫地擋住了白九的攻擊。
似乎是不想被人仔細觀察,那隻手一閃而過,飛快縮了回去。
「不錯,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跟畜生配合這麼好的人。」
陸之首咧了咧嘴,抬腳蹬在石白白肚子上,硬生生將他踹飛了老遠。
「晦氣,還真他媽有第三隻手?」
白九開口罵著,悄悄從石白白肩膀上站起。
「小子,你得讓我附身,要不咱倆都得撂在這。」
「好嘞。」
石白白咬了咬牙,死死盯著快步逼近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