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你們可能得暫時歇歇了。🎄🐼 ➅9s卄ùx.ČόM 😾🐟Google搜索閱讀」
王錦眯了眯眼睛,面色凝重。
除了聊天以外,他也一直在觀察盛宴的情況。
那肥胖男人似乎是在用一層又一層燒焦的血肉鑄成防護,從而將鋁熱劑的影響降到最低。
將血肉練成研究到這種程度的人果然不可能是傻子。
可這種令人作嘔的辦法也只有盛宴能想到。
「全體向後退!」
幾乎是同時,伯勞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強大的判斷力讓他瞬間就感受到了盛宴身上傳來的威脅。
「不行,我…」
李慧想上前,卻被夏羽按住了。
那血肉被排斥的能力太過詭異,唯一不受影響的只有這個年輕人。
「你們可以給我提供遠程支援。」
王錦把背包放在地上,輕輕拍了拍少女的肩膀。
「該死,這是讓我們看著他一個人上去拼命?」
穆絕咬了咬牙,臉上滿是憤怒。
跟他一樣反應的還有相當數量的鎮壓部幹員。
他們都清楚,如果沒有王錦,自己可能早就已經死在了管家的能力上。
哪怕嘴上不說,他們也知道自己欠王錦的人情。
可現在讓自己眼睜睜看著這年輕人上去跟強了一個檔次的盛宴動手?
但凡是個有血性的人都不可能願意。
「服從命令。」
古箏悄無聲息地在眾人身前出現,隨即揚了揚手上的琴弦。
意思很明顯,她不介意幫別人冷靜冷靜。
「列位放心,我也沒打算死在這。」
年輕人咧了咧嘴,隨手拿掉了剛剛伯勞交給自己的對講機。
怪談場景中有相當嚴重的電子屏蔽,這東西離遠了就是個擺設。
「王錦!老子說的全體也包括你!」
伯勞的聲音再次傳來,卻比剛剛清晰了不少。
顯然,他正在快速接近。
身為縱觀全場的指揮官,伯勞相當清楚現在的情況。
管家帶來的困境能被輕鬆化解,這是因為他本身沒有什麼自保方法,再加上盛宴分了神,才會被王錦趁虛而入。
可現在,排斥血肉的能力隨著管家被吞吃而轉移到了盛宴身上。
局勢急轉直下。
「我可不是鎮壓部的,你管不到我。」
王錦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對講機放到了旁邊。
雖然直接摔碎顯得帥一點,可這東西還挺貴的。
「呼…」
拋開繁雜的思維,王錦看向遠處。
原本焦糊的肉體正在緩緩蠕動開裂,如同巨大的繭。
有什麼東西從其中孕育而出,帶著令人恐懼的氣勢。
嗚——!!
急促的聲音響起,王錦沒有半點猶豫便吹響了銅哨。♤🎃 6➈𝕊𝕙Ǘ𝓍.𝒸ㄖ𝐦 ♥😳
安妮瞬間便響應了召喚,渾身浴火的少女出現在這片血紅的空間。
「敵人?」
「那裡。」
王錦指了指遠處的焦黑人影,對著安妮開口說著。
「好。」
後者點了點頭,隨即雙手合十。
暴虐的火焰憑空出現,向著盛宴的方向肆虐而去。
鋁熱反應帶來的高溫也許很強,可終究是人類的範疇。
來自怪談的火焰,對盛宴的影響絕對更大。
「我需要賜福。」
王錦打了個響指,渾身上下被甲冑覆蓋。
「會很疼。」
金髮小姑娘眨了眨眼,眸中閃過一抹擔憂。
「沒事,又不是第一次了。」
年輕人咧了咧嘴露出笑容,暫時收回了環繞在身邊的死意。
短暫暴露在管家能力下王錦還是能頂得住的,他不想讓安妮受傷。
「蹲下。」
安妮揮了揮手,示意王錦降低身子。
後者臉上露出一抹疑惑,卻還是乖乖照做了。
吧嗒。
柔軟的觸感在臉頰一閃而過,小小一團的溫暖在緊貼王錦後又迅速站回了原位。
安妮給了他一個吻。
「…嗯?」
年輕人愣了愣,看向面前的小姑娘。
安妮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
可連衣裙下來回踏步的玉足卻又將她忐忑的內心暴露無遺。
王錦下意識摸了摸額頭,那裡還殘留著剛剛那冰涼柔軟的感覺。
下一秒,仿佛要燃盡萬物的炙熱升騰而起。
「唔…」
安妮臉色瞬間蒼白了幾分,剛才的吻似乎對她消耗很大。
「要小心。」
銅哨的效果因為她的虛弱而提前結束,她在身影虛幻之前只來得及在王錦胸前輕輕一點。
可後者已經感受不到了。
王錦此刻只有一個念頭。
炙熱。
前所未有的炙熱。
跟神孽那次不同,這次的火焰並沒有讓他感受到半點痛苦。
可僅僅是那純粹的炙熱就足以令人瘋狂。
「呼…呼…」
王錦猛地跪倒在地大口呼吸著,仿佛離開水的魚。
他很少有這種失態的時候。
哪怕渾身上下被死意和生機來回沖刷,王錦也沒吭一聲。
然而這種炙熱幾乎要焚盡人的理智,讓人陷入永遠不會醒來的長眠。
「等等,這有點像是童話。」
王錦愣了愣,他還能勉強保留思考的能力。
這兩個沉默寡言的小姑娘整天窩在屋子裡看故事書。
一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啞然失笑。
也許是安妮比較特殊,通過這種形式傳遞過來的賜福確實要更加強橫。
「你還在等什麼?」
盛宴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他已經徹底掙脫了那一層層用作防護的血肉。
「就那麼急著去死?」
王錦緩緩抬頭,看向面前的男人。
徹底吸收管家力量之後,盛宴的身形也有了些改變。
雖然依舊算不上瘦,卻也跟原本那肥碩的外表天差地別。
嶄新的鮮紅長袍披在身上,散發著濃濃的血氣。
那是匯聚了整個場景中血霧的成果。
略微有些圓潤的臉上帶著淡淡陰鬱,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力量提升到極致的盛宴反而沒了原本那誇張的體型,看起來就像個普通人。
跟之前油畫上面的樣子差不多。
「哈。」
盛宴眯了眯眼睛,笑容相當燦爛。
原本陰鬱的心情一掃而空,就連遠處那些毫無抵抗能力的蟲子都順眼了許多。
「你可能不清楚自己幫了我多大的忙。」
男人身形一閃,隨即出現在王錦面前。
長袍微微擺動,露出其下朦朧的血霧。
盛宴徹底失去了身體,只留下了一顆頭顱和無窮無盡的氣血。
不再需要自噬那種低級的技巧。
他就是血肉本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