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有什麼事情嗎?」
少年將門打開一條縫,露出半張蒼白的臉。♝💙 ❻➈𝓈𝓱u乂.𝕔𝓸𝕞 💲😎
純黑的眼中看不出半點驚慌,有的只是疑惑和好奇。
細軟的髮絲微微垂下蓋住額頭,讓他顯得更加弱不禁風。
易碎,單純,毫無防備。
完美的獵物。
「都是鄰居,姐找你聯絡一下感情。」
女人強行擠進了屋子,在用眼神警告其他人後關上了門。
「嗯…好。」
少年點了點頭,強忍著傷痛說道。
「進來多久了?」
女人毫無顧忌地坐在床板上,將它壓的吱嘎作響。
「半天。」
王錦笑了笑,如實交代。
「是自己來的嗎?」
「跟二舅一起來的,沒過多久就昏過去了,剛剛才醒。」
「怪不得你看起來什麼都不知道。」
女人點了點頭,眼中的顧慮似乎少了許多。
「是啊,還得您多指教。」
「指教?噗哈哈哈…你說指教?」
女人咧開大嘴,笑得前仰後合。
她沒想到還真有這種死到臨頭還不自知的人。
「實話告訴你吧,姐姐會把你吃的一點不剩。」
似乎是終於笑夠了,女人看向王錦,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物理意義上的吃,明白嗎?」
沒等對方做出回應,女人繼續說著,口中似乎正在不停地分泌唾液。
「我會扯斷你的喉嚨,挖出你的心臟,看你滿臉恐懼掙扎的樣子…」
滴答,滴答。
口水滴落在地,將垂涎三尺這個成語表現得淋漓盡致。
似乎是被這俊美少年勾起了什麼變態的癖好,女人緩緩伸出顫抖的雙手。
「這裡的門很結實,牆壁也相當隔音。」
「你已經無路可逃了。」
她緩緩靠近那道身影,聲音中的興奮無法掩藏。
「哦?」
少年的聲音響起,卻是來自另一個方向。
女人愣了愣,卻正巧看見面前那蒼白的少年變作黑色液體。
還沒等她有所反應,鋒利的短刀就刺穿了那肥胖的身體。
「真沒想到有這種死到臨頭還不自知的人。」
王錦緩緩轉動著手上的刀,笑的十分愉悅。
「該死!」
女人瞪大了眼睛,絕望在心中緩緩升騰。
她想反擊,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力氣。
肩膀上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掌如同鐵鉗一般,詭異而又霸道的力量讓人無法行動。
那…逃走或是呼救呢?
「這裡的門很結實,牆壁也相當隔音。」
年輕人眯了眯眼睛,重複著女人剛剛說過的話。
「你已經無路可逃了。👌💀 ❻9𝔰ℍU𝓍.Ⓒㄖм 🐣👊」
昏暗的燭火不斷閃爍,少年身上散發出令人膽寒的氣息。
「哼。」
女人咬了咬牙,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
她不打算放棄掙扎。
那短刀在吸收著自己的血肉,可速度並不快。
只要能掙脫這年輕人的手臂,攻勢就會在瞬間逆轉。
咕…
低沉的嘶吼聲響起,女人身上的長袍從背後位置猛然裂開。
跟腹部那裂口差不多,她的肩膀上也有一張斜著的大嘴。
即使還未成型,散發著的氣息卻也已經相當可怕。
這正是她能在二樓橫行霸道這麼久的底牌。
「吼!」
巨口嘶吼,碎骨構成的尖利牙齒咬向王錦的胳膊。
「嘖…生命力真是旺盛啊。」
後者撇了撇嘴,還是鬆開了手。
女人雖然已經看不出什麼人形,可還沒有徹底完成蛻變。
她算是介於人類和盛宴眷屬中間的東西。
正因如此,接觸壓制的能力起不到那麼大的作用。
當然,王錦也沒出全力。
畢竟接下來還有幾場惡戰,沒必要跟這女人拼命。
「呼…」
女人喘著粗氣,抬頭看向面前這個年輕人。
原本垂下的髮絲被攏起,露出帶著殺意的雙眼。
蒼白的皮膚漸漸恢復了血色,長袍下的肌肉水流般緩緩起伏,不難看出其中蘊含的恐怖力量。
臉上的迷茫徹底消失不見,變成了從容的笑容。
僅僅是發生了這些微小的變化,整個人的氣質卻又完全不同了。
當然,那份致命的吸引力依舊沒有改變。
「不跑嗎?」
王錦咧了咧嘴,手中的水果刀緩緩化作流光,隨即凝聚成細長釘劍。
狹窄的空間內,這東西顯然比長矛好用。
「呵…老二是中了你的計啊。」
女人並沒有回答,只是小聲嘀咕著什麼,目光有些渙散。
強行使用背後那未成形的巨口似乎讓她不太好受。
可即使這樣,這二樓最強的怪物也沒打算落荒而逃。
「是因為那可笑的驕傲?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王錦挑了挑眉毛,臉上露出嘲弄的笑容。
「長得那麼好看,卻又這麼卑鄙。」
女人皺了皺眉,假裝沒看到埋伏在門口的陰影。
「既然你不想讓我走,那姐姐就留下來陪陪你嘍。」
——
「蘭若寺開始運轉,通道建立成功。」
「第四小隊準備進入。」
「祝各位一路順風。」
伯勞看了看剩下的三個囚犯,下達了命令。
黝黑的面孔看不清表情,聲音是鐵一般的殘酷。
不容置疑,也沒給人反對的機會。
「媽的,搏一搏。」
瘦子咬了咬牙,腳步卻依舊有些猶豫。
嗖!
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迫不及待地衝進了那虛幻的通道。
「這老年痴呆還挺有種。」
瘦子咬了咬牙,不再猶豫。
光頭咽了咽唾沫,緊隨其後。
「報告,蓋革計數器指數大幅度上漲。」
李慧皺了皺眉,盯著手上的裝置看向伯勞。
她眼中透著濃濃的擔憂。
「就是剛剛開始的,我懷疑第四小隊身上有東西。」
「…等等。」
伯勞眯了眯眼睛,隨即開始翻動手上的檔案。
「誰他媽找了個第三監獄的?不知道那邊剛出了事嗎?」
幾乎是瞬間,這黝黑的男人就發現了不對,他一把拽過旁邊的文員,大聲吼著。
「原本的隊員因病去世了,我…」
那文員被嚇得說不出話,眼神都有些渙散。
「我徒弟要是出了事有你小子受的!」
伯勞咬了咬牙,一把將他丟了出去。
這黝黑的漢子似乎相當著急。
嗖!
黑色倩影一閃而過,李慧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前便跳進了入口。
「我他媽就知道。」
伯勞低聲罵了兩句,僅僅攥著拳頭。
「剩下的都別動!等污染指數穩定下來再說。」
他咬著牙說道,如同猛獸低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