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方便吶。💛🐙 6❾Ş𝔥Ữˣ.Ćό𝐌 ♖😺」
王錦看著齊刷刷停止動作的人類信徒,不禁感嘆了一句。
孟余的入夢無法對怪談起作用,現在反而成了好事。
雖然使用能力時她也無法行動,不過能牽制住這麼多人已經足夠了。
無辜的普通人喪失了行動能力,剩下的就只有怪談和不潔者。
雖然依舊不是個小數目,可是能輕易被放出的怪談不可能有太強的戰鬥力,即使是雷納德他們幾個也能輕鬆處理。
「啊嗚!」
似乎是在埋怨王錦太過亂來,雪白的小狐狸一口咬在他手上,怎麼甩都甩不掉。
李慧看向王錦,好看的眼睛閃過淚光,卻又被她不著痕跡地擦掉。
片刻後,似乎是忍耐到了極限,小姑娘扭過頭去,泣不成聲。
沒人知道她在看到這副末日一樣的景象時有多擔心王錦。
「放心,我沒事的。」
王錦猶豫片刻,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像在安慰自己的好哥們。
「雖然我也想跟你們矯情一下,但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環顧四周,王錦嘆了口氣。
「是逃跑吧?我都準備好了。」
劉大點了點頭,手上的玉墜閃閃發光。
好運二人組,永遠都要以保全自己為首要目標。💝😎 ✋👽
「啊,恰恰相反。」
王錦攤了攤手,隨後點起鬼吹燈,趁著神孽被打傷的這段時間做著簡要說明。
「天災就在眼前,我不能逃,否則它就會繼續向著沒被清空的區域蔓延。」
指了指頭頂那黑色雲層,王錦嘆了口氣。
看到雷納德的那一刻,他徹底猜到了統轄局的計劃。
不得不說,他們的手段沒有多高明,但確實有用。
神孽的事他們很清楚,也很頭疼。
通常情況下,這種危害到人類安全的情況他們不會拒絕。
可惜,一直以來在處理神孽的都是不潔者。
僱傭兵,殺手,混血瘋子。
這些人的名聲一直不太好,混血種的身份問題更是被討論了幾十年,基本就是燙手山芋一樣的存在。
本身象徵著公平公正的統轄局當然不能輕易跟這些人扯上關係。
因此,他們需要一個入場的理由。
這次的年會只是個幌子,統轄局甚至沒打算將其舉辦完。
它的目的很純粹,就是找到合適的人。
這個人要足夠聰明,能在看透統轄局意圖後依舊閉上嘴乖乖照做。
與此同時,這個人還不能太弱,以免被神孽一眼看死。ඏ🌷 🐸💀
最後一個條件,他最好是跟某個高層有點關係,這樣更方便大家動手。
於是,最強工具人王錦被選中了。
除了把神孽打殘的實力之外,他的每一項都完美符合要求。
所以馬堯才會主動勾搭王錦,讓他來處理完全超出自身能力範圍的神孽。
除此之外,他又特意對著胡小北說出了禁止離開集會所這種帶著明顯暗示的話,精準把控著這幾個人的心理。
只要王錦身處險境,得知情況的雷納德就必定會來救援。
研究所所長的義子被捲入了怪談事件需要幫助,這個理由就很充足。
當然,馬堯從頭到尾都只是個傳聲筒,頂住上面壓力的同時還要擔心自己會不會被憤怒的胡小北幹掉。
至於韓冬,他是要出手處理問題的人,也就是執行者。
那麼,提議這麼做的人就很明顯了。
王錦挑了挑眉毛,腦海中閃過小鬍子那帶著笑意的臉。
「局長禁止動手,所以自己想出了這個不會越界的辦法?挺聰明的。」
小聲嘀咕了一句,王錦大致猜到了他的身份。
絕對是統轄局的高層,說不定會是副局長那種不得了的人。
「啊啊,有個大人物欠我人情了。」
年輕人咧了咧嘴,露出愉悅的笑容。
王錦不是傻子,馬堯主動搭話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異常。
在知道事情不簡單之後依舊選擇接受,只能說明他有自己的想法。
王錦沒什麼意見,與其說小鬍子利用了他,倒不如說雙方是合作關係。
自己去拼命,換來的是統轄局的人情以及韓冬的善意。
這其實是一筆很划算的買賣。
當然,前提是王錦能活下來。
「從某個角度來講,這算是我自己的私事。」
王錦頓了頓,抬頭看向眾人。
「我沒打算為其他人獻出生命,只是有不能退後的理由。」
「同時,我也不會道德綁架你們,甚至支持你們抓緊時間跑路。」
攤了攤雙手,年輕人絲毫不在意旁人投來的目光。
「我要留下來拖延時間,等待援軍到來。」
「想活命的就快跑吧,會死人的。」
年輕人咬了咬牙,費力地從腰間拔出妖銃柯爾特。
「你怎麼知道會有援軍?」
雷納德猶豫片刻,小聲問道。
「啊,我不僅知道有援軍,我還知道援軍是你爹。」
拍了拍這壯漢的肩膀,王錦微微一笑,隨後看向眾人。
「都不走嗎?」
「人情債還是儘早還了才好,不然會睡不著覺的。」
劉大搖了搖頭,從腰間抽出刀。
「哈?你在問我?」
小狐狸歪了歪腦袋,滿臉震驚。
隨後一口咬住王錦的胳膊。
「啊,我還是不接著問了,以免挨揍。」
李慧笑了笑,輕輕幫王錦整理了一下衣領。
她眼中絲毫沒有面對神孽應有的恐懼,只有一片溫柔的笑意。
雷納德撓了撓頭,他壓根就沒往自己身上想。
至於孟余…她從使用能力的那一刻起就沒想過要逃。
這小姑娘也許是最勇敢的。
「行了,我不攔你們。」
王錦露出燦爛的笑容,殘破的身體重新站直。
啪嗒。
鬼吹燈熄滅,怪談和不潔者們卻沒有第一時間衝上來。
「這個世界註定毀滅!你是哪裡聽不明白?」
天邊的聲音如同雷霆炸響,雲層似乎比剛才還要厚重許多。
神孽的身體轉眼間恢復原狀,雙眼同時亮起詭異的光芒。
信徒們瘋狂顫抖,跪倒在地,痛苦地捂住臉。
它們的左眼同時開始融化,就好像被倒入了滾燙的鐵水。
血肉被琥珀色的眸子代替,散發出令人心寒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