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0章 懲罰

  「嘶…疼疼…」王錦揉著腦袋,看著蓮腳步輕快地離去,還順手關上了門。◆𝐆𝐨𝐨𝐠𝐥𝐞搜索𝐬𝐭𝐨𝟓𝟐𝟎𝐜𝐨𝐦閱讀◆

  神使心情不錯,這很好。

  可他還是死活不肯脫衣服。

  「越這樣就越讓人在意啊…」王錦抓了抓頭髮。

  分部的事已經解決,下一站就是終北大陸了。

  越是這樣,他就越想知道預言中會解放被囚之神,那個身負灰色火焰印記的人…到底是不是蓮。

  可惜這事沒辦法強求,只能再找機會。

  啪嗒。

  一集青蛙戰車結束,六號轉頭看向王錦,「那個…我能再看一集嗎?」

  「你該睡覺了,長身體時不能熬夜。」王錦晃晃手指,看著女孩從滿含期待到失望低頭,成就感油然而生。

  終於,

  終於輪到自己對別人說這句話了。

  「不過僅限今天,再看一集也沒什麼。」揉亂女孩有些毛躁的短髮,王錦和她一起坐在地板上,抬頭看著電視。

  「啊…這種時候應該說『離電視遠點!』才行,」王錦拿出薯片,「我果然不適合扮演家長的角色。」

  「…嗯。」六號點了點頭,微長的頭簾垂下,遮住了濡黑的眸子。

  青蛙戰車再次播放,船長室的窗戶亮起光芒,色調微藍,時而轉成閃爍的白。

  少年與女孩靜靜吃著薯片,嘎吱嘎吱的聲音混合著嘈雜的日語台詞,還有轟隆隆的特效音。

  蛙太郎用轟炸模組贏得勝利,畫面一黑轉進片尾曲。

  女孩默默站起身,向王錦告別後準備離開。

  短暫的沉默過後,王錦輕輕吐了口氣。

  「她們還是不願意見我嗎?」

  「嗯…」六號停下腳步,點點頭。

  王錦很清楚自己為什麼能活著回來,不只是蓮,女孩們一次又一次的捨命相護同樣至關重要。

  王錦不打算食言,他讓粉蝰傳送回了女孩們,不論死活。

  問題出在二號身上。

  在被傳送到白船,確保王錦安全後——

  她毫不猶豫地自殺了。

  什麼都沒來得及留下,事實上二號當時已經不剩多少理智,她是以扭曲,模糊的血肉形態死去的。

  沒人清楚發生了什麼,也沒人知道她會以何種狀態醒來。

  能夠確定的是,她經歷了蛻變,對身體造成了不可逆的影響。

  這樣的情景無疑給了其他女孩相當大的刺激,哪怕於心不忍,她們也不得不產生那個最有可能的猜測。

  王錦為了生還,強迫二號變成了這副模樣。

  靠著僅剩的信任,女孩們沒有直接過來質問王錦,而是等待著一二四號醒來。

  在這之前,她們拒絕溝通。

  「我知道了。」王錦站起身。

  勝利的喜悅暫時退去,需要處理的事情便會一個接一個地湧上來。

  這種時候沒必要解釋,也沒必要自證清白。

  就算要想辦法讓二號恢復正常,也得幾個小時後再依照具體情況給出答案。

  離開船長室前,王錦看了看六號,「小琉,你一直在發抖。」

  「是在怕我嗎?」

  「那個…船長,」六號搖搖頭,「發抖的人是…你。」

  王錦愣了愣,看向自己的手掌。

  毫無血色,微微顫抖。

  啊…對了。

  心臟出了問題,不應該在靈界用超負荷的。

  自己答應過安妮,可惜違背了諾言。

  她應該會很生氣。

  鮮血從口鼻中湧出,胸腔傳來灼痛。

  王錦不由自主地蜷縮身子,等待著這幾乎要把人吞沒的痛苦過去。

  嘭轟!!

  門被熱浪轟開。

  沒了往日從容的安妮飛奔過來,握住王錦的手腕。

  痛苦逐漸減輕,暖洋洋的感覺讓疲憊迅速湧起。

  王錦的視線模糊又清晰。

  他有些心虛地閉上眼睛,裝作暈了過去,

  這樣就能暫時不去面對安妮帶著怪罪的目光。

  啪嗒。

  門被輕輕關上,六號在把手上掛好「請勿打擾」的牌子。

  ——

  裝睡計劃並沒有成功,

  安妮媽媽其實很聰明,很主動,聰明又主動的她有很多辦法戳穿王錦的偽裝。

  尤其是當她穿著黑色小惡魔水手服,悄悄扯王錦褲子的時候。

  王錦在椅子上乖乖坐好,安妮側坐在他腿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

  這樣的動作無疑會讓兩個人的距離縮到極短,人偶少女的面孔貼在王錦胸前,輕盈卻柔軟的大腿牢牢壓著他的下身。

  安妮畢竟不是真正的人偶,所以並不僵硬,反而很柔軟,帶著好聞的香氣。

  香氣與柔軟化作了小小的囚籠,將王錦困在懷中。

  小巧精緻的雙唇微微抿著,安妮抬起頭,靜靜看著少年。

  這樣的動作表示不悅,表示怪罪,表示等待王錦給出說法。

  「我…」

  王錦咳了一聲,他想解釋自己不是故意的。

  安妮湊了上來,輕咬一下他的嘴唇,隨即收攏了環住他脖子的雙臂,閉上眼睛。

  原本若有若無的香氣徹底把王錦淹沒。

  囚籠並非囚籠,而是陷阱,等待也並非等待,而是邀約。

  安妮找到了讓王錦偶爾亂來一次的方法,那顆心臟在靈界也能雷鳴般跳動。

  只要及時補充些安妮能量就沒問題。

  良久,呼吸急促的安妮鬆開胳膊,晶瑩剔透的細絲輕輕斷開。

  一手擦擦嘴角,一手拈滅幾乎點燃天花板的呆毛,安妮媽媽少有地手忙腳亂起來。

  面色平靜地從王錦腿上跳下,站在地板上。

  含苞待放的胸膛依舊在起伏,安妮認真皺起眉頭,戳了戳王錦的鼻尖,「這是,懲罰。」

  似乎自己都覺得這沒什麼說服力,她自暴自棄般踮起腳,再次發動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