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
「太太…不行!」
「露露姐姐…」
人群騷動起來,又隨著王錦的動作強行冷靜下來。☜💥 ➅9ѕⒽ𝐮𝓧.𝒸oM 🍓🐧
「讓我們離開吧。」王錦向前走了兩步,從人群中一點點穿過。
呼!
斧頭從身後劈來,王錦轉過身,把女孩讓到身前。
斧頭停住了,匕首劃開露露的皮膚,鮮血流淌出來。
「你…你真不是人!」提著斧頭的村民怒罵著。
「我中毒了,手腳不聽使喚,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胡亂揮刀。」王錦冷笑著搖搖頭,「讓我通過!」
人群緩緩散開了。
拄著拐杖的男人在角落偷偷往外看著,和王錦擦肩而過時,他像是受了驚嚇般縮回身體。
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露露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
「抱歉…」王錦鬆開露露,伸手在她脖頸處的傷口拂過。
血液止住,皮肉癒合。
「你可以回去了。」蓮對她揮揮手。
明明是為了躲避漲潮,卻被扯進了這種麻煩,還真是…世事難料。
至於村子裡發生的情況,王錦不打算解釋什麼。
他從來都不是拯救群眾的英雄,只是個怪談工作者而已。
不是為了感激去做這些事,自然也不會因為誤解與憤怒而停止。
與其去考慮那些,不如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做。
「可惜沒地方住了,野外對付一下吧。」王錦拍了拍蓮的肩膀,「你還行嗎,發高燒的神使?」
「切,」蓮冷哼一聲,「你以為我是誰啊?中毒的混蛋。」
「那個…」露露舉起手掌,「我知道一個地方。」
——
半個小時後,距離村子幾公里遠的廢棄磨坊。
王錦靠著牆坐了下來。
艾達的毒不太一樣,綠神氣息只能稍微緩解,並不能完全治癒。
雖說不會就這麼奪去他的性命,頭暈耳鳴之類的副作用卻無法避免了。
「咳…」蓮咳了兩聲,在篝火邊上縮成一團。
王錦脫下外套丟過去,蓮撇撇嘴,還是接了下來。
「你不回家嗎?」熟練地架好烤架,王錦一邊把串好的牛肉放上去,一邊看向露露。
「我不是…太想回家。」露露抱住雙腿,把臉放在膝蓋上,「這就是我平日裡躲藏的地方。」
「晚上也不回去嗎?」
「…嗯。」露露點了點頭,「那個…和爸爸一起打牌的人,他會在晚上來敲我房間的門。」
「我只能儘量不發出聲音,裝作不在…但他最近開始撞門了,我很害怕。」
蓮微微皺起眉頭,「家裡人不知道嗎?」
「…」露露沒再回應,她悄悄低下頭。
顯然,這種事是她那個瘸了一條腿的父親默認的。
母親在父親面前沒有發言權,就連她都只能默默忍受著打罵,自然也沒辦法處理這件事。
啪嗒,啪嗒。
篝火安靜地燃燒著。
王錦調整著烤肉的方向,讓油脂均勻地包裹住肉塊。
他倒是可以無視這邊的情況,可有一點不得不在意。
那位女王蜂說過蓮是糟糕的眷屬,而和他們相遇之後,蓮的狀態就一直不對勁。
艾達似乎也是某位存在的眷屬,這位存在對被囚之神來說,是站在對立面的,甚至會影響到能力的強敵。
這群古怪的生物能在烈陽廳腳下存在著,已經能夠說明很多東西了。
她們大概率屬於如今那個烈陽,電話亭小姐跟自己提到過的,封印被囚之神的舊日。
是敵人。
這樣一來,就沒辦法坐視不理。
「黑耳貝德是…什麼?」蓮打了個噴嚏,提出疑問。
「嗯…」露露思考了幾秒,似乎在組織語言。
「被同伴遺棄的黑耳貝德,是這附近每個小孩都聽過的童話故事。」
「從前在某個村莊裡,有著名為黑耳貝德的少年,他的耳朵很長,眼睛是紅色的。」
「由於異常的容貌,村裡的孩子不喜歡他,稱他為『長耳朵黑耳貝德』和『紅眼睛黑耳貝德』,而且常常欺負他。」
「雖然父母對他很好,可黑耳貝德始終認為那兩個人不是他的親生父母。」
「因為整個村子裡,再也沒有人長著尖耳朵和紅眼睛。」
「於是在某一天,黑耳貝德選擇踏上旅途,他穿過了據說大人永遠無法穿過的樹林,來到了妖精之國。」
「在那裡,他確實見到了妖精,他們同樣有著尖耳朵紅眼睛,黑耳貝德把他們當成同胞。」
「妖精否認了他的說法,因為黑耳貝德沒有像他們那樣,能夠在天空中翱翔的翅膀。」
「其中一個妖精告訴他,很多年前有一對年輕男女抱著重病的孩子,穿越干難萬險來到了這裡。」
「他們拼命許願說,『請救救這孩子吧,他就是我們的生命』。」
「聽到這個願望之後,妖精們施下魔法,治好了黑耳貝德的病——代價是從今以後,他都要以一半是妖精的外貌生存下去。」
「即使如此,那對年輕男女依舊流著淚感到高興,他們覺得只要孩子健康就夠了。」
「黑耳貝德聽到這些話之後很慌張地跑出森林,並且一邊跑一邊哭,他想要回家。」
「可惜,他晚了一步。」
「很神奇地,雖然只是在森林中過了一瞬間,村莊裡卻已經度過了一百年的歲月。」
「在誰也不認識的村莊,和不允許人類居住的森林之間的小山丘中,被同伴拋棄的黑耳貝德一直哭一直哭,就這樣讓紅色的眼睛更加紅腫了。」
「…是個悲慘的故事啊。」王錦抬起頭,透過天花板的破洞看了看漆黑的天空。
「嗯…」露露點了點頭,「艾達姐姐很喜歡這個故事,她曾經說過…『我和黑耳貝德是一樣的』。」
此時此刻,遙遠的,能被稱為森林的山丘之上。
長著蝴蝶翅膀的女孩靜靜懸浮在半空,看著地平線升起的飛鳥,長久地沉默著。
——
「艾達住在我家對面,她比我大四歲。」女孩抬起頭,眼中閃過追憶的神情,「對於沒有姊妹的我來說,她就像是真正的姐姐一樣。」
簡單用過餐後,少女繼續講述著。
「艾達是個古怪的女孩子,她喜歡在海灘上,在山丘里到處跑,簡直像男孩一樣。」
,會抓蛇和青蛙,收集很多古怪的東西…我記得她有個專門存放這些的小匣子。」
「艾達總是能和我一起玩到很晚,偶爾還會像這樣在外面過夜。」
「那時候我並沒有意識到,她只是不想回家。」
露露的眸子微微低垂。
「艾達身上總是帶著傷,那並不全是在冒險中摔傷的。」
「聽說很久之前,烈陽廳和海盜發生過一次衝突,大部隊逃走了,有些女人和孩子被留了下來。」
「艾達的母親是其中之一。」步。」
「很神奇地,雖然只是在森林中過了一瞬間,村莊裡卻已經度過了一百年的歲月。」
「在誰也不認識的村莊,和不允許人類居住的森林之間的小山丘中,被同伴拋棄的黑耳貝德一直哭一直哭,就這樣讓紅色的眼睛更加紅腫了。」
「…是個悲慘的故事啊。」王錦抬起頭,透過天花板的破洞看了看漆黑的天空。
「嗯…」露露點了點頭,「艾達姐姐很喜歡這個故事,她曾經說過…『我和黑耳貝德是一樣的』。」
此時此刻,遙遠的,能被稱為森林的山丘之上。
長著蝴蝶翅膀的女孩靜靜懸浮在半空,看著地平線升起的飛鳥,長久地沉默著。
——
「艾達住在我家對面,她比我大四歲。」女孩抬起頭,眼中閃過追憶的神情,「對於沒有姊妹的我來說,她就像是真正的姐姐一樣。」
簡單用過餐後,少女繼續講述著。
「艾達是個古怪的女孩子,她喜歡在海灘上,在山丘里到處跑,簡直像男孩一樣。」
,會抓蛇和青蛙,收集很多古怪的東西…我記得她有個專門存放這些的小匣子。」
「艾達總是能和我一起玩到很晚,偶爾還會像這樣在外面過夜。」
「那時候我並沒有意識到,她只是不想回家。」
露露的眸子微微低垂。
「艾達身上總是帶著傷,那並不全是在冒險中摔傷的。」
「聽說很久之前,烈陽廳和海盜發生過一次衝突,大部隊逃走了,有些女人和孩子被留了下來。」
「艾達的母親是其中之一。」聽說很久之前,烈陽廳和海盜發生過一次衝突,大部隊逃走了,有些女人和孩子被留了下來。」
「艾達的母親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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