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7章:拷打

  海拉號,儲藏室。

  嘩啦,嘩啦。

  鐵鏈被纖細白皙的手臂拽動,換氣扇將陽光切割成無數碎片,在那頭粉紫色的長髮上不斷跳躍。

  希望總是精心盤起的頭髮如今被鮮血浸透,披散在連體泳衣上。

  這是真正的粉蝰。

  不是甲板上的活偶,也不是船長室里那個偽裝成本體的,另一個活偶。

  她把自己泡在了培養皿里,偽裝成還沒製作完成的道具。

  可惜沒能逃過王錦的眼睛。

  嘎吱——

  木板門被推開,刺眼的陽光直直照射進來,粉蝰無力地抬起頭,瞳孔微微縮小。

  「喲,久等了。」王錦關上門,伸手打了個招呼。

  「挪威統轄局那邊很麻煩啊,他們的國王非要插一手,溝通起來花了點時間。」

  「不過還是能理解的,畢竟我炸了他們一整個島嘛…」

  少年拉過凳子坐下,微笑著看向粉蝰。

  「呸。」被捆在十字架上的小蘿莉吐了口唾沫,「比起那個,我更在意的是…你真把她們殺了。」

  「你還對我的水手感興趣?」王錦打了個哈欠,一隻手搭在椅子靠背上。

  粉蝰說的是那六個女孩。

  在明確知曉她們會進入假死狀態之後,王錦毫不猶豫地動了手。

  乾淨利落,一擊斃命。💘😂 ➅❾𝓼𝐇ย𝕏.ℂㄖ𝕄 🌷💲

  「當然感興趣。」粉蝰的聲音很低,她盯著王錦,眼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那裡…是叫幽海分部吧,你以為我是怎麼成為匠人的?」

  「我還是個小伙子的時候,從那座坍塌的遺蹟中得到了部分技術,又花了很多年慢慢改良…」

  「時間過得真快啊,你都從小伙子變成蘿莉了。」王錦端起面前的咖啡。

  「閉嘴!」粉蝰咬著牙怒吼。

  「所以你知道她們是什麼,對吧。」

  「…實驗體,會陷入假死的實驗體。」

  「那麼,你應該明白我的做法沒有問題。」王錦抿了口咖啡,起身去架子上翻找牛奶。

  空蕩蕩的盒子裡留下了冷冽者的氣息,還有屬於某位神使的,藍白色的頭髮。

  王錦嘆了口氣,坐回椅子。

  「發了瘋的四號會衝出來把她們團滅。如果她在那之後不自殺,就要背負這段記憶活下去。」

  「自殺的話…我並不覺得這一系列行動能在十分鐘內圓滿完成,四號沒有這種『覺悟』,到最後收尾的還是我。」

  「我不想讓會因為情緒對同伴揮刀的人跟在身邊。與其讓那種事發生,還不如我代勞,不是嗎?」

  「可你沒從根源上解決問題。」粉蝰眯了眯眼睛。

  「不再讓那種『四號會發狂』的情景出現就好。」

  「你辜負了她們的信任…」

  「她們可不信任我,你會把一切託付給自己剛認識兩天的人?各取所需而已。💝✌ ❻➈𝓼ђǗⓍ.𝓒𝕆м 🐜💎」王錦閉上眼睛,將咖啡一飲而盡。

  「我也不信任她們,艾薩克,比起她們我說不定更信任你。」

  「…哈?你在說什麼?」

  「我需要你的技術,不管是製作幽海怪談還是鍊金術,對我來說都很有用,你可以用它們來換取自己的自由。」

  「…」粉蝰沉默下來。

  「不接受嗎?」王錦放下馬克杯,緩緩站起身,「那就沒辦法了。」

  粉蝰咽了口唾沫。

  她回想起了曾經聽過的,關於這位船長的傳聞。

  幽海上的冒險家,據說對蘿莉有著特殊喜好,曾經有人稱他為「蘿莉收集者」…

  「你…要對我做什麼?!」

  「用刑啊,」王錦活動了一下筋骨,拿起了屬於船長的九節鞭,「對俘虜不都應該這樣嗎。」

  啪嗒,啪嗒。

  鞭子末端在空氣中發出響亮的爆鳴。

  船長專門用於懲罰水手的「九節鞭」,並非華夏那種九個骨節的長鞭。

  它是由手柄與九條皮帶組成的。

  每次揮動都會留下大片大片的紅印,打不死人,但能讓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海盜見了就直發抖…已經說明被它打一下有多疼了。

  「能抗住也會放你離開的,我又不是什麼惡人。」王錦緩緩走向粉蝰。

  「呵…」粉蝰咧了咧嘴。

  原來是這種事,那就放馬過來吧,讓你看看一位船長的氣節!

  王錦伸手探向她的後背,拉住連體泳衣的拉鏈,向下划動。

  白皙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片刻後,它將布滿鞭痕。

  粉蝰深吸一口氣。

  忍耐疼痛什麼的,自己這個日耳曼純爺們兒…

  「啊啊啊啊啊!!艹!好痛!拉鏈夾到肉了啊混蛋!!」

  「抱歉抱歉,我第一次見到這種泳衣。」

  「鬆開!快鬆開啊!!我答應!答應還不行嗎!要疼死了!!我的命很貴的!!」

  ——

  半分鐘後,淚光閃閃的粉蝰反坐在椅子上,等著王錦給自己塗藥膏。

  「這已經不是倒在第一步了,你好歹挨一下再認輸啊。」王錦嘆了口氣,把雲南白藥·改噴了上去。

  「滾啊!你知道拉鏈夾肉多疼嗎?餵用心點,都噴我頭髮上了。」

  「俘虜不應該這麼囂張吧?」

  「就囂張!你又不敢對我做什麼!」

  嘎吱。

  王錦挪了挪凳子,粉蝰毫無保護的腳趾狠狠撞在桌腿上。

  「啊啊啊啊!!撞得好疼!!你是魔鬼嗎?!」粉蝰倒在地上瘋狂打滾。

  「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王錦高舉雙手自證清白。

  「你給我滾…不,請出去,暫時離我遠點,求你了哥。」

  戴著枷鎖的粉蝰縮到牆角,抱著腳指頭默默流淚。

  ——

  「談判破裂了?我聽她哭的挺慘。」雷納德刷著牙靠了過來。

  「嗯…怎麼說呢…」王錦摸摸下巴,「大概算成功了。」

  「嚯,那你打得真狠。」雷納德開始漱口。

  「我可沒打她。」

  「沒打叫成那樣?等等」雷納德瞪大眼睛,剛剛聽到的隻言片語迅速在腦海中重組。

  拉鏈夾到肉…是在脫衣服啊。

  噴我頭髮上了嗯?

  撞得好疼…噢!!

  雷納德恍然大悟,看著王錦愣了幾秒。

  「媽媽生的。」

  「你說啥?」

  「不不,沒啥。」雷納德輕咳兩聲,「話說粉蝰以前…是男的吧?」

  「是。」王錦點頭,「不過變成這樣倒是好處理了很多。」

  「你…」雷納德嘆了口氣,換了下個話題。

  「今天還能回努克休整一天,對吧?」

  「嗯,你有安排?…話說你臉怎麼腫了?」

  「後槽牙發炎。」

  「上火了?」

  「…」雷納德飽含怨念地看了看王錦,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