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啊這是!傻仔你偷偷進步了!」
胡小北架起木刀格擋,很是不滿地抱怨著。👺✊ ➅❾ŞHᑌ᙭.ᑕό𝓜 🎀👌
「我又不是你這種吃吃睡睡就能變強的類型,當然要學新東西了!」
靈界之門在身後敞開,王錦向後仰倒,消失不見。
再次出現時,他又換了個方位,手上的招式也換了兩個不同的流派。
影流·猿迴!形意刀·虎抱頭!
神道流·表之太刀!八卦劍·青龍返首!
雙巧手能讓他同時使用並不互相干涉的流派,劍舞靈活的腳步,則讓他能夠在一定程度上無視長刀與短刀的距離限制,自由進行攻擊。
再加上時不時在身後閃爍的靈界之門,王錦幾乎快出了殘影。
「呼…」胡小北咬著牙,尾巴從身後升起,仿佛另外幾條手臂一般,幫她阻擋著王錦的攻擊。
「太亂了,傻仔!」
風刃輕輕打在王錦肋下,胡小北俯身前沖,雙刀橫掃而過。
王錦沒有防禦,他向後倒去,消失在靈界之門中。
呼啦!
再次出現時,他身上的血跡已經從鮮紅變成了淺紅色。
「肯定亂啊,每個流派只有一招半式。」王錦喘著粗氣,「把這些融會貫通需要時間,我現在只是在胡亂模仿。」
「但暫時用一用,還是足夠的。」
靈界之門再次敞開,王錦這次卻沒有消失。
那道門扉被點燃,迅速化作灰燼。
不遠處的安妮對他揮了揮手。
她整個人騰空飛起,帶著火光沖了過來。
「啊…糟糕了。」王錦看著提前釘在安妮腳下的紅霧圓錐,那些粉末正在泛起火光。
靈界行走會讓人失去方向感,這條副作用並沒有消失。
王錦能夠利用守門人的密鑰進行壓制攻擊,正是因為那兩道圓錐。
那是從六芒星手中學到的,利用怪談屍骸布置的魔法。
『深淵之錨』
錨定對方相對自己的位置,再不斷對那個位置發動攻擊。
雖然不知道方向也沒辦法防禦,但對方攻擊時可以直接進入靈界躲避。✌👣 69ˢ𝓗Ǘ𝓧.ᶜᗝΜ 💛🍭
這次不能了。
安妮很聰明,她燒毀了深淵之錨,同時斷絕了王錦的後路。
「我說你們兩個…也太認真了吧!」王錦索性不再躲避,他空出一隻手,用腳尖挑起地上的水管,當做長槍。
「當然要認真!」胡小北紅著臉反駁,「機會難得,下次傻仔說不定就不會再上當了!」
「嗯!」安妮用力點頭,顯然也很贊同這個說法。
「話是這麼說…」王錦又甩了兩道錨點過去,「初吻可只有一個,你們有兩個人吧。」
死寂。
安妮看向胡小北,瞳孔閃爍兩下。
胡小北輕咳兩聲,顯然是被拆穿了。
下一秒,強大的風壓將安妮吹飛,白色的毛團靈巧地避開王錦的長槍與短刀,炮彈般沖了過來。
「又是這招。」王錦頗有些頭疼。
頭槌…或者說狐狸炮彈,超級麻煩的招式。
嘶啦!
小狐狸的尾巴冒起白煙,似乎馬上就會燃燒起來。
「呀啊!!安妮好狡猾!!」
炮彈轉了個方向,沖向不遠處的水盆。
「你才,狡猾。」安妮面無表情地鼓起腮幫子,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等一下!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先想辦法打贏啞客再說!」純子把小狐狸從水裡拎出來,努力把局勢拉了回來。
純子你…
這時候勸什麼架啊。
王錦嘴角抽了抽。
幸好記住了水盆的位置,通過胡小北的錨點,能勉強判斷出桑拿房的出口在哪裡。
她們馬上就要統一戰線了,先離開這裡,等著靈界行走的副作用過去…
好像撞在了什麼柔軟的東西上。
紅桃愉悅地輕哼一聲,戳了戳王錦的額頭。
「我來晚了嗎?」
「你來的正是時候啊!內鬼同學!!」王錦握住紅桃的手,用力搖晃兩下,一副看見親人的樣子。♞👣 ➅➈ş𝔥𝕌x.ⒸỖ爪 ♔🐺
——
「我這是…在哪?」
王錦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天花板。
記憶停留在自己被紅桃帶著離開桑拿房的時候,再往後便是一片眩暈,緊接著一無所知。
「醒了。」卡特琳娜放心地點點頭,轉而去通知其他人。
安妮的臉倒著出現在視線中,王錦意識到自己正躺在她腿上。
「傻仔!」小狐狸從被窩裡鑽了出來,委屈巴巴地蹭了蹭他的臉,「嚇死我了!」
「…怎麼回事?」王錦下意識伸手摸向眼角,他想知道自己的靈感膨脹是不是已經到了這種程度。
還好,沒有血跡,耳邊也沒有囈語。
倒不如說…好好睡了一覺之後,污染反而沉澱下去不少,靈感膨脹的也沒那麼快了。
「那個…」純子半跪在一邊,輕輕戳了戳手指,開始解釋。
半分鐘後,王錦面色複雜地坐起身。
「所以,我是被熱暈的?」
「嗯…」純子不好意思地捂住臉,緩緩點頭。
「在桑拿房裡大打出手,這小傢伙還一直往石頭上潑水,你不暈誰暈啊。」紅桃揪住純子的耳朵。
「那柳德米拉是怎麼回事?」王錦轉過頭,看到了在被子裡縮成一團的二毛。
「差點變成灰飄散出去呢…我廢了點力氣才把她帶回來。」塔莉埡無奈地嘆了口氣,「不過老師和二毛都沒事,真是太好了。」
「所以說,」王錦揉了揉太陽穴,「胡鬧也要有個限度啊,我…等等。」
王錦意識到了什麼,他看了看時間。
已經是早上八點了。
那自己昏過去的時候,天亮沒亮?
如果沒亮的話…
咕嘟。
王錦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看向齊聚在屋子裡的女孩們。
在那種時候失去意識,似乎不太妙吧…
王錦目光一個接一個地掃了過去。
「啊。」胡小北紅著臉,第一個站了起來,「我去給傻仔泡個面。」
「我去燒水!」純子緊隨其後。
「我去打個雞蛋。」卡特琳娜輕咳兩聲,跟了出去。
「我我我…我去撕調料包!」塔莉埡差點被褥子絆倒,踉踉蹌蹌出了屋子。
「唔…」縮在被子裡的柳德米拉開始向著牆角蠕動。
「嗯?」紅桃毫不顧忌地盯著王錦看了回去,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唇角。
「…」懷著最後一絲希望,王錦看向一直沒有反應的安妮。
她依舊面無表情。
只是頭頂的呆毛在熊熊燃燒。
幾乎燒到了天花板。
——
「什麼啊!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啊!」王錦吃著泡麵,大聲控訴。
沒人回應,她們心虛地低下頭。
「怎麼突然就團結起來了?這種時候統一口徑反而最讓人心急好嗎?」
還是沒人回應。
王錦揉了揉太陽穴。
「那個…」塔莉埡悄悄舉起手,「老師,沒做到最後一步。」
「噗!」王錦一口泡麵噴了出去。
最後一步?怎麼就最後一步了!
是指沒奪走初吻還是…我想的那種事啊!
紅桃一記手刀劈在塔莉埡頭上,後者捂著腦袋不再說話。
望著她們委屈巴巴的樣子,王錦嘆了口氣,又嘆了口氣。
看來問不出什麼了,繼續為難下去也不是辦法。
像是下定決心一樣,他緩緩開口。
「…不管怎麼說,確實是難忘的回憶,這次就不追究了。」
「好誒!」
「耶嘿!」
「老師最棒!最棒!」
「我去下廚慶祝!」
「小北姐——不要!」
聽著屋子裡傳來的聲音,雷納德雕塑般站在門口,準備按門鈴的手停在半空,沒有動作。
很久,很久。
——
「喲,這麼早就過來了。」王錦走出溫泉浴場,看到雷納德坐在台階上磨牙。
在他旁邊的古德里安同樣面色複雜,理察倒是表現得很正常,當然,他的表情被毛髮遮住了。
總而言之,他們身邊圍繞的氣氛大概能用三個字來形容——
他媽的。
「沒招到人啊…也是常有的事,畢竟都沒什麼經驗。」王錦拍拍古德里安的肩膀,安慰著這位癟茄子一樣的船長。
「不…怎麼說呢…」古德里安嘆了口氣,「沒招到人其實算是…因為你吧…」
「啊?」王錦愣了愣。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雷納德緩緩搖頭,「今天晚上帶你去看一眼。」
「行。」王錦伸了個懶腰,看著遠處緩緩走來的蓮。
神使看起來很憔悴,不知道是因為大胃王比賽而難過,還是昨天熬夜吃剩下的拉麵了。
不過今天的他跟平時不太一樣,非要評價的話,大概是…少了些敵意?
蓮緩緩走到王錦面前站定,鄭重其事地看著他。
「謝謝。」
「啥?」王錦向後退了一大步,滿臉都寫著不可思議。
「啥玩意兒?是我聽錯了還是他吃泡麵吃傻了?」雷納德小聲嘀咕著。
「那兩隻貓。」蓮似乎有些難為情,他努力不去跟王錦對視。
「你拜託樂團成員保護她們,路德維希跟我說的。」
「啊…我是讓他們在沒人的時候照看一下小貓,怎麼了嗎?」
「沒什麼,我要說的就是這個。」蓮深吸一口氣。
他知道自己姐姐說的,對於僭越之舉的懲罰是什麼。
那個女人會摧毀自己身邊一切美好的,溫暖的事物,包括那兩隻小傢伙。
天知道他昨天發瘋般回到船上,看到那兩隻小傢伙對自己喵喵叫的時候,心裡有多安穩。
「作為回報,我今天會陪你一天。」蓮面無表情地說著。
「一個人太孤單了就直說,我們又不笑話你。」雷納德撇撇嘴。
「你!」蓮像只炸了毛的動物。
「嗯,我明白了。」王錦笑著拍了拍蓮的肩膀,示意他跟上自己。
「走吧,陪我去到處逛逛,難得有個本地嚮導,幫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