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鳥,繼續吸引火力,往鹿頭的方向吸引。💗✎ ➅➈𝓼нυ𝔵.𝓬ᵒM ✌👹」王錦指揮著。
「我堅持不了多久了。」犀鳥咬著牙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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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血過多,傷的太重,眼前已經時不時開始發黑。
但犀鳥很清楚,自己這時候絕對不能掉鏈子,否則兩個人都會死。
「撐住,撐到這頭鹿徹底死掉。」王錦深吸一口氣,「接下來,按我說的做。」
「…什麼?」犀鳥愣了愣。
三位一體炮再次在他身上帶起血花,犀鳥栽倒在地,拼命向後挪動。
他不明白王錦的意思。
巨鹿是他們僅剩的代步工具了,要是讓它死掉…就只有死亡這麼一個結局。
不,還有一種。
犀鳥倒吸一口涼氣。
他看到王錦拿著柄小匕首,不要命般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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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搶了那頭龍!」另一把匕首被王錦咬住,幽海雙刃開始泛起水光。
「扔鐮刀!」他含糊不清地吼著。
嗒嗒嗒嗒嗒。
騰!
王錦翻身躍起,在鐮刀上以不可思議的方式借力,再次縱躍沖天。
轟!
波動直接從他身上穿了過去,王錦胸腹間多了個三角形的平滑切口,內臟清晰可見。
令人驚訝的是,並沒有多少血液流出。
斷口迅速凝結成冰晶,強行止了血。
「…再扔!」王錦扯扯衣服遮住傷口,再次怒吼。
「艹!」犀鳥情不自禁地罵了一句。
王錦展現出了令人驚嘆的果斷與瘋狂。
這种放手一搏的勇氣,讓犀鳥為之心神顫抖。
他緊跟著王錦奔跑。
不能讓鮑勃再挨一下攻擊了,必須確保下一炮打在自己身上。
嗖!
鐮刀盤旋著飛出,犀鳥甩出鎖鏈,同樣躍起。🐻💥 69𝓢ħᵘx.𝕔ᗝⓂ 🐜✌
轟!
三次席再次出手。
跟已經中了一炮的王錦比起來,剛剛騰空的犀鳥顯然是更大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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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一次攻擊打穿了犀鳥的右肋,讓他帶著暴雨般噴薄而出的鮮血,向下墜落。
「哈!」犀鳥暢快地笑著,這是他計算好的方位。
三位一體炮貫穿了他的身體,也同樣貫穿了樹精靈的腦袋。
而這,剛好是第三次攻擊。
每三次攻擊中的空隙被王錦牢牢抓住,他踩在鐮刀上,進行了第二次跳躍。
綠龍已經到了近前,而這最後一小段距離…
嘩啦!
香爐脫手而出,頂端的鏤空金屬扭曲綻放,死死卡進綠龍身體縫隙。
「龍怒!」薩爾雙手合十,低聲怒吼。
綠龍甩動巨大的頭顱,有閃爍的光芒在它喉嚨中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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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濃郁的綠色毒霧在空氣中擴散,於巨鹿身體上劃出深深的溝壑。
「呦——」
巨鹿從胸腔中發出悲鳴,它四肢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叮叮!!嘭!!
綠龍頭頂一陣火花四濺,短短几秒間,薩爾身上多了無數切口。
龍怒沒能攔住王錦。
薩爾揮舞著重錘格擋,王錦翻身向後跳躍,艱難地喘著粗氣。
「那種東西可打不到我。」他咬著匕首,對薩爾笑笑。
「龍怒在最後時刻僵硬了一下,你的鞋子有問題。」薩爾面無表情。
「聰明。」王錦低聲稱讚。
下一秒,他的身影再次消失。
失去一條手臂在格鬥會造成的影響是無可估量的。
調整重心,推砸武器,或是在關鍵時刻放棄非慣用手,發動以傷換死的凌厲攻擊,
這些統統都做不到了。
這樣的情況下,他能發揮出三分實力都很難得了。
在跟王錦交手之前,薩爾確實是這樣想的。
可現在,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錦只有一隻手,卻同時使用著三種武器。
不,不只是三種。
還有凌厲的踢技,兇狠的肘擊,就連時不時飛起的衣角,都一直在瞄準他的眼睛。
當!當!
薩爾橫持重錘,努力格擋匕首那迅捷的攻擊。
嗖!
就在薩爾準備趁著王錦被反震僵直攻擊的時候,有什麼東西橫飛出去了。
王錦壓根沒打算承受這次反震的力道,他鬆手張嘴,猛地一甩頭!
手中的匕首落向地面,叼在嘴上的匕首飛刀般直衝出去,目標毫無疑問,是薩爾的咽喉。
剛準備反擊的薩爾只能再次抬起重錘格擋,可他突然感覺動作一滯。
王錦像是猜到他要做什麼一樣,用力按住了錘柄。
隨即猛然跳躍翻身,用整個空翻的力量,硬生生止住了薩爾的動作。
噗呲!!
薩爾只來得及偏偏頭,匕首沒能刺穿他的咽喉,卻貫穿了白木甲,深深扎進肩膀。
嗒!
王錦腳尖一勾,落向地面的匕首再次被踢向空中。
他鬆開錘柄,用力轉身。
被捆在腰上的香爐掄圓了砸向薩爾的臉,其中殘留的紅色粉末迷了他的眼睛。
呼!嗖!
飛向空中的匕首被王錦反握,他落在地上,一記樸實無華的墊步突刺。
嘭!
匕首自下而上釘在下巴上,手感卻和釘入樹木沒有任何區別。
王錦眯起眼睛,一記肘擊狠狠砸向刀柄。
他要把匕首砸進去。
可惜,王錦的動作停住了。
不是因為薩爾是同夥,這種情況下打傷了還能治,留手自己命就沒了。
鬆開持刀的手,用肘擊砸過去,無論如何都比直接用另一隻手要慢。
這是王錦唯一的破綻,薩爾抓住了。
他不僅抓住了這個。
「抱歉。」薩爾的重錘落在地上,他緩緩抬起滿是血跡的右手。
那隻手上握著粘稠溫暖的什麼東西,似乎是破碎的臟器。
「噗咳…」王錦吐了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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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拼命跳上綠龍身體時,他被三位一體炮貫穿了肚子。
「我猜到你很強了,鮑勃先生。」薩爾用力一扯,踹開王錦,「但你也太恐怖了。」
如果王錦有兩隻手,不,甚至都不需要那樣。
只要他沒受傷,自己現在就已經死了。
薩爾很久沒感受過這種程度的壓力了,上一次,還是面對自己身為教皇的父親。
「哈。」王錦捂著肚子喘息,看著頭頂綠色的天空。
他的內臟已經亂七八糟了,任誰這樣都活不下來。
「薩爾,你正經起來還是挺厲害的…」王錦輕聲說著。
「你認識我?」薩爾皺起眉頭。
「是啊…認識。」王錦點點頭,「所以我在想,你害怕的是什麼。」
「是突然不熱血不中二了,還是那個當教皇的老爹。」
「嗯…?大概是後者。」薩爾認真回應著。
「鮑勃先生,你是個值得尊重的人。」他一手握著王錦的內臟,另一隻手拎起重錘,緩緩靠近,「我送你上路。」
「薩爾,教你件很重要的事。」王錦突然抬起頭來。
他將目光投向薩爾那隻血淋淋的手掌,「廝殺的時候,無論如何都不要一直拿著敵人的東西。」
「知道我肚子裡有什麼嗎?」
薩爾愣了愣,他下意識想要丟掉手上的東西,可惜甩了兩次愣是沒甩開。
那團臟器已經跟他的手凍在了一起,寒氣甚至還在向上蔓延。
王錦緩緩站起,腹部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止血,癒合,就連臟器都迅速恢復。
「這是什麼!?」薩爾有些慌亂,他意識到自己中了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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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薩爾發瘋般甩動胳膊,王錦露出陽光開朗的笑容。
「祂叫魯利姆·夏科洛斯,打個招呼吧。」
計劃大概是從他肚子被貫穿那一刻起,徹底成型的。
剛解決完基律納事件後,笨蛋女神收集了白之蠕蟲的部分氣息,做成冰淇淋硬給王錦塞了二斤。
作用是「提升抗寒能力」。
王錦一直不清楚這有什麼用,他也不能閒著沒事去北極抓海豹,最多就是臘月去冬泳,在老頭老太太羨慕的目光中迷失自己。
直到剛才被開膛破肚時,王錦才明白這份「抗寒能力」的真正面目,以及它是如何運轉的。
白之蠕蟲的氣息庇佑著他的內臟。
無論低溫還是大出血,都無法輕易奪走王錦的性命。
正常人或許會略微放下心來,把這份庇佑當成保命手段來用。
女神大概也是這麼想的。
可王錦不是。
沒人會想著引導對手給自己來個掏心掏肺,再利用寒氣廢掉對方一條胳膊——除了王錦。
「話說這應該算肚子裡的蛔蟲…加強版吧。」王錦低聲笑著。
他的狀況沒有剛才偽裝出來那麼糟糕,卻也算不上多好。
靈感在激發鍊金炸彈時消耗不少,斑駁的污染又越來越重。
如果把這比作遊戲,綠神的力量是扣除藍條上限的治療術,紅霧污染是禁止恢復藍條的debuff。
多種苛刻的要求混雜之下,這大概是他最後一管血了。
「速戰速決?」王錦看著薩爾。
青年已經砸斷了被凍成冰塊的右手,只剩獨臂拿著重錘。
這下才能算是公平對決。
「嗯,速戰速決。」薩爾深吸一口氣,解除了身上的白木甲。
這東西沒用了,他很清楚只有一條胳膊的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是王錦的對手。
轟!
兩道身影各自彈飛而出,重重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