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火結束,周銘抬起手,看了看自己被子彈擦傷的地方,痛感強烈,並且沒有絲毫癒合的痕跡,證明子彈是與他咒力等級相當的咒具。【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大家還好嗎?」周銘對著對面的灌木叢大聲喊道。
「我被打中了,但沒事,其他人都還好。」朱纓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朱纓走出灌木叢,從胸口和腹部將彈頭一顆顆摳出來,因為她的身體本身屬於他們當年的隊長,本就是屍體,所以子彈傷對她沒有什麼影響。
「這些國社軍不尋常啊,被砍掉腦袋也不會立刻死掉,他們的傳聞原型是什麼?你有頭緒嗎?」朱纓看向身邊的瑪麗。
瑪麗怔怔地搖頭:「不知道,這是黃金時代的事了,即使有故事原型,現在也都失傳了。」
周銘直起身,朝著那幾個被分解的碎屍走去,蹲下身,隨便撿起一顆頭顱,將上面的防毒面具摘下,一張沒有血色,眼睛睜大到極限的蒼白臉龐出現在周銘面前。
在他摘下面具的剎那,那顆腦袋的眼珠猛地轉向周銘,嘴巴不斷開合,牙齒快速撞擊發出咔咔咔的聲響,仿佛他還想要牙齒對周銘進行最後的攻擊。
「好像啊。」周銘喃喃道。
朱纓:「像什麼?」
周銘沒有回答,反而拉過國社軍士兵的軀幹,開始扒士兵的衣服。
士兵的衣服被扒掉,暴露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具瘦得只剩皮包骨的身體,他的身體幾乎沒有肌肉,肋骨的形狀清晰可見,像餓了幾個月。
士兵的皮膚乾燥蒼白,表面布滿沒有癒合的傷口,傷口的暴露面十分新鮮,卻沒有血液流出,即使是被斬斷的肢體橫截面,也是滴血未出。
這種詭異的身體狀況,讓周銘想起了曾經見到過的某種怪異。
周銘說:「我解決過一個防空洞毒氣事件,被毒氣變異的人,就是他們這個模樣,但那個事件的最初原型,是雙鷹國的非人道人體試驗。」
「雙鷹國?你是說雙鷹國?!」瑪麗像是想起了什麼,激動地說道,「說起雙鷹國,和酒花國其實有一段往事呢。」
「什麼往事?」周銘追問道。
瑪麗:「當年的經濟危機和其他各種誘因引發的世界大戰,而酒花國便是當年世界大戰的參與者,不,說是始作俑者也不為過。
酒花國在他們元首的帶領下,做出了慘無人道的種族屠殺行為,不以行為來界定人的好壞,而以人種來界定人的好壞。
周銘低著頭,思索道:「聽起來,雙鷹國和酒花國的關係並沒有這麼深啊,雙鷹國的前身與酒花國曾經有一場大戰,似乎僅此而已。」
瑪麗:「表面的關係或許僅此而已,但當年關於酒花國的傳聞很多,不光光是軍事科技力量,甚至有傳聞,他們之所以掀起種族歧視,就是為了建立集中營進行人身實驗。」
「你的意思是,雙鷹國毒氣的特徵之所以會出現在國社軍士兵身上,是因為這毒氣是當年酒花國發明的,但後來被錘鐮聯盟獲取,並且由雙鷹國繼承了下來,是嗎?」周銘問道。
瑪麗摸著下巴,一臉嚴肅:「只是一個猜想,並沒有根據,但同樣的怪異設定,不應該出現在兩處完全不相干的背景中,這是規律不是嗎?」
周銘點了點頭,對方說得沒錯,他在大學惡補的幾個科目上,深入了解過各種怪異理論,怪異的設定,和故事原型息息相關,在兩個完全沒關聯的事件中,幾乎不可能出現怪異「設定」神似的例子。
但瑪麗的猜測大概率是不成立的,因為那是黃金時代,黃金時代可沒有怪異,這種反常理反人體的設定,不可能被科學研究出來。
就像黃金時代各種文娛作品橫行,恐怖電影和獵奇文學泛濫成災,但世界上依舊沒有超人和魔鬼。
所以,在那樣的時代背景下,酒花國沒可能在戰爭中,研究出如此反常理的毒氣。
但雙鷹國的毒氣怪異,也沒理由影響到這裡的國社軍。
這些國社軍無疑是百慕達三角的怪異之一,咒力等級遠遠高於雙鷹國的毒氣,毒氣是絕無可能二次影響國社軍的,這種酷似毒氣影響的身體特徵,只可能是國社軍的原有「設定」。
「真夠詭異的啊。」周銘發出一聲困擾的嘆息。
「別糾結這個了,我們應該商量之後的對策了,這地方不是靠咒術能闖過去的,你們也注意到了吧?」朱纓出聲,將話題拉回正軌。
這個地方的異常,所有人都有所察覺,周銘的咒術威力衰弱,效果也隨著距離增加而衰減,白封北也同樣如此,只有王思言的咒術,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威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大。
「似乎是對外釋放的咒術,會受到空間規則的壓制,而對內,也就是對自身釋放的咒術,則不會受到影響。」周銘說。
「或許我們應該走另一條路線。」瑪麗接話道,「雖然另一邊的情況完全未知,但爸爸告訴過我,幸運號是通過那個海峽的關鍵,當年他進去的時候,沒有幸運號,但出來時卻坐著幸運號。
他相信幸運號能幫助乘坐者度過那片海域。」
周銘:「現在回頭的確還來得及,繼續往前肯定會有類似的危險,我們當中除了思言之外,沒有其他人的咒術是對自己使用的吧?」
朱纓用腳勾起士兵手中的步槍,看了一眼,說道:「半自動,至少我們現在有不得了的武器了,還有大量的子彈,這些可以殺傷怪異的熱武器,可比我的咒術好使得多……我建議帶著這些武器改路線。」
白封北:「我也支持修改路線,喪失了咒術,我們和這些怪物相比,其實沒有多大優勢。」
瑪麗同樣舉起手,沉默地表態。
周銘看向王思言,她也點頭:「的確太危險了,這次只有這幾個士兵,如果來一個團,彈幕齊射的話,我們沒有勝算,星月姐沒說通過這裡的方法嗎?」
「筆記上沒有寫。」周銘目光轉向地上那些箱子,「既然大家都這麼覺得,那就重新回去吧,我們從水路前進。」
王思言點了點頭,主動抬起了沉重的彈藥箱,一旁的朱纓撿拾起其餘裝備。
瑪麗走到周銘身邊,安慰道:「別擔心,你既然通過了椅子的測試,就不會有問題,我父親說了,坐上過椅子還清醒的人,就是有資格通過那片海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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