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欠了我幾千萬還沒完,現在你又要來賒帳,你當我白痴是不是?」醫生嘴上拒絕,卻依舊走上來檢查周銘的傷勢。【Google搜索】
「你這傷很厲害,這樣還能活著,就已經是半個怪異了。」
醫生拿出一把小刀在周銘的手掌上劃了一道口子,傷口出現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
周銘看到這一幕,呆住了。
「嘿嘿,這把刀是沒有任何咒力的普通工具,用這種無咒力武器割開你的身體,已經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影響,換句話說,你已經不是人了,你成了真正的怪異。」
「怪異……」
「沒錯,說句難聽點的話,現在你就是一個有著人的思維模式的怪異而已。當然你是不是人要你自己判斷,我只是按照醫學上的理論,和國際公認的角度,給你分析一下狀況。
咒術師說到底就是人到怪異的中間態,而判斷一個人究竟有沒有失去身為人的最後要素,就看能否用普通武器對他造成真正的傷害。
有的咒術師被割傷後恢復速度比你還快,但他們還是人,因為恢復是恢復,復原是復原,雖然肉眼看不出太大差別,但在微觀層面就能看出巨大差異。」
醫生扭動了一下他面具上的旋鈕,仿佛在調整頭罩裝置的精度。
「超A級咒術師的身體恢復速度,靠尋常物理武器很難殺死,但這種說法並不準確,因為他們恢復是需要消耗能量的,如果將他們放在火焰中不斷燒上很久,還是能殺死的。
但怪異就不行,怪異的『生命』只能用咒力去消耗,雖然怪異的傷勢還原,和S級咒術師的傷勢恢復很接近,但依舊有著差異,這和咒力等級有一定關係,但也不大。
最好的例子就是C級怪異,雖然咒力等級比很多咒術師都低,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的生命存在狀態,就是非咒力無法損耗。」
「所以我不是人了?」
「不可能不是人,轉化沒有百分百轉化,但比例小到一定程度就可以這麼說,你在火堆里燒上一年不死,和怪異也差不了多少了。」
周銘點了點頭:「還是人就好,那你能幫我治療嗎?我真的會還錢。」
「那個女人到現在還沒給我錢。」醫生冷笑道,「但是!我的確可以免費幫你治療,不過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
「在我需要的時候,當我的助手。」
「這……我不太懂醫學知識。」
「不需要你懂,治療高等級咒術師,最重要的不是醫生的水平,而是醫療道具和環境。
咒術師本身因為咒力的影響,肉體發生變異,做手術就會變得很麻煩,雖然他們不需要無菌環境是很方便,但一般的麻醉和恢復藥物也無法起效,不管是手術刀還是其他什麼,都必須用帶有咒力的工具。
病人的等級越高,需要的工具等級也就越高。
而冰凍……對,冰凍,或者說低溫,低溫是非常重要的,非常實用!
現代醫學中有很多止血方式是將組織凍死,但這種辦法在咒術師身上行不通,除非那個冰系咒術師的咒力等級很高。」
「我懂了,如果你信得過我,你需要我時,我願意當助手。」
「perfect!我又多了個好工具!進來吧,我給你做手術,你這個傷勢雖然很重,但問題不大,因為你本身恢復力就很強,只是現在的還原能力全都用在不讓傷勢惡化的情況下了。
只要兩小時,做完就能讓你行動自如,不出一周,就能完全恢復。
哦對了,你可千萬別死了,蕩婦的欠款也要用你的勞動償還,你也別仗著我給你無償治療,就不在乎身體,如果你敢薅我羊毛,我有很多辦法讓你吃到苦頭。」
「我向來誠心厚道。」周銘真心實意道。
他跟著醫生走進了手術室,和對方承諾的一樣,手術很快就完成了,雖然中途用到了許多看起來十分危險的道具和噁心的藥物,但最後的效果十分完美。
在結束手術之後,周銘終於可以不24小時發動極冰之境來連接固定傷口。
「現在應該去找思言了。」
周銘從廢墟醫院走出,之前觀戰的眾人還沒有散去,好奇地打量著他。
而第一個衝上來的打招呼的,是紳士。
「獵人先生!好久不見,看到你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我剛才在旁邊觀看可真是急死了,雖然我心裡很想幫忙,但你也知道的,我是個紳士啊,我不擅長這種野蠻的鬥毆。
哦~~當然當然,我絕不是說你剛才的行為野蠻,你那絕對是正義的反抗,正當防衛!」
「謝謝。」周銘禮貌地回應。
「今後如果有我幫得上忙的地方,隨時聯絡。」紳士拿下禮貌,微微躬身。
周銘知道,紳士這算是表明了立場,意思是他依舊會維持友好的中立關係。
雖然只是中立,但在如今這局面下,他的這種表現無疑是冒險,這讓周銘對對方的印象好了許多。
與紳士揮手告辭,周銘來到了王思言的門前,敲響了那扇門。
門開了,眼前是一片朦朧的灰霧,周銘走進門內,拉下來遮擋面容的破圍巾。
瑪麗、還有父親,都在房間裡。
「老爸他怎麼樣了?」周銘悲傷地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父親。
雖然之前和父親對視時,有那麼一瞬間,父親露出了清醒的眼神,但現在的他,看上去還是神志不清的模樣。
「剛進來這裡時,爸爸還覺得自己是要被帶去做實驗了,我安慰了好久,現在他覺得自己是在上班。」王思言看著周東來,愁眉緊鎖,眼淚汪汪。
周銘小心翼翼地朝周東來走去,周東來立刻發現了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隨後拿起他一直在塗寫的一張紙,雙手捏住遞給周銘:
「經理你看!這批貨的進價比上個季度降低了許多,因為原材料上漲,他們本來還想講價的,但我花了好長時間和他們說,最近運輸路線很不安全,還有銷路方面的問題,最後總算是順利拿下了。」
周銘拿過紙,上面都是亂七八糟的數字,看不出具體含義。
抬起頭,周東來身體站得筆直,謙卑地立在那,眼神中充滿期待。
周銘想要說話,胸口卻很難受,於是抬手捂著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經理?這個價格……您不滿意?已經很低了!但如果你不滿意,我和小劉還能試一試,是吧小劉?」周東來望向王思言。
王思言沒繃住,哭了出來。
周東來看到王思言哭,表情略微慌亂,但立刻擺出笑臉,說道:「小劉真是的,新入職的年輕人就是不夠有韌性。經理你放心,我會好好帶她的,這次價格不行,還能再談,時間還有一點。」
「不!很好了,已經很好了!」周銘用力擦著眼睛說道。
周東來明顯鬆了口氣:「那行,那我就去弄合同了?」
周銘用力點了點頭,然後看到自己父親重新回到椅子上,拿出一張新的紙,開始胡亂塗畫。
整個過程,瑪麗一直靠在房間的最角落,默默旁觀這一切。
她微微嘆了口氣,看向周銘,開口道:「雖然我知道你們很難過,但要開始之後的打算了,你們現在處境很艱難吧?」
周銘擦了擦眼角,又恢復了平常冷靜的表情:「嗯,不過轉機已經出現了。遇到了一些小插曲,但該知道的東西已經知道。」
他們這一次之所以去嶺南,就是為了和聖喬治小隊交手。
而交手的目的,就是探取聖喬治小隊的個人信息,特別是個人的長相。
而現在,他已經知道了聖喬治的樣貌,黑鴉更是直接站在了他們這邊。
線索已經足夠,現在只需要將這些線索交給張偉,讓他利用有關部門的情報網進行交叉搜索,應該就能知道將他們聚攏在一起的人,究竟是誰。
而他們背後的那個人,即使不是諸神黎明的首領,也必然是高層幹部。
這就是他們反擊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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